地下室的十年密會

這篇是前兩天寫的，搭配「十年前的黃國昌被他關在地下室」的梗。沒想到寫完他老家就拆完了（訊息來源：網紅四叉貓），神秘的地下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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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語⚠️這是（ＢＬ向）同人小說，現實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自攻自受路線，黃國昌（十年後）Ｘ黃國昌（十年前），如不欲觀看請自避

🈶十八🈲描述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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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滴、答⋯⋯⋯

點點滴滴的水聲迴盪在這個沉靜的空間裡，2014年的國昌被束縛在柱子上。

——怎麼會有這種事，太扯了吧。

他輕甩著長及臉頰的頭髮，嘆了一口氣。

——他，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他。

那個人號稱是2024年的自己，笑得像個小丑🤡，嘴歪眼斜的趁他開完會去開車的時候把他迷倒，監禁在老家的地下室。

國昌還惦記著立法院議場裡，他的學弟妹、學生們，可是2024年的國蔥告訴他，太陽花學運早就結束了，民進黨執政了八年，正邁向第九年。服貿被擋下來了，中共一直沒有打過來。

——聽起來好像不錯？如果那個冒牌貨說的是真的。

——難道自己真的被他帶到十年後了嗎？

國昌不忍卒睹的看著忙進忙出的國蔥，如果真的是十年後的他，五十歲，已經很難再被用「年輕」一詞形容。他有肚子，走路的姿勢不再挺拔，黑髮中夾雜著灰白髮，頭頂已逐漸光禿，但用髮片遮掩起來，勉強還撐得起一個逐漸老去的帥哥的模樣。他認得出自己的臉，但是那些臉上的肌肉運作是怎麼回事？與其說是微笑，更像是獰笑，只牽動右半邊嘴唇和臉部肌肉。

「可以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嗎？」國昌說，沒有任何表情。

「我的世界，崩壞了。」國蔥淒厲地說：「為什麼跟我想的不一樣？為什麼這麼不順利？為什麼……」

國蔥貼近國昌的臉，近距離欣賞他依舊年輕的美貌。男人四十，正是開始散發成熟風味的年紀。國昌沒有戴眼鏡，臉上充滿膠原蛋白，嗓音還沒有被香菸破壞，帶著純粹而理想的味道。

他捏著國昌的下巴，強迫他喝下事先準備好的藥。

國昌掙扎著，很快目光就失去了焦點。他感覺身體逐漸發熱，腦袋裡像有千萬顆飛散的光點。法條、知識、公義、遊戲規則、公民社會、新的政經體制……腦中的知識巨塔在腦海中飛散、旋轉。

國蔥把暈眩中的國昌從柱子上解開，拉到破舊的沙發上。國昌沒有失去意識，但是在昏眩中失去了反抗能力。國蔥推倒他，用手銬將他固定在沙發上，一個一個解開國昌胸前的釦子。

黃國昌是能看到局勢的人。2008年的野草莓學運，他默默地到現場關心，看到了青年人對於中國的反抗心理，看到對於資本的憤怒，對於政府失職、政黨無能的憤怒。這樣的憤怒，到了2014年的太陽花學運，匯聚成了可以佔領立法院、扭轉政治局勢的力量。他還看到了什麼？2000年到2008年，民進黨是不值得信任的政黨，2008年到2014年，國民黨是失去人民信任的政黨。他在學運中興起，反藍又反綠。理論上，他所在的政黨，應該要強大到取代藍綠，給台灣帶來嶄新的未來，但十年後，在立法院奮戰的他，卻被自己曾經的夥伴、師長們判定為「毀憲亂政」。

他被藍綠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更精確的說，是被綠，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相較於藍營的粗暴，綠營總是喜歡「假仁假義」，化解他的論述正當性。立法院的現行運作很難抓到官員執政的問題，應該有弊案的地方卻查不出什麼確實的證據。他們需要更大的權力，憑藉藍白聯盟之力推動國會改革法案，綠營卻說他們是在擴權，大法官們也判他們違憲。

有沒有可能行政官員並沒有做錯事？國昌老師。有沒有可能我們推行的法案真的違憲了？國昌老師。

問出這些愚蠢問題的助理被他開除了。

雷雨交加的颱風夜，他在即將拆除，被民進黨定義為「違建」的老家地下室，找到穿越時空的縫隙。他看到2014年的自己，有了另一個扭轉局勢的點子。

他看得見局勢。2014年的太陽花學運是民進黨藉勢翻轉，當時匯聚的社會力被民進黨吸納，到了2024年形成一個難以翻轉的結構。（反對民進黨的人口中的一黨獨裁，支持民進黨的人口中的本土化民主制度運作）他只要帶著十年的記憶，回到2014年，在每一個民進黨的低谷給予致命一擊——他所期待的新政治，就可取而代之了。

十年前的他顯得清純而稚嫩，他要把他留在這裡，感受民進黨的壓迫。

（以下為18🈲段落）

國蔥熟練地逗弄著國昌的乳尖，很快地他們便綻放、挺立。他知道自己的敏感處，手指順著腰側而下，解開西裝褲的釦子，熟練的逗弄十年前的自己。國昌還是政治上的處女，緊緻的後穴未經開發，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指插進去，熟練的逗弄、開拓它。

國蔥很快地找到自己的敏感點，感受十年前自己年輕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國昌仍在藥物的影響下昏眩，他知道自己應該反抗，但他對國蔥熟練的手法與身上熟成幾近腐朽的味道竟然感到迷醉。

「不……」

「你是國會第三大黨的總召，擁有所有立院委員會的關鍵席次。」國蔥一邊抹上潤滑液，一邊唸著權力的咒語：「所有你想要的法案、理想實踐的機會，你都可以做到。」

「這是十年時光換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就是你，影響力比總統還大。」國蔥毫不猶豫地讓國昌在想像中強制高潮，正如他所想，他們都是會迷醉在權力之中的人。

國昌奮力睜開眼睛，如果真像國蔥說的，為什麼他會看起來這麼面目全非？來不及想清楚，他的後穴再度被國蔥的手指插入，發出苦悶的哼聲。國昌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會有這種反應，陌生的快感使他忍不住發出呻吟。

「這、這十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喘著氣問，國蔥皺著眉，沒有回答他，只是準備好自己的身體，將硬挺的部分抵著他。

「你還依舊相信語言，用來詮釋真實世界發生的事。」國蔥悶著聲說：「我的語言，是改造現實的利劍；然而別人也用它來對付我。」邊說著，他進入十年前自己的身體。

（以上為18🈲段落）

「黃國昌、偽君子，黃國昌、偽君子⋯⋯」國蔥用輕快的語調低聲唸著別人罵他的話，一面在十年前的自己體內時進時出。配合口號的節奏，哼歌似的：「黃國昌、偽君子，黃國昌、偽君子⋯⋯」

國昌不明白他在呼喊什麼，隨著兩人的動作，一段又一段彷彿新聞的記憶畫面閃過他的腦海……一個月後的議場派和場外派論爭，一年後新政黨成立，他辭職離開中研院。幾年間黨內不斷鬥爭，他鬥走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綠。他感到疲累，又做了許多別的事情，直到館長邀他、柯文哲邀他，進入國會，跟傅崐萁合作，跟柯建銘吵架……

絕對正確的國昌老師，在十年間變成這個又老又醜又卑劣的人。2014年的國昌本來不懂，隨著這些記憶片段，他逐漸讀懂了。

——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外表俊俏美麗的自己，從來都在競逐權力；臉孔扭曲如小丑的國蔥，內心依舊與世隔絕般純粹。

——只是風向不同，或者他們從來就沒有讀懂這個世界運作的法則。

——吞下2024年國昌的委屈和崩潰，他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摧毀民進黨。

在白光中，兩個國昌逐漸交融，接著又分開。2014的國昌臉上，露出小人似的笑容；2024的國蔥臉上，有著堅毅的殉道者表情。

改變過去就是改變未來，他要看到自己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