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03|閱讀時間 ‧ 約 40 分鐘

無辜的餅乾


昨天被臭罵一頓趕出來的厚修,眼睛一直偷瞄哈冷組的小包廂,希望能比晏伶還早一步攏絡。拿著一個鐵盒轉頭慌張詢問:「欸棨搯,我今天有帶一盒餅乾你看一下感覺好吃嗎,這花我好幾千塊,很貴的喔!」隨後打開精緻鐵盒裝的高級餅乾。

 

棨搯笑臉淫淫,伸手準備拿一塊餅乾:「嘻嘻,感覺很好吃,你從哪買的?」

 

厚修用力拍掉棨搯伸過來的手,怒斥:「你拿屁啊,我只是問你而已,這是我特地從螢輝都市訂的特製高級餅乾,希望會被喜歡。」

 

棨搯滿臉疑惑,尷尬笑嘻嘻說:「我喜歡~」還未等棨搯說完話厚修就已經光速跑走,棨搯露出老鼠表情低聲譏諷:「大屁股一直晃來晃去。」賤笑說:「餅乾是要給?等下慢慢走過去假裝找厚修然後順便也介紹一下我自己,嘻嘻。」伸出舌頭輕舔鼻頭流出的鼻水。

 

厚修手捧餅乾盒衝進小包廂,唯唯諾諾、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畢恭畢敬,裝可愛輕柔尖聲說:「嗨~昨天那些都是誤會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要不要來吃塊餅乾,很高級喔~是從螢輝都市買的,哈冷你家是不是住在那邊~」

 

尼佞眼神相當鄙視,說:「Tu es si grand et tu fais juste semblant d'être mignon.」(譯:你這麼大隻還裝可愛。)

 

冰川嘲笑道:「Ne bloquez pas notre espace.」(譯:不要妨礙我們活動的空間。)

 

咚尼直言:「Votre mère ne vous a-t-elle pas appris à ne pas être gênée ?」(譯:你媽沒教你不要丟人現眼?)

 

厚修微微鞠躬,畢恭畢敬說:「呃......那個......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哈冷原本翹著二郎腿冷漠看著,突然站起身超級鄙夷大喊:「賤奴就是下賤!聽不懂就滾出去OK?人醜就算了也要多讀點書補充一下知識吧!」

 

厚修裝可愛大聲說:「你們也太誇張,我不過就只是好心拿個餅乾請你們吃,幹嘛要這樣對我~」

 

咚尼冷淡說:「一定要領情?你昨天私底下怎樣辱罵我們以為我們都不知道?態度轉的真快。」

 

厚修大吼:「屁啦!我哪有!」

 

尼佞賤笑道:「喀喀,不知道是誰昨天我們一到就說我們跩屁,自以為了不起,ㄏ一ㄠ掰~」

 

厚修支吾:「那是…那是誤會吼。」

 

冰川大喊:「這麼想強迫我們吃,該不會有毒!!!」深深「喝──」倒抽一口氣。

 

厚修輕斥:「屁啦!最好有毒,啊我就個性很單純常常說錯話咩,不小心說錯話惹到你們我跟你們道歉,但是我的好意你們不領情就算了還罵我......你們真的很沒禮貌,你知道嗎!」

 

咚尼冷漠說:「你根本是來巴結的,區區餅乾就想收買我們,下賤!」

 

尼佞冷淡說:「對你不需要禮貌,我們也不吃那便宜貨,剛剛我說的話是『你這麼大隻還裝可愛』。」

 

冰川譏諷:「天哪!你好看不起我們喔,便宜貨還強迫我們收下。我跟你們講他幹超多壞事,很多小動作干擾又破壞還偷別人的時裝,矮額~好心機好可怕喔~」

 

咚尼輕斥:「真的下賤!」

 

哈冷大罵:「PUTA!」

 

厚修勃然大怒嘶吼:「你靠么阿!那些都是晏伶在亂講話挑撥抹黑,你才噗塔啦!誰要巴結你們,你們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講話這麼沒水準的人才下賤,我好心好意跟你們這些賤奴分享卻被你們這樣糟蹋!」大聲吼叫:「告訴你們啦!ㄏ一ㄠ掰無落魄故啦!」

 

冰川拍手大笑「哈!」一聲說:「炸了炸了!」

 

咚尼譏笑說:「有人惱羞~」

 

「厚修~」想沾親帶故順便引薦一下自己的棨搯,殊不知才剛靠近就看到厚修被罵到體無完膚崩潰回嗆。棨搯臉上賤笑的表情瞬間垮掉,臉色蒼白,正默默往後退幾步想趁機逃跑。

 

厚修氣憤轉頭大喊:「棨搯!你來評評理是誰下賤!」

 

棨搯立刻驚恐的睜大眼睛,大力抖動一下,眼球很慌張的左右飄,趕緊故作鎮定笑臉淫淫,畏畏縮縮道:「厚修……厚修他只是想分享餅乾分享喜悅,你們幹嘛這樣說他,嘻嘻。」

 

尼佞冷淡說:「喀喀,都不用去找你們,你們倒是自己靠過來討罵,這不是你們自己犯賤嗎?」

 

冰川笑說:「下賤的人就是喜歡自己湊上來給人糟蹋~」

 

咚尼大笑說:「呵呵,我們是來支援你們這些廢物,沒有要跟你們交朋友。」

 

哈冷吸一口香菸,大吼:「嘻拎娘啦,幹!你不用那眼歪嘴斜的鬼臉就很醜了,你這臭嘴暴牙已經汙染到我們小包廂的空氣,跟你同組的死王八蛋帶著你的餅乾快滾!」眼見厚修、棨搯兩人臉色慘白發楞沒有動作,於是大翻了個白眼直接將手上的香菸大力朝厚修的臉上彈去:「聽不懂人話!?」

 

厚修勃然大怒,拍拍自己臉上的煙灰大罵:「你靠么阿!!!彈什麼菸啦!沒禮貌!」走去用力推一下哈冷肩膀。

 

哈冷的肩膀被厚修推了那麼一下,往後傾斜,原先披在肩上的皮草大衣就這樣滑落下來。

 

冰川倒抽一口氣「喝──」驚呼:「天哪!」馬上拿起手機直播。

 

哈冷很不屑的撇頭往自己被推的肩膀瞟一眼,緩緩轉回來,眼睛睜超大惡狠狠瞪著厚修,伸手大力推厚修肩膀,怒斥:「幹!!!賤奴我不是你能碰的!」

 

被大力推肩膀往後退幾步的厚修,不服氣的迅速再次推一下哈冷肩膀,大聲怒吼:「你推屁阿!!!你才賤奴!」

 

冰川在一旁高聲歡呼:「打起乃~打起乃~」

 

哈冷再次凶狠的推厚修肩膀,大罵:「PUTA!!!」

 

厚修又推了回去:「你才噗塔!」

 

「賤奴!!!」

 

「你才賤奴!」

 

「下賤!!!」

 

「你才下賤!」

 

哈冷披在肩膀上的皮草大衣就這樣一來一往互相推擠中整件掉到地上,正當哈冷伸手又要推去,霎時間厚修往自己身後方迅速瞟一眼:「啊!!!!!」大聲尖叫往後方跌倒「碰!」一屁股重重跌坐在地板上。

 

「鏘!」手中的鐵盒餅乾也跟著掉在地上。

 

辦公室的大家都被這突來的轟然巨響嚇到,紛紛抬頭往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

 

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的厚修,臉整個脹紅非常氣憤地伸出食指指著哈冷大聲嚴厲譴責:「你推三小!!!沒禮貌!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不起喔!」

 

哈冷撿起皮草大衣輕輕拍掉灰塵,斜眼瞪著跌坐在地板上的厚修,吐舌頭嘲笑說:「你這麼大一隻還會站不穩跌倒,你們都去吃便便~」

 

棨搯蹲下身攙扶厚修,忽聽到關鍵字心臟驚然用力跳動,迅速轉頭看著哈冷,心中道:『為什麼你知道!』

 

厚修一手扶住棨搯伸來攙扶的手,瞥見棨搯突然快速地轉頭,望向棨搯內心超級感動:『連你也覺得哈冷很過分在幫我瞪他,不枉費我曾經幫過你。』

 

哈冷將皮草大衣披在椅子上,重新點燃香菸說:「幹嘛?看屁!便便不夠你吃是不是,還不快點扶賤奴快滾!」

 

棨搯鬆了一口氣,心中道:『呼,還以為曝光呢~』轉回頭繼續攙扶,厚修大聲嘶吼:「你們給我記著,走著瞧!」

 

咚尼冷笑說:「沒耶,我們不想再遇到你,你也不需要刻意接近我們。」

 

哈瞇起眼睛瞄準掉在地上的那盒餅乾,一腳用力踢去往他們座位方向射門,大笑說:「去撿!」餅乾盒與地板摩擦發出「刷、刷刷──」隨後緩緩停在走道中央。

 

尼佞笑說:「滾回你們那沒有鋪地毯的地方。」

 

棨搯滿臉錯愕趕快攙扶厚修站起身,輕說:「快走,既然他們不歡迎我們,我們也不用熱臉貼冷屁股。」

 

厚修大罵:「賤人!你們很了不起喔,ㄏ一ㄠ掰三小!」拖著疼痛的身軀和棨搯走回座位。

 

小包廂外的大家完全傻眼的看著厚修、棨搯被大肆羞辱,信子瞪大雙眼,嘴角向下,驚恐地看著琅兒說:「你剛有沒有聽到好大一聲?」

 

琅兒一樣嘴角向下,驚恐說:「有,碰好大一聲。」

 

信子含笑一下:「但是也太大聲!」

 

琅兒笑了出來:「你是在笑厚修很重是不是。」

 

信子大笑「哈」一聲。

 

晏伶疑道:「他們剛剛是在打架?」

 

琅兒回說:「應該是吧,他們推來推去然後哈冷推倒厚修。」

 

晏伶嘴角輕笑一下,鄙視說:「是嗎,我剛剛看哈冷只是輕輕推一下肩膀,厚修人這麼高大推一下就跌倒了?」

 

信子尬笑說:「尷尬了,假摔還『碰!』這麼大聲,可是為什麼要故意跌倒?」琅兒聽到信子說的話抿起嘴巴憋笑。

 

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笑說:「傻孩子,他就是要故意跌倒讓大家以為哈冷在欺負他,哈冷就變成壞人了~」

 

琅兒露出鄙視的眼神,斥責:「蛤?是有病喔,下賤!」

 

晏伶瞠大雙眼,驚訝的看著琅兒:「乖孩子,好的不學學他們罵髒話。」

 

琅兒羞澀的吐舌頭,拿起咖啡來喝。

 

信子悄聲說:「可是碰的一聲超大聲,讓人感覺好像很重......」

 

晏伶輕笑說:「呵呵,信子你擺錯重點了吧。」

 

琅兒急促吞下咖啡說:「信子本來就這樣,哈哈哈哈哈。」

 

信子感嘆:「連餅乾都掉出來好幾塊,很浪費內吼......」

 

晏伶瞟了一眼從面前經過的厚修,低語:「我們不要管他們,趕快來做自己的事情吧。」信子、琅兒點頭應「好」一聲。晏伶轉回座位眼角不時偷瞄默默觀察,想到剛才的情景不禁暗自竊喜,心情好到快藏不住上揚的嘴角,趕緊喝口水冷靜,用手輕遮嘴巴,但越想越爽不小心被水嗆到「咳、咳咳。」

 

信子關心:「晏伶你還好嗎?小心。」

 

晏伶道:「咳咳,沒事,謝謝關心,喝水不小心嗆到咳咳。」暗自心想:『現世報,我就看你那齣猴戲要演多久,踢到鐵板了吧,哈哈,白癡。』

 

 

一旁的代怡笑臉淫淫說:「厚修又安那啦,真的很煩,一直在那邊刷存在感,幸好我們快要不用看了~」

 

愗愗笑臉淫淫附和:「眼不見為淨,感謝保佑。」

 

仁洺挑起眉毛一高一低,疑惑「嗯?」一聲說:「怎囉?」

 

音子手裡抱著紙袋裡面裝著薯條,走進辦公室說:「恭喜代怡、愗愗~」

 

仁洺一臉茫然:「恭喜?」

 

音子笑說:「代怡和愗愗被花織城看中,邀請他們去幫忙一段時間,行程還蠻趕,三天後就要出發了。」

 

仁洺笑笑恭賀:「那還真恭喜你們囉~」

 

愗愗譏諷:「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也很想去。」

 

仁洺笑說:「我當然也很想去,這很難得的機會耶,總之你們要加油囉~」

 

代怡皺眉笑說:「怎麼聽起來很酸啊~」

 

仁洺尷尬說:「不用這樣吧,不過說不羨慕是騙人的,祝福你們順飛囉~」

 

代怡笑說:「好啦~謝謝你們的祝福~」

 

愗愗驚喊:「大後天就要出發,好快。」

 

在最左邊角落座位的庭溶凝視著代怡、愗愗猥瑣一笑:「嘿嘿,被你們逃過一劫。」愗愗猛然回頭看向庭溶,庭溶嚇得額頭出汗趕快低頭裝忙,呢喃:「第六感這麼強,知道我在講你。」

 

忽然,愗愗迅速往庭溶方向衝了過來,裝忙的庭溶抬起頭故作鎮定說:「幹嘛。」愗愗面無表情緊緊盯著,庭溶不屑又問:「你想幹嘛。」

 

愗愗直接把一個東西塞進庭溶手裡,低語:「不要忘記......」轉身衝回自己的座位。

 

代怡看著愗愗衝了回來,吃驚問:「你深情款款塞什麼東西給他,你暗戀他喔......」

 

愗愗非常嫌棄說:「才不是!我才不可能喜歡變態死禿盧,希望他不要忘記那熱熱辣辣的滋味。」

 

仁洺輕笑說:「哭哭,他應該永生難忘。」

 

庭溶緩緩低下頭看著被塞進手裡的東西,竟然是「地獄椒麻醬」驚恐的瞠大雙眼,手開始不斷顫抖,地獄椒麻醬連帶一起顫抖。

 

晏伶輕撫了長髮,輕聲說:「好好喔,好羨慕他們可以去花織城。」

 

琅兒疑道:「你羨慕?誰?」

 

晏伶小聲說:「你沒聽到他們說話嗎,代怡、愗愗要被外派到花織城一段時間。」

 

信子驚呼:「羨慕!我也好想回花織城。」

 

琅兒道:「對吼,信子你家在那~」

 

晏伶突然有種回神的感覺,握拳遮住嘴巴輕咳兩聲「咳咳」從抽屜拿出一張紙不小心讓一袋牛皮紙袋掉出來,立刻撿起放到桌上,冷靜說:「我收到人事調動上面寫他們兩個外派花織城,之後會補兩位新人來。」

 

音子靠近說:「我要幫雙子星辦歡送會,你們要參加嗎?」

 

信子說:「哈,最近好像人都這樣來來去去。」

 

厚修眼角餘光瞥見到紙袋,指著好奇問:「晏伶你那袋是什麼?是要送給哈冷他們的嗎~」

 

晏伶神色相當慌張,輕撫長髮說:「沒、沒有。」

 

音子說:「你是不是要送給小包廂的哈冷,我之前去愛犬士支援有跟他們合作過,算有小小認識,如果你怕尷尬我可以幫你拿去沒關係。」

 

厚修、晏伶異口同聲驚訝道:「你認識!?」厚修接著說:「音子你認識幹嘛不早講啦!!!」

 

音子輕瞪一眼,不屑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厚修轉頭看向身旁的棨搯,棨搯也看回厚修,兩人同時淫淫賤笑,厚修話鋒一轉:「既然音子認識他們,晏伶你的禮物就拜託音子幫你送啦~」

 

棨搯笑嘻嘻附和:「沒錯。」

 

晏伶撫了撫烏黑柔順的長髮,緩緩說:「沒有,這是一般的牛皮紙袋而已裡面沒東西。」

 

音子拿起紙袋:「我幫你拿過去,其他的也給我吧。」

 

晏伶抓住紙袋說:「不用啦。」

 

音子微笑說:「我幫你拿去就不尷尬啦~」

 

厚修賤笑道:「對咩對咩~音子拿就不尷尬啦,晏伶你就讓音子幫你送~」

 

信子附和:「真Der!晏伶你不敢拿,音子幫你拿就不會尷尬。」

 

晏伶迅速奮力搶回紙袋,僵硬微笑說:「不用!」

 

音子尷尬說:「好吧。」

 

晏伶迅速將紙袋塞回抽屜,充滿血絲的雙眼非常兇狠地瞪著,厚修、棨搯被充滿殺氣的眼神一瞪趕忙說:「棨搯我們先回座位……」晏伶也快速轉頭瞪了音子一眼然後假裝沒事地撫了撫長髮,低頭畫草稿。

 

音子在那瞬間有看見晏伶凶狠瞪人的眼神,輕說:「琅兒陪我去買可樂。」琅兒尷尬的凝視著晏伶的背影,緩緩轉頭看向音子:「好啊。」信子說:「那我也一起去。」音子笑喊:「GO~」

 

棨搯被嚇出一身冷汗,整張臉慘白毫無血色,默默走去把剛才被大力一腳射門的餅乾盒撿回,連掉地上的餅乾也撿回盒子裡凝視了幾秒,好像想到什麼隨後順手放到厚修的桌上,支支吾吾說:「我先去一下廁所,你在座位休息休息。」

 

厚修一臉不悅托著下巴,正眼也沒看棨搯就這樣呆滯在座位上。

 

剛回到辦公室的裴巫兒、珞碼與前去廁所的棨搯擦身而過,兩人有說有笑走回到座位看到厚修神情呆滯。

 

珞碼小聲問:「嗯?裴巫兒剛剛發生什麼事,厚修怎麼一臉癡呆。」

 

裴巫兒笑說:「我覺得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珞碼媚吟「嗯」一聲推著裴巫兒催促說:「你去問他啦~」

 

裴巫兒翻了白眼,轉頭說:「對啊,我覺得厚修你幹嘛哭喪著臉?」

 

厚修氣憤回嗆:「靠么啊!你才哭喪著臉,我是難過餅乾掉地上,這餅乾很貴!」

 

裴巫兒有些不爽:「我覺得你在氣什麼,傻眼。」

 

珞碼疑惑說:「嗯?你還有這麼多塊,有必要這麼在意嗎?」

 

厚修發現自己怒氣發洩到裴巫兒身上,趕緊裝沒事說:「沒事,我剛好在思考別的事,你們剛去哪都沒看到你們。」

 

裴巫兒笑嘻嘻說:「我們去買咖啡啊~我覺得最近好累需要提神一下。」

 

厚修嘲諷:「你們本來就一直精神不濟吧,喝咖啡有效嗎?不是需要哈一下奇怪的東西來提神喔?」

 

裴巫兒用看著傻子的眼神,說:「我覺得你白癡嗎。」

 

厚修怒嗆:「你才白癡!你們在辦公室吸毒有誰不知道啦,你們之前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虧我還好心救你們,真的是好心沒好報。」

 

裴巫兒妖邪一笑:「我記得是音子救了我們耶,我覺得你只是在旁邊看戲吧……」

 

珞碼伸出食指,搖搖食指說:「人家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救、命、之、恩,嗯哼~」

 

厚修暴躁說:「都一樣啦,我心情不好不說了,我需要沉澱。」瞟了一眼忽道:「別說我對你們不好,這盒餅乾就送你們吃啦,剛好你們配咖啡。」餅乾盒往前推去。

 

裴巫兒撇頭,用嘴型無聲說:『你覺得他有這麼好心?』珞碼搖搖頭,用嘴型無聲說:『嗯?他不是很摳嗎?』裴巫兒瞇起眼睛質疑的看著厚修:「我覺得你先吃幾口看看怎麼樣。」

 

厚修大聲說:「吸毒讓你疑心病這麼重喔!你要去看醫生耶,那幾塊掉地上的我已經丟掉了啦!」

 

裴巫兒說:「既然丟了,我覺得你就吃給我看阿。」

 

「囉嗦。」坳不過裴巫兒,厚修掀開餅乾盒蓋子,非常謹慎挑了一塊最完整沒有破損的餅乾拿起輕咬一小口,那一小口有跟沒有一樣,假裝在嘴裡咀嚼,然後把餅乾放在桌上,不屑說:「這樣可以了吧,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吃餅乾......」

 

裴巫兒笑臉淫淫說:「我覺得我拿幾塊底下的來吃就好,謝謝。」

 

厚修裝可愛尖聲說:「沒關係,整盒都送你們。」

 

珞碼抱走整盒餅乾,非常開心說:「嗯~這麼好,謝謝厚修。」

 

傍晚,大家收拾包包準備去吃晚餐,棨搯很慌張地衝出城堡,買了一盒與厚修同樣是高級鐵盒裝的餅乾,興高采烈地捧著去雨的住處樓下等待。

 

雨下樓要去吃晚餐,一看到棨搯便立刻皺眉,輕聲說:「他又來幹嘛?」緩緩走出大廳,是個有特別裝潢過的漂亮花園,尷尬說:「你找我?」

 

棨搯眼睛緊緊盯著雨,站在原地淫淫賤笑:「嘻嘻嘻嘻嘻。」

 

雨皺眉再問:「你找我幹嘛?」

 

棨搯趕緊擦擦口水:「我是特地來送你餅乾。」

 

雨直接揮手說:「不用,你之前在城堡到處亂講話讓我很尷尬,還造成我很大的困擾,你不是故意的吧。」

 

棨搯大力搖頭,澄清:「當然不是!我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講出去,所以我這次專程帶餅乾來賠罪,希望你能收下我這盒歉意的餅乾。」彎腰鞠躬雙手遞上餅乾盒。

 

雨道:「不用了,有道歉就好,餅乾你自己吃吧。」

 

棨搯震驚的抬起頭,睜大雙眼緊緊盯著,馬上雙膝跪下,跪在充滿碎石的花圃上,雙手捧著餅乾盒高舉過頭,激昂悲憤喊:「請您一定要收下!!!」

 

雨一臉驚恐:「我都說不用了沒關係……」

 

棨搯雙手高高捧著餅乾盒,激憤再喊:「請您一定要收下!!!」

 

雨嚇得後退幾步:「不用……」

 

棨搯抬起頭眼眶含淚,將餅乾盒緩緩擺放在一旁,接著不斷大力磕著響頭「碰、碰、碰」,悲情乞求:「拜託一定要收下我的歉意,我才能安心,拜託!」

 

雨只得答應:「呃……好吧。」棨搯一聽到「同意」開心地跪著捧著餅乾盒高舉過頭,雨拿走餅乾盒說:「下雪了,你快回家吧……」

 

「嘻嘻,不用跟我客氣。」棨搯滿心歡喜站起身,因為剛剛不斷大力磕頭,額頭滲出點被碎石刮傷的血痕還有幾顆碎石鑲嵌在額頭上,猝然感到一陣頭昏,搖搖晃晃快要暈厥,棨搯扶著自己的額頭輕柔喘息「啊~」一聲,緩緩往一旁倒去。

 

雨下意識用手抓住:「小心。」接著「鏘」一聲,餅乾盒掉到地上。

 

棨搯躺在雨的手臂上,露出暴牙淫淫賤笑說:「你手臂好有力,你真的很體貼,為了救我不顧餅乾。」拇指食指比著愛心示愛,因為手指不是很靈活看起來有點像比中指。

 

雨將棨搯扶正:「掰掰,你快回家吧,我還有事要忙。」

 

站好的棨搯非常喜悅的拍拍手:「是不是要去拍模特兒照片?你忙你忙,那不打擾你~」說完伸出舌頭輕舔鼻頭的鼻水轉身離去,路上不斷回頭淫笑看著。

 

雨撿起掉地上的餅乾走回大廳,保全上前詢問:「請問下次那人再來騷擾是否要報警?」

 

雨尷尬說:「不用,這個請幫我丟掉。」

 

保全道:「好。」將餅乾扔進垃圾桶「鏘咚」看了看感歎:「別的餅乾都是開心的吃光才丟掉,你連拆封都沒拆就在圾桶,同餅不同命,跟錯了人就落得如此悽涼的下場。」

 

空氣冷冽,一片片潔白如玉的雪花輕輕飄落,小雪花好像小精靈妝點著樹梢及街道,冬日裡的歌譜著我們的戀情,一絲甜膩的溫暖,融化心房。

 

冬季戀歌的巧克力,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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