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戴眼鏡然後沒有戴耳機回家。
我想起剛回來台灣的時候,我把隱眼摘掉。
當時的我感覺世界放我自由,我終於不必看清、我終於可以選擇盲目。
但過了一段時間,我確實感覺到不便:
譬如看不清的捷運時間、認不出的朋友,
雖然不至於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但卻沒有清楚知道的安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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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帶著眼鏡回家。
清晰的世界,好像已經沒有三個月前那樣可怕。
我透過鏡片看出去的遠方的建築物、對面走過來的人群,我看見他們的喜悅、我看見他們的苦惱。我看見這個世界生動的活著。
這時的我才時隔三個月的重新感受到:
啊..原來這個世界不是只有我在活著啊。
清楚的感受到其他人的存在,好像沒有過去感受到的差;
清楚的聽到城市的脈動,捷運的聲音、人們交談的主題、聽到自己步伐的情緒;
其實,這樣的聲音也沒有比我自己戴上耳機時聽的音樂還要難聽。
感受到自己不是孤單的活著。
當然也從來不是孤獨的活著。
感受到城市的能量、感受到自己看外面世界的情緒。
耳朵空空、沒聽著耳機回家,
才感覺,
到家那一刻,比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