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走進公寓,我拍了他的屁股,要他醒醒。禁錮中,他竟然睡著了。掰開他的臀片,準備將塞在他身體裡頭的肛門塞取出。他閃躲身體。「我想塞著回家。」
「這樣算是自虐嗎?」
「不算吧,是主人塞進去的。」
撕開信封,取了鑰匙,解開他的手腳銬。看到了尿桶乾淨完好如初。「這段時間你都沒小便?」我說。
「我不敢上。我怕滴出來。我不想等你回來時叫我舔掉。」他的小腹部份凸了些,膀胱裡累積了不少尿液吧。我還故意的伸手壓壓。快憋不住的他紅著臉問:「我可以去上廁所嗎?」
「去啊。」話一說完,立刻看著他光屁股的衝進廁所。尿打在馬桶裡的聲音響徹雲霄。我開始收拾著調教的道具。
「主人!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以前訓犬區的版主?」
我摸了摸他的頭。「有。很像嗎?還有調教結束,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不要再叫我主人。離開前,把這裡收拾乾淨。」我這麼說,意思是要他自己弄。
「可以一塊離開嗎?等我收拾一下。」沒什麼理由拒絕他,離凰開車來還有些時間,便這樣決定。只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光溜溜的男子收拾屋內,還拖了客廳地板。
「你對褌有興趣嗎?」他在收拾白布進包包時問著。我搖頭。「我原本想說你有興趣的話,就教你怎麼穿,順便偷吃你豆腐。哈哈。」我隨著他笑著。「你對男人沒興趣喔?」
搖頭。「沒有。」
「剛剛一腳吊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幹我。」
「你想在進行SM調教時有性行為?」
「如果找男同性戀主人,剛剛應該會被幹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不斷的抗議,並不是所有男同性戀主人都會在SM行為中與奴隸發生性關係,至少我知道dt不會。
「送你。」他將一條未拆封的褌送給了我。「下次調教的時候,我希望是穿褌的主人調教我。」我笑著。心裡低咕著我不一定會想約第二次啊。他口銜布,在我面前穿起褌,我看著熟練的他巧妙的把一條布變成丁字褲穿在身上。
「哇!好神奇。」我好奇的走到他身邊,摸著褌。「這算不算一種繩褲?」我拉了拉卡在臀肉中間的那條。「喜歡束縛感的,都會喜歡穿?」
「來啦,我教你怎麼穿。」半推半就下,脫了浴衣跟裡頭的短褲,嘗試第一次的褌經驗。光著身體在他面前時,他的褌檔立刻看見膨脹。他害羞著。隨著他的指導,咬住一截,抓起整副外生殖器,繞過跨下、腰,不斷的旋轉。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我的跨下交錯,他的手有意無意的爬過我的褲檔,我知道那是種挑逗。轉眼間,布已經圍繞在我身上。他在我身旁告訴穿法與手帶手的指揮,像是另一種繩縛,而動與被動的角色互換,感覺還滿特別的。「如果有天你想幹男人,嚐鮮嚐鮮,記得找我。我還滿想被你的大屌幹。」他偷摸著我跨下剛綁成形的褌檔。最後他請我在他身上綁龜甲縛,然後套上衣服。
提著裝滿道具的包包,步出電梯。櫃台的經理一見著我,便連忙的出來鞠躬哈腰,恭敬的、特別的送我到門口。跟在我後面,衣服底下穿著龜甲縛的他,先行告辭,我站在門口,等著凰來。還是穿著浴衣,因為凰想看的關係,即便她早已看過。同樣的衣服一但沾染過SM的味道,它就註定與SM洗不掉關係,穿著浴衣的我,似乎仍然沒有走出調教的空間。在這位經理旁邊,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主人。
「剛剛跟在你後面的是你今天調教的奴隸嗎?」他問。
我挺直著腰桿,瞪起他:「小兵。別以為你穿著西裝,我就不知道其實你不過是個欠操的小兵。」
「對不起,我多話了。」他陪我站到凰的車出現。
「你先進去吧,我再跟你連絡。」
「謝謝訓練官。」看著他穿著西裝、皮鞋,立正敬禮,我的嘴角由不得上揚,手不自覺對他回禮。
上了凰的車,前頭是阿郎開車,愛麗絲坐在前座旁邊。她是凰最近收的女奴,聽說是switch,來跟凰見習如何當個女王。我與凰聊起這次調教的內容。「好玩嗎?有什麼心得?」
「把按摩棒放進奴隸的身體,有點像是把提款卡放進卡片入口,然後咻的被吸進去。只可惜放進奴隸身體沒有鈔票跑出來。」
「不過,有高潮跑出來,不是嗎?」她對我笑著。
「他被我綁起來,腳開開的時候,我感覺得出他透露著希望我幹他的意思。」
「你有幹他?」她看著我。
「沒有。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在講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矛盾的。如果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那我對dt到底是什麼?我想起那個迷戀dt陽具的自己,迷戀另個男人的陽具是否代表著我對另個男人的興趣。為什麼我曾如此渴望dt的陽具進入我的身體?這樣才顯得出我被dt擁有嗎?
「是喔,我還以為有香豔刺激的男幹男細節可聽。」
「我跟其他人發生關係,你不會吃醋喔?」我認真的問她。
她若有所思的沈默:「我好像不會吃醋耶。男的沒關係,女的就不用想。」
「你的邏輯還真奇怪。男的可以,女的不行。而且我才不要跟男人發生關係勒。」
「因為我知道你不想跟男人啊。男的你不想,女的不可以。」
「女王英明。」前座的愛麗絲爆出的話,讓我明白。
「你好奸詐喔。這是佔有慾嗎?」
「你現在知道太晚了。」她斜的肩膀,微露的香肩令人抓狂。
「女王,這算是貞潔調教嗎?」愛麗絲問著。
「是啊。沒有貞操帶的調教更為高竿。連我都佩服我自己。」
「你們兩個不要一搭一唱的好嘛,你們這樣讓真的戴著貞操帶的阿郎情何以堪?」我拍拍駕駛座阿郎的肩膀。
開著車的阿郎在紅燈處停下說話:「阿郎樂於被女王控制啊。」
聽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的搖頭:「我似乎誤上賊車⋯⋯」
「誰是賊?」她瞇眼看著我。我只好趕緊瞎扯回剛結束的調教,免得陷入無止盡循環的口辯。只好轉起話題,提起了調教時我穿著浴衣,奴隸穿著日本丁字褲的事情,凰對於我描述褌非常的有興趣,就像她在網路上發現新的SM道具般興奮愉悅。「好想要一個穿著丁字褲的猛男喔。」
「他送了我一條,但我不會綁。」語畢,從興奮到失望表情變化的凰說著:「好可惜喔。我以為我可以有個丁字褲猛男。」我拉開浴衣的一角,露出了橫跨腰邊的捲邊:「我不會綁,但我現在穿著。」「哇。」凰伸出手,拉了拉,指頭穿梭在褌與肉體間,搖晃著肩膀,雙手上下舞蹈。「丁字褲猛男,丁字褲猛男。」的邊唸邊唱。前坐開車的阿郎偷笑著。「前面開車的,你在偷笑什麼?」
在我們嘻笑間,視線的角落閃爍曾經的暫留,凰的車經過了我曾經熟悉的大門。我停下了與他們的對話,頭與眼睛隨著車轉變角度,透過車窗看著那扇鐵門、那道巷口,心裡浮現在那裡面的日子,那段dt與軍犬的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