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1/26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燦彬 《宿命》

雙殺手/是彼此的任務目標

表面上一個是樂團吉他手🎸,一個是調酒師🍸,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卻都化身成冷血殺手。

⚠️主彬視角|內有微🚗|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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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落下,大地像被墨水渲染一般,月亮高懸於空中,方燦肩上扛著電吉他,走進狹窄的巷子。




酒吧裡絢爛的燈光有些迷眼,空氣中瀰漫著香菸和酒精的味道,嘈雜的人聲與音樂聲混在一起,徐彰彬站在吧台前,搖著調酒杯,冰塊和不鏽鋼材質碰撞的清脆聲音與這個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徐彰彬抬起頭來時正好與方燦四目相對,將調酒杯沖洗乾淨後,讓方燦在吧台前坐下,嫻熟的調了一杯shot。




「哥今天晚上沒事啊」徐彰彬擦拭著檯面,方燦輕抿了一口酒後笑著說:




「嗯,沒什麼事就想說來看看你」方燦放下他的吉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徐彰彬,像是狼王看著伴侶一般。




徐彰彬被他的視線搞得耳根發燙,裝作若無其事的調著其他客人的酒⋯而吧台的死角處,有一個幸運餅乾,徐彰彬順勢將它收進口袋後,清了清嗓子。




「明天酒吧店休,哥應該沒有演出吧」




方燦的視線從酒杯移到徐彰彬身上,望著他漆黑的眼眸開口道:




「沒有,明天想做什麼嗎?」方燦靠在椅背上,看了眼時間




「那一起去玩射擊?」徐彰彬笑了




「⋯嗯,下午一點老地方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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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回到公寓後,從口袋掏出幸運餅乾,裡面的紙條用密語寫著:「目標 cb97」




cb97,孤狼的頭號人物,也是最麻煩的強勁對手,組織裡有許多同伴的生命都在他手上了結,屬於誰遇到誰倒霉的類型




「嘖⋯該死」他疲累的倒在沙發上,準備小憩片刻




「叮—」 徐彰彬拿起手機,是一串熟悉的訊息亂碼⋯熟練的破解後:




(零輝會所,0408)




「⋯給我地獄級難度的任務還要讓我清垃圾」徐彰彬拿好裝備便前往目的地,路上還順手回了方燦的kkt




「睡覺了嗎?」




「正要睡」徐彰彬的手指飛快的在螢幕上敲擊,按下發送。猶如夜色編織的影子般,飛快的在街道上穿梭,戴上面具後,用組織準備好的邀請函進入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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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會所後,他面具下的眼神掃視著每個包廂的編號,踏著輕盈的步伐,每一步都在宣告著任務目標的死亡⋯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銳利的匕首,側身進入包廂,融入在昏暗的燈光中。




無人感知到房間裡多了一人,徐彰彬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唰的一下,滾燙的鮮血噴湧,包廂內的人亂成一團,恐懼、不安圍繞著他們⋯徐彰彬的動作精準,一下便直擊要害,黑色的連帽衫上沾滿了鮮血,但他卻毫不在意,每次揮動匕首都是對一個生命最無情的裁決。




包廂內濃厚的鐵鏽味刺激著徐彰彬的嗅覺,他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漬,通知組織的其他成員來會所善後,當夜色漸濃,他的身影再次融入於黑暗中,留下的只有對完成任務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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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暖陽,輕輕的撫摸大地,穿過室內靶場的窗戶,方燦和徐彰彬兩人戴上護目鏡並拿起空氣手槍,意氣風發的站在射擊點上。

 

「哥,這次要賭什麼?」徐彰彬扣動扳機,砰——命中靶心。

 

方燦幽深的眼眸看著徐彰彬專注的背影,輕描淡寫的說:

 

「賭你跟我在一起」

 

哐當一聲,槍打在了旁邊的金屬框上,徐彰彬的眼底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不會是又在調情吧」

 

「不是——」方燦走到徐彰彬身旁,對上他的雙眼,徐彰彬看得出他雙眼寫著「認真」兩個大字

 

「這次不是調情,賭不賭?」

 

「嘖⋯賭就賭」徐彰彬有些慌張的清了清嗓子,將專注力移回靶子上。

 

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最終徐彰彬因為脫靶的那槍而輸了賭局。

 

「彰彬吶,願賭服輸」方燦笑起來時有深深的小括弧,牽動著徐彰彬的心弦,他輕輕攬住徐彰彬的肩膀,姿態親暱的將頭埋進他的頸間,嗅著獨屬於小男朋友的味道,在那裡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啊不算!是燦哥突然講話才讓我脫靶,再來一局」徐彰彬不服輸的說,試圖掙開方燦的臂膀,卻適得其反,方燦的手臂收的更緊,加深了對他的桎梏。

 

「再來一局可以,但賭局不準耍賴」

 

「彰彬吶你覺得我會隨便將好不容易拐到的小男朋友放走嗎?」

 

徐彰彬無語凝噎,看著方燦裝蒜的笑容。

 

「⋯哥又在調情」

 

「⋯嗯,彰彬尼說是就是」

 

接下來的幾局,方燦像是有意放水般,讓自家的小男友贏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才哄的他開心時,秋陽也漸漸的沒入地平線⋯⋯

 

「走吧,送我的彰彬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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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懸於空中,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重疊,方燦緊貼著徐彰彬,時不時就偏頭親他一下,緊扣著的十指宣告著他們的關係,不知不覺間便抵達了徐彰彬的公寓。

 

「哥,我先上去了,晚安」徐彰彬想鬆開與方燦緊扣的手,卻發現他絲毫沒有要讓他走的意思。

 

「哥⋯」

 

「嗯?」

 

「放手」

 

「不放」

 

方燦憋著笑,看見眼前的的小彬尼逐漸紅溫,輕輕晃著他的手,用渴望的眼神望著他。

 

「不能多陪陪我嗎?」

 

四目相對,徐彰彬先敗下陣來,妥協的讓方燦跟著他上樓,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將暗殺工具都藏好了。

 

電梯緩緩上升到了八樓,兩人肩並肩的走進徐彰彬的公寓,由於殺手總是習慣黑暗,因此偌大的公寓內只有幾盞昏黃的小燈當作照明,徐彰彬從酒櫃裡拿出幾瓶烈酒,想起方燦今天不斷逗他,心底滋生一絲絲報復感。

 

調酒師最熟悉的就是酒品的掌握以及調酒的藝術,明白如何控制酒液的度數,調了杯羅貝塔後遞給方燦。

 

濃厚的藍莓味烈酒流過咽喉,帶來陣陣的灼燒感,只幾口就讓方燦看起來有些暈暈乎乎的,眼神迷離的看著徐彰彬站在洗手台前的背影⋯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背後,像無尾熊一樣抱著他。

 

「彬尼⋯想親你⋯彬尼好香」

 

「哥醉了嗎?」

 

「才沒有醉⋯怎麼可能會醉!」徐彰彬轉身看著他粉粉的臉頰,撒嬌似的模樣,시⋯可愛的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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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將方燦扶到沙發上躺著,拿了條毯子給他蓋好後便去浴室洗澡,溫熱的水淋在身上,腦中浮現剛才方燦微醺的臉龐,心癢難耐,手忍不住的向下身移去,粗重的喘息聲充斥著整個浴室,手指撫過微微突起的血管時讓他忍不住顫慄。

 

「燦哥⋯啊⋯真是⋯」濁白的液體順著水流流入排水口,徐彰彬的手上還有些許殘存的痕跡,沖洗乾淨且擦乾身子後,穿上浴袍便向浴室的門口走去。

 

剛打開浴室的門,便被拉入一個堅實的胸膛,徐彰彬一驚,反射性的想制服對方,卻被堵住雙唇,充滿酒氣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柔軟的舌探入口中,香舌糾纏,冰冷纖細的手指解開了徐彰彬的浴袍,滑落到地上。

 

「彰彬尼不乖⋯怎麼可以給哥這麼烈的酒呢?」

 

徐彰彬微喘著氣,反擊道:

 

「哥是裝醉吧」

 

方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喜歡看徐彰彬做了壞事還反咬他一口的模樣。

 

「要不是哥酒量好就真的醉了呢⋯彬尼⋯哥要怎麼懲罰你呢?居然忍心將哥灌醉⋯」 方燦將他抵在牆上,修長的手指握住了他已然甦醒的性器。

 

「剛剛在浴室裡做了什麼⋯⋯我都聽到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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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沒事招惹方燦,這是徐彰彬一夜後得到的感想。

 

看著身邊背對自己躺著的男人,這是第一次瞧見他裸露的後背,結實、白皙,三角肌上還刺了一對翅膀,徐彰彬仔細瞧著他背上的刺青,忽的,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一般。

 

「cb97」

 

那對翅膀的中心刻著這四個字,徐彰彬無法相信他深愛的方燦,居然就是他的任務目標。他深吸一口氣,逼迫著自己冷靜,但思緒卻無可避免的回想起與方燦的美好時光⋯

 

昨日的愛人,今日得知要親手了結他的生命,一向冷靜的他此時此刻卻流露出了無助的情感。

 

「彬尼什麼時候醒的?在想什麼」方燦的嗓音有些黏黏糊糊的,徐彰彬被他環抱著,思緒才回到現實中。

 

「啊⋯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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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徐彰彬依舊裝作不知道方燦就是cb97的事,有時接點任務委託,有時在酒吧工作,像是在用工作麻痺自己一樣。

 

「Spear B,怎麼還沒解決cb97?」

「從來沒見過你辦事效率如此低」

 

收到組織的催促,徐彰彬心裡五味雜陳,一邊是對他有恩的組織,一邊是他深愛的男人⋯

 

但若不是組織在他五歲時的那個冬天收留他,他連遇見方燦的機會都沒有,組織一步步的培養他成為殺手,即使組織只是將他當做最優秀的傀儡,這份恩情他也無法割捨。

 

「哥,好久不見了⋯想你」

 

徐彰彬內心掙扎的按下了發送,知道自己無法違背組織,專業的殺手素養終究還是戰勝了對方燦的感情。

 

「那我明天晚上去你家?今天晚上有點事⋯ㅠㅠ」

 

徐彰彬看著那條訊息愣神了很久,明天⋯明天晚上,知道自己必須下手了,明明完成過無數任務,為什麼現在他的心臟像被人緊緊攥住一樣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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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客廳裡,寂靜無聲,兩人今日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去調杯酒」徐彰彬找了個藉口起身,走向酒櫃拿了幾瓶酒。

 

他緊攥著手裡的假死藥,終究是下不了手。

 

「方燦哥⋯今晚過後就當從未遇見我這個人吧⋯⋯」他心裡想著,將假死藥放入了調酒裡面。

 

他將酒杯遞給方燦,方燦接過後將它放在桌上,看著徐彰彬突然開口:

 

「彬尼啊,藏了這麼久很辛苦吧」

 

徐彰彬驚愕的看著他,讀懂了方燦眼裡的心疼,卻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該叫你Spear B呢?哥一直都知道喔,因為哥的任務目標⋯也是你」

 

「不知道吧,哥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任務,但哥真的,真的不想傷你,彬尼啊⋯哥哥愛你,很愛你,所以不想看你在組織和我之間為難」

 

方燦捧著徐彰彬的臉,印上他的雙唇,這次的吻熱烈,卻有訣別的意味,雙唇交纏,徐彰彬不禁流下眼淚,方燦將徐彰彬的眼淚抹去,從吻中抽離,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徐彰彬鬆了一口氣,只要⋯只要一小時,方燦就會假死,就可以和他在國外定居,脫離組織的掌控⋯看著眼前的愛人口中吐出鮮血,剛放鬆一些的情緒變為了不可置信,明明他放的是假死藥⋯明明他只會在一小時後呈現假死狀態⋯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徐彰彬明白了,明白方燦給他自己下了毒。

 

「彬尼⋯彬尼不要哭,只有哥死了⋯才能將你從組織裡抽離⋯」方燦強忍著五臟六腑的疼痛,對徐彰彬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

 

「彬尼,答應哥一件事,要好好生活,不要為了哥傷心,哥要你好好活著⋯如果解決我比解決問題更簡單,那還好⋯我沒有讓你為難」

 

方燦靠在徐彰彬的肩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在緊緊抱著他⋯⋯

 

他無可取代,卻不再回來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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