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狂瀾-第四章-艱苦的全新修練

如同師傅早上宣布的那樣，修練的強度比平常強了足足三倍，這讓五名徒弟是吃足了苦頭，這個強度對汪雉翔還算可以接受，因為先前師傅安排的修練，汪雉翔都會自主多練五遍以上。

但對於平常相對較偷懶的林宇陽來說，就是實打實的三倍，但林宇陽咬著牙還是都能跟完全程，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陽兒！就剩你了快點過來！」站在大河對岸的師傅用著丹田大聲吼著。

「是！師傅！」嘴巴上雖然說著「是！」，但林宇陽站在岸邊還在評估輕功到底飛不飛的到對岸，因為師傅的要求是只能在水上點一次就要到達對岸。

「第一飛只要能一口氣點到河中間那塊石頭附近的水面，那就一定過得來了！」看見僵在對岸遲遲不敢起步的林宇陽，對岸的薔兒揮著劍大聲鼓勵著。

薔兒是雙重性格的主人格，個性溫柔膽小又愛哭，實力是五名同門裡最差的一個，但是輕功是異常的優異，這段大河的距離，這中間蕭薔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立足點，起步後一次就能躍過來。

「呼－－－」聽到蕭薔的呼喚聲，林宇陽用力將體內的濁氣呼出。

林宇陽深深吸入新鮮的空氣，右手提著刀，用內功踏出扎實的一步，從岸邊一躍而起。

「呀－－－」林宇陽在空中大叫著。

四名師兄姐睜大眼睛盯著凌空的林宇陽，紛紛都在大聲為他加油，見到林宇陽的身子漸漸靠近那顆最關鍵的大石。

「點！」四個師兄姐同時喊著。

但林宇陽比預期的還要更早到達較近的水面，此時林宇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使出內功將腳尖輕輕點了水面發勁。

「還行吧？」汪雉翔用以往林宇陽的實力推估，這樣的距離還是有機會到達岸邊。

林宇陽的身子在一陣向上的拋物線後，又漸漸開始往下降，林宇陽不認輸的將手上的刀往前推出，試圖增加一點些微的移動距離，眼見就快達到岸邊的石頭上，但身子突然像失去動力般直直落下。

就在林宇陽即將落水之際，林宇陽右手上的刀傳來一股強大的支撐力，師傅不曉得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前，伸出兩指夾住林宇陽的刀鋒，讓林宇陽免於落水。

「多謝師傅相助。」林宇陽手的右手一發勁抽刀，利用師傅手指夾刀的支撐點將身子拉回岸邊。

「進步很多，但還差一點，再多練練就行了。」師傅點點頭說了幾句，轉身就朝師兄師姐的方向前進。

「好的師傅…」見到師傅轉身就走，本以為會挨罵的林宇陽站在原地眨眨眼睛。

「還站在那邊幹麼？給師姐跑起來！」後頭爆出楊佳雪嚴厲的聲音。

「呵…到底誰才像師傅啊？」林宇陽忍不住輕笑一聲，結果出聲罵人的不是師傅反而是楊佳雪大師姐，林宇陽甩甩頭立刻加速向前衝去。

中乘拳法的修練。

「氣沉底部，一口氣發勁！用力！」師傅站在蕭薔的身邊，板著一張臉慢慢說著。

「嘿！」蕭薔將濁氣呼出，將內功覆蓋在拳頭上，踩穩腳步一發勁將拳頭狠狠的砸向身前的一塊金剛石上，但是金剛石只被砸掉一點碎削。

「唔恩…」看到這樣的結果，師傅不太滿意的垮著臉。

「師傅！現在的蕭薔是牆壁的牆，叫「蕭牆」！」

在旁邊的都舒敏忍不住大聲說著，拳法可是她的強項，目前達中乘拳法全精熟，已開始學習軒轅上乘拳法第一式，使出全力幾拳就可以把一柱金剛石打爆根本不在話下，真的有嘲笑蕭薔的幾分能耐。

「噗哈哈哈－－－」聽到「蕭牆」二字，其它同門頓時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唔恩？」師傅沒有笑，皺著眉頭轉頭望去。

「……」其它同門見到師傅板著臉的視線掃來立刻止住笑，繼續用力揮拳砸著眼前的金剛石。

「來，敏兒換妳了，既然妳這麼厲害，把內功集中在兩指，刺向金剛石給為師看看。」師傅冷冷的說著。

「是！」都舒敏立刻收起笑容擺好出拳的準備架勢，右手擺出兩指。

「開始！」師傅嚴聲發起指示。

「哼恩！」都舒敏踏穩腳步，一發勁用兩指刺向金剛石。

「框－－－」的一聲，金剛石被都舒敏用兩指削掉好一大塊。

「唔恩！很好，內功控制在小範圍的能力進步很多，還算有嘲笑別人的本事！」師傅滿意的點點頭，意示繼續練。

都舒敏大力的點頭，又用兩指削掉另一角的金剛石。

「練的差不多的話可以試著用一根手指頭！」為師在離開前又幫都舒敏提高難度。

「是的，師傅！」都舒敏高聲回應著。

天刀流上乘刀法的修練。

「陽兒，你把刀給師傅一下。」見到林宇陽走到面前，坐在小石上的師傅伸出手。

「是！」林宇陽立刻將刀抽出，恭敬的用兩手將刀端到師傅的面前。

「真是讓人懷念啊…天刀門的刀…」看著刀柄上刻著「天刀」二字，師傅忍不住用手指輕輕碰了幾下。

「師傅是在什麼情況下與我的同門交手的呢？」林宇陽好奇的問著。

師傅的神情透露出一絲絲的感傷，然後緩緩的說：「亡師…就是被天刀門的人殺的，所以嚴格來說天刀門也算是為師的仇人，不過天刀流掌門人也算聰明，得知在飛羽堂的同門弟子被為師殺害後，他們也沒再派員來追擊為師，為師自然就放過他們了。」

「師、師傅…對不起，讓您想起不好的往事。」發現到失言的林宇陽趕緊低頭向師傅道歉。

「沒關係，這天刀門也是讓師傅頓悟許多武學的契機呢。」師傅整理好情緒，從石頭上站起身子。

知道師傅準備要傳授天刀流上乘刀法，林宇陽立刻繃緊神經。

「來，你先看著。」師傅將刀舉在胸前，眼神專注的看著遠方的一顆大樹。

林宇陽仔細的看著師傅的一舉一動，注意到師傅運起內功正透過兩臂慢慢的往刀上匯聚。

「天刀流上乘刀法第一式－真東風！」師傅輕輕喊著招式名稱，並順手將力輕輕的往前一揮，有個看不太到的「東西」往前方衝去。

「啪－－－」的一聲，遠方的大樹被什麼東西穿過去的被一分為二，緩緩向兩側倒下。

「哇－－－」林宇陽激動的叫出聲來，這正是曾在天刀門派裡見過師叔師伯使出的招式，想不到軒轅流派的師傅竟然也使的出來。

「天刀流上乘刀法有非常多小範圍刀氣的中程攻擊，威力非常霸道，為師正是以此為基底，獨創軒轅流頂乘劍法。」師傅邊說著並將刀遞還給林宇陽。

「原來如此，所以轅轅流頂乘劍法是以一敵多的劍法是嗎？」雖還未曾見過軒轅流頂乘劍法，但林宇陽很快就領悟其劍法最基本的精隨－「範圍」攻擊。

「你好好學，為師將來會助你強化刀氣的範圍。」

師傅一臉若有所思，想必已經有些想法在腦海裡浮現，又或者第一式已經被改良好了？

「是！徒兒必定會將上乘刀法練到爐火純青！」聽出師傅在暗示會為自己獨創頂乘刀法，林宇陽馬上提起十二萬精神的大聲回應。

「很好！」師傅滿意的點點頭。

軒轅頂乘劍譜的修練。

「不是這樣！要這樣！再看一次！」師傅先喬好汪雉翔的姿勢，然後也擺出正確的出招姿勢給汪雉翔看。

「好！」汪雉翔大聲應著並仔細盯著師傅的一舉一動。

「你站直身子再擺一遍給為師看看。」師傅走完一圈看好汪雉翔的動作達到標準後，叫汪雉翔回到上一個動作。

「已經一個月了，為師認為你今天應該可以成功施展第一式了。」師傅輕輕吐著氣，將有點煩燥的情緒撫平，即便早知道汪雉翔的天資差了點，但同樣的東西教一個月還是學不會，這讓師傅難得遇到瓶頸。

「是！」豆大的汗珠從汪雉翔的臉頰滑落，汪雉翔也感受到來自師傅不滿的情緒。

就在汪雉翔要出招之時，有個人走了過來。

「師傅，軒轅上乘劍法第五式弟子已學會了，請師傅再授予弟子第六式！」

來者正是蕭強，一般基本的訓練由表人格的薔兒來加強，較高深的上乘劍法修練由裏人格蕭強進行，一個月的時間，蕭強已經將軒轅上乘劍法的第一式練到第五式，而汪雉翔現在連軒轅頂乘劍法的第一式都還突破不了。

「切…」聽到蕭強的話，汪雉翔發出很不是滋味的聲音，自己的資質真的有那麼差嗎？雖然頂乘與上乘之間有著天與地的鴻溝，但人家蕭強已經一口氣學完五式，自己連第一式都突破不了這不是讓人捶心肝嗎？況且師傅直接讓自己跨上乘學頂乘一定別有用意，相信自己一定學的會的。

(厚哦？看來翔兒這小子果然還是需要刺激才能夠進步嗎？那就趁這個機會試試。)師傅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蕭強妳站旁邊稍等一下，來！翔兒你來試試第一式！」師傅靜靜的命令汪雉翔出招。

「……」聽到師傅的聲音汪雉翔沒有立刻出招，細細的回想師傅的動作，漸漸與自己的身影重疊，記得師傅曾說過，軒轅頂乘劍法全部都是範圍招式，正是專門以寡敵眾的劍法，腦海中想像五名殺害自己家人的仇人正同時向自己攻來的畫面，再想想蕭強一下子就學會上乘劍譜的五式，心中不甘心情緒快速升起，汪雉翔手中的劍就握得更緊了些。

(哦喔！心境到了！起手式也穩了！剩下的就看出招時的內功能不能跟上，流暢度能不能一氣呼成了！)感受到汪雉翔發出不同的氣場，師傅的眼睛微微的睜大。

「軒轅頂乘劍法第一式－蒼波初起！」汪雉翔大聲喊著招式名，運起全部的內功掃出一劍，劍氣如同捲起的浪潮般向前方散開。

「！！！！壞了！」師傅大叫一聲，直接抽劍往蕭強的方向衝去，本想汪雉翔若能成功第一次使出此劍法的範圍應該不會超過兩丈，想不到初次出手光是目測就會超過五丈，這足足會掃到站在四丈遠的蕭強。

「唔……？」直覺感受到危機的蕭強本能抽出劍準備防守，但回過神來師傅已經站在自己身前了。

「浪逐青天！」師傅直接使出軒轅頂乘劍法第二式迎擊，一柱浪型的劍氣在師傅面前拔地而起，迎向四面八方擴散的小浪。師傅已經將二式的範圍壓縮，以避免反傷汪雉翔。

大範圍的小浪與嚴實的一柱大浪撞在一起，小浪頓時被撞出一道缺口，被擠向八方散去，空中頓時被激起巨大的幾道漣漪，附近的樹被餘波震得不斷發出沙沙聲響。

「唔呃……」忽然感到體內的氣血在翻騰，汪雉翔因使出頂乘劍法用力過猛造成內力的逆流，一股熱流在腹腔爆發往身體四處流動。

就在汪雉翔感到胸口一甜即將吐血時，忽然從腹部感覺到一股涼意灌入，師傅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前，用手護住自己的丹田。

「師、師傅…」汪雉翔正欲說話。

「不要說話，為師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嚴重的內傷，現在閉上眼睛好好內視體內的狀況，為師已把大多的內勁逆流化解，剩下的小創口就要靠你自行調息了。」師傅右手按在汪雉翔的小腹上不斷注入細如絲線的內功，引導汪雉翔經脈內狂亂的內功順向流動。

汪雉翔定下心內視自己的體內，發現到有多處經脈破了非常大的洞，但都已經被師傅細膩的內力堵住並修復，剩下幾處較小還未封住的洞，內力正在緩緩向外流，汪雉翔立刻摧動內力牽動師傅如絲的內功朝經脈上未封住的小洞引去，感知敏銳的師傅立刻將剩餘的小洞一個一個堵住。

「翔兒再檢查一下，還有嗎？」師傅謹慎的詢問，如果內力解除後還有經脈傷口的洞沒堵住的話會產生嚴重的內傷。

「是，徒兒已檢查五遍了，已經全部都堵住了！」汪雉翔肯定的回著。

「好！」師傅將按在汪雉翔腹部的手給移開，隨後將手貼緊汪雉翔的後背上。

「喝！」師傅一發勁，用內功狠狠的衝擊汪雉翔的上半身。

「鳴哇－－－－」汪雉翔身子往前一挺，將輕微內傷的瘀血全部吐了出來。

「好了！翔兒你今天就先練到這裡，務必要記住一式出招的感覺，休養個三天為師再助你修練。」師傅轉身朝蕭強走去。

「多謝師傅！」汪雉翔用手腕擦掉嘴角的血，朝木屋的方向走去，準備躺上床做更細緻的運氣調息。

見到蕭強的視線直勾勾盯著自己，沒說話也沒將劍抽出來，師傅疑惑的問。

「蕭強，怎麼了？」

「師傅…我也想學…蒼波初起…」個性強硬的蕭強，在確認汪雉翔走遠後小聲問著。

「不．行！」師傅毫無遲疑的回絕。

「……」蕭強皺著眉頭沒說話。

「妳目前學完軒轅上乘劍法前五式，有何感想？」師傅雙手負背問著。

「每一招一式威力強得沒話說。」蕭強沒有猶豫的速答。

「還有呢？聰明的妳劍譜看過幾遍應該也查覺到了吧？」師傅繼續問。

「軒轅上乘劍法，全部都是一對一博殺的招式。」

「很好！由上乘劍法為基底，為師創立的頂乘劍法全部都是一對多的招式，對付一個人當然也沒問題，但內力的消耗非常巨大，蕭強妳懂為師的意思嗎？」

「是。」

「妳的資質直逼為師，必需一步一步穩穩的累積實力，但翔兒的天資較差，師傅只能求險讓他逆著學…因為上乘劍法與頂乘劍法的出招時內功運轉方式完全不同，若翔兒先習慣上乘劍法內功的流動方式，之後就很難頓悟頂乘劍法。」師傅再次肯定蕭強的資質，才慢慢的解釋現在不能教頂乘劍法的原因。

「弟子明白了。」蕭強表情釋懷的將劍緩緩的抽出。

看著天資極高的蕭強已經準備好要學新的劍法，師傅在心中暗暗嘆口氣，就算翔兒逆著學，到時上乘劍法之中也許有幾招無法學會，尤其是上乘劍法的最終式－「軒轅天罡」。

「請師傅授予上乘劍法第六式。」收起較軟的表情，蕭強又擺回平常冷漠的神情大聲的向師傅請示。

「好，看好了，軒轅上乘劍法第六式…」師傅擺好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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