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系列】鏽鐵騎士[5.10 信仰與雷霆 Faith and Thu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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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藺塔設酒宴款待商隊,雖然規格沒有格羅德到來時那麼高,但也宰了一些牲口,做出幾道草原風味的酒菜來,顏色黑紅的香油雞胗、滷羊肝還有小馬肉。格羅德對於動物的內臟沒有什麼喜好,但在草原上幾乎什麼他都吃過,放在口中,滋味也不錯,但想到平日大口吃肉的黃毛丫頭還在因他受罪,他就興趣缺缺。


酒席設在古藺塔旁邊,吉牙尼也被邀請出席。不過堂堂黑龍的公主,竟被安排在高級官兵的末席。格羅德對於卡兒官位不算清楚,但知道他們即使是王親國戚亦要從低做起,積累軍功。這位年輕的公主若非很少在真正戰場上拼殺,就是被她的兄弟姊妹搶了風頭。


到底挾持古牙尼.耀月是否真的有意義,抑或是這位公主高估了自己的價值?格羅德還在思考;雖然能成為馬上貴族的卡兒女性並不算多,但也比稀罕得在歷史上只有寥寥數個名字的北洋女騎士更普遍。草原南部為了維繫血親統治,王公經常妻妾成群,若非嫡系,公主事實上並非很有價值的頭銜。


更何況國師笑瞇瞇地和商人祝酒,絲毫沒有介意此前格羅德和公主親近,他更懷疑這是個陷阱,目的是有更多藉口折磨阿絲蘭……又或者真的如公主所說,國師已經操控了黑龍旗的承繼人,他的子嗣自然沒有放在眼內。


「聽說這裏的商隊護衛有北洋人,有否掀起你懷念家鄉的情感?」


就在格羅德自個思考,一邊喝悶酒時,古藺塔挨近過來和他搭話。他一直在用小酌的夜光杯喝葡萄酒,格羅德不知道杯子好看是不是喝得更痛快,但古藺塔顯然沒有打算在酒精中尋求快樂,他的頭腦大概和平常一樣敏銳。


「北洋被冰雪覆蓋的土地和草原一樣大,不是隨便一個人都來自我的家鄉。」格羅德冷冷地說;他沒有在席間看見慕斯,像女人般蒼白的男人或許早就領取他的報酬,離開了罷?又或者為免消息洩漏,古藺塔已給他一個既定的結局也說不定。


「人們說連城是一個統一的帝國,我看也不是,你們北洋人還有八大家,八小家,米提拉統一之前打個你死我活,只是最後恰好全都歸於十二神的懷抱。」古藺塔低聲說:「你看,這神秘的力量是不是能團結所有人?」


「你這說詞我也開始聽厭了。」格羅德淡淡地說:「域陀家族就不是信十二神,他們事奉着時間、命運和歧路的女神。」


「祂可不是北洋聖騎士事奉的十二神之一。」古藺塔瞇起眼睛來,話語裏蘊含着某種力量,格羅德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曾在聖路斯山作為聖騎士的你又相信嗎?」


格羅德冷笑一聲,沒有回應。他想忘記這詛咒般的身份,但偏偏比奴隸刺青還難去掉。每再提醒,就讓他想起失去生命中一切寶貴的人事物那段時光,彷彿惱人的頭痛。


格羅德擺脫了頭痛,卻擺脫不了出身。


「快樂的時光很快就要過去,我們駐紮在這兒可不能讓一支商隊隨意把消息散播到草原各處。在秋季乾燥的草原上,消息就像火種蔓延得一樣快。」古藺塔笑着喝光了酒,平靜地說:「你知道的吧,格羅德閣下。」


酒席間的商人在和穿着清涼的端酒侍女笑談喝罵,沙民厚重的外袍無法掩蓋熱情,輕薄如絲綢也像難以散去酒中熱力,眼前鬧熱得像天火夜宴的前夕。唯獨這些人沒法得知自己將要迎來的命運。


「怎麼,還需先給我預告一下?」格羅德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怎可能會笑瞇瞇地迎接這些人?一支卡兒的軍隊越過納蘭長城,對草原上任何汗國來說都是劫難。若然被其他大汗知道,肯定會組織軍隊前來阻攔。


「聽說你們的賓主禮儀不容許在酒筵上見血。」古藺塔笑說,可見他毫不介懷:「古老的神族語言『長桌』就是賓客的守護者,對不對?你看,我都差點忘了你是熟讀神代語言的聖騎士,實在獻醜。」


他們沒法選擇命運,只是在被別人操縱。格羅德可以做些什麼?他也是命運的人質,即使獲得了女神給予他的力量,他依然無法改變一切,甚至連讓眼前這群人躲過他們的劫難也辦不到。還想着要拯救卡珊,還有阿絲蘭?格羅德就是個笑話。


古藺塔拿起一隻銀做的匙子,敲響了夜光杯,發出琉璃般的共鳴,翠玉的青綠之色在酒桌上晃動,銀光熠熠的馬刀也出了鞘。侍女驚呼着跑開,將官們將她們粗魯地推往一旁。商人以通用語大呼小叫,夾雜着奴隸腔和沙民口音。


「可惜草原的文化並沒包括在長桌吃飯。」古藺塔裝出一臉惋惜的樣子,皺起眉頭道。


帳外吹來秋風,讓黃銅燭台上的火焰一陣搖晃,熄滅了好幾支。潔白的影子揭開帳布,擋在通道之前,露出一抹微笑,手上是柄纖細彎刀,沾滿了血。


格羅德認不出這個人的模樣,但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的頭髮像雪蒼白,還有肌膚也一樣。現在格羅德很確認她是個女人,帶着妖魅。一名卡兒錦衣騎拿着長刀向她砍去,卻只割開了白衣袖,長匕首卻穿過背後,那人幾乎沒有怎麼作聲,便倒在了一旁。


「騎士先生,商王的影子無處不在。」白影說,聲音確確實實像個女人:「我告訴過你,對嗎。」


席間的商人看似待宰羔羊,卻忽然揭開了皮,張開血盆大口。手中的匕首有些彎曲,有些畢直,但還是不約而同地穿過了官兵們的衣甲,有些人還沒死透,於是影子們拔出來又刺,直到他們倒下為止。帳幕內本一片哀號,現在歸於平靜。


「古藺塔.木扎曼卡,商王陛下現在很確信你是一個威脅。」白影說,沒有正眼看他,用官兵黑袍上的錦繡江山將血刃刷乾淨。


古藺塔黑着臉站起身來,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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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的商隊總是包括着衣着沉實保守的沙民,還有袍子寬鬆浮誇、着重色彩的定風角住民。灰黃的長袍以及銀飾腰帶,絲綢的馬甲和毛氈帽子,古銅與白得好比大理石的膚色,還有充盈着空氣的高等通用語混雜奴隸腔。 商人以馬車展開作成攤子,向卡兒官兵推薦他們引以為傲的商品。色彩斑斕的地氈和絲綢、陶瓷器、上好的水
古藺塔命人奉上豐盛的早餐,格羅德只覺得這是當着他面的侮辱。若果黃毛丫頭必須餓肚子,那他有什麼顏面吃下去?但是不吃東西,格羅德的傷無法復原,他只能硬着頭皮吃,吃不下沒胃口也得吃,並且暗自祈求諸神懲罰這陰險小人。 奇怪了,格羅德許久沒有祈禱,他都差點忘了是什麼感覺。 女神教導他的神術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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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不需要這麼快回答我。」古藺塔沉靜地說。即使是見識過神術,他也有自信留得住格羅德麼?只怕打着壞主意,格羅德暗忖。古藺塔接着道:「不過你可愛的徒弟需要在這段時間和你分開一下。」 話音剛落,兩名錦衣騎上前,架住阿絲蘭的手臂,女孩張口就咬,但士兵們似乎早有準備,手持一團皮革塞進了阿絲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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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這能不能行。」格羅德站起身來,朝阿絲蘭打了個眼色。女孩點點頭,朝他走去。古藺塔專注地看着這一切,也許他認為帳幕中全是他的人,即使女孩在格羅德身邊,他也不能幹出什麼來。 「歧路婦人,祈求傾聽吾之敝言。」 格羅德一直以為,聖典中記載、內容詭異的祈禱只是因為凡人無法理解神代語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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