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性別議題近幾年在台灣漸漸被重視及關注,也讓我們重新思考「關於愛」本身並沒有所謂對錯,我們只是選擇適合自己的情感方式,正視內心的聲音,僅此而已。
台劇《第一次遇見花香的那刻》是一部探討多元性別議題關係的作品,劇中怡敏有家庭有小孩,老公仁修平日在新竹工作,假日才會返家。在一次的婚禮上怡敏與高中學妹亭亭再次相遇,喚起兩人之間高中時期無疾而終的曖昧情愫,也讓怡敏不得不開始正視長久以來漠視自己內心情感的聲音。
劇中怡敏的這個角色,其實就是現實社會中大部分人的縮影。為了符合社會期待,怡敏上大學之後開始交男朋友、結婚、生小孩,過著看似婚姻美滿的家庭生活。她從來就沒有問過自己想要什麼,只是照著大家都這麼做,所以我應該也要這麼做。跟著大家一起做好像就不會出錯。也只有心思細膩的亭亭才會察覺到怡敏這樣的生活型態根本就不是怡敏真正想要的。撇除亭亭對怡敏的情感,她更希望怡敏可以活得快樂。
在第一集就從婚禮上再次重逢的兩人對談,可以看出怡敏其實過得並不開心。
再次相遇的兩人,就算高中時期感情很好,但多年未見仍是帶有生疏感,兩人在婚禮後一同搭乘計程車,在車上她們簡單的噓寒問暖,關心彼此近況。
「妳現在結婚有小孩,老公應該對妳還不錯吧?」
怡敏只是點點頭,沒有多做回應。
「那妳應該過得滿開心的囉?」
怡敏沒有正面回應,表情看起來像是過得並不快樂。
此時此刻的怡敏,好像透過別人的一句話重新思考現在這樣的生活真的快樂嗎?
很多時候,我們只是不想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比起自己的期待,更希望符合他人的期待。也許這樣我們就可以避掉很多不必要的爭執以及不必要的解釋。
劇中亭亭的這個角色,敢愛敢說、心思細膩,會注意到在乎的人的需求。也因為這樣的人格特質,才會讓她察覺到怡敏看似過著幸福的家庭生活,其實並不快樂,就算怡敏沒有表現出來。
「不用啦,沒關係。」
「妳知道妳每一次說沒關係的時候,都有點勉強嗎?」
也許是這樣的心思細膩,讓亭亭觀察到怡敏很多時刻都在將就,寧可委屈自己,也不願做出改變。
像是臨時要帶小孩去看醫生,又面臨到無法向公司請假的狀況,亭亭詢問是否需要幫忙時,她也只是說沒關係;兩人相約出門,怡敏不安的神情寫在臉上,亭亭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希望她出門就是要開心,如果不想出門也可以,她也只是說沒關係。
比起她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喜歡的人快不快樂。
怡敏的老公仁修平日在新竹上班,假日才會返家。平日就靠怡敏一個人獨自照顧小哲(他們的孩子),小哲是一個患有高功能自閉症的小孩。
仁修忙碌的工作生活、怡敏凡事沒關係的個性,讓兩人聚少離多的婚姻關係缺乏很多理解跟溝通,各自追求的層面不同,導致爭執逐一浮現。
你知道這些事情,可是好像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
當怡敏內心對亭亭壓抑許久的情感越趨明顯,為了掩飾自己這份不安,她轉而向仁修討論小孩的問題,一直以來他們從未好好真正的討論過。
怡敏可以體諒仁修工作的辛苦,也可以理解他假日回家後也想要有自己的時間放鬆,但還是希望仁修可以多花點時間去了解孩子、陪伴孩子成長。仁修聽完後覺得小孩的問題會隨著時間慢慢變好,又或者他調回來台北,這樣就可以天天回家了。
從頭到尾兩人在意的點就是不同,男生也許可以將工作場所轉移到台北,可是問題不在於天天回家,也不在於每次回來都買玩具給孩子,而是你能不能試著花心思去了解孩子,儘管只有一點點時間。
仁修很不解為什麼自己的老婆會喜歡一個女生,反問她對方比我好嗎?有車有房嗎?賺得比我多嗎?
「她懂我。」
簡單的三個字,推翻了仁修一直以來努力工作,辛苦賺錢養家。那一瞬間,彷彿再多的物質填充,都比不上可以被理解的內心。
其實我從來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所以我很羨慕妳,妳可以自由自在的,可以這麼簡單。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做我自己,我做不好的時候有人會包容我,我知道這個快樂是真的。
隨著亭亭不斷地出現在怡敏的生活裡,善解人意又能理解她內心想法的存在,讓怡敏長久以來選擇漠視的內心情感再度有被燃燒的可能。這一次,怡敏終於能夠表達一點點的自己,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說穿了也許就只是照著別人的人生在過日子。
劇情最後收在怡敏對亭亭說:「我很喜歡妳,可是...」。開放式的結尾讓人設想出各種可能。也許也是在傳遞這段情感將不再被壓抑,就算最終走向凋零,也無法再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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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花香的那刻》也許表面上帶給大家的是一部探討多元性別議題關係的作品,可是當仔細觀看劇情的時候,實際上也是要探討,現實生活的每個人是否曾經或是一直以來沒有真正的面對自己內心的渴求,認為跟著大家都在這麼做的人生藍圖走就是所謂的成功,好像成功是有一套公式可遵循,以此符合社會期待。可是那樣的期待,真的是你自己想要的嗎?
哪怕只有一次,我們能不能為自己停下腳步,聽聽心裡的聲音。
Info
劇名:第一次遇見花香的那刻
演員:林辰唏、程予希、李易
導演:鄧依涵
圖片來源:https://www.queerupthevolume.com/tw/fragrance-first-flower/love-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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