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29章 〈心的交響，最後的承諾與告別〉(6/6)

——前情提要——

代替死刑的儀式進行了，零注入額外的聖魔能，卻不如想像中的順利。神器本身似乎是有意識的想要奪走一條人命，零和海斗都想著「不要讓他死」，回到原世界的傳送門成功開啟了，慧和明踏了進去……

零看著慧和明成功回去了，一股安心湧上心頭，頓時倒臥在地上。

「零！」

「雷納殿下」

所有人急忙衝上前，零發出虛弱的聲音：「我沒事，只是累了點。」維拉半跪在零身旁，輕輕撥開覆在他額頭前的髮絲，「太好了，萊因，沒事就好。你辛苦了，儀式成功了。」零露出一絲微笑，聲音沙啞地回答：「他們回去了……我總算了結了一樁心事。」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儲，而是一個為朋友付出的少年，眼中帶著一絲成就與無力的餘韻。他又問道：「阿爾克斯怎麼樣了？」

大家轉頭看向神器，阿爾克斯也倒了下來，一動也不動。法師施咒打開神器的出口，眾人將阿爾克斯移了出來。悠太和凱莉絲立刻上前，悠太開始對他進行診斷，凱莉絲同時對他輸出光魔能，試圖增加他的體力，卻感到注入的魔能毫無回應，她語氣不安地說：「不行，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停了⋯⋯」

零躺在地上聽見這話，已沒有體力爬起來查看，虛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聲音略微低沉地說：「我沒有成功嗎？」

悠太說：「還不能斷定，應該還能急救！」他看向他的同學們，「你們有人學過CPR嗎？他呼吸剛停止，我們動作要快一點！」

「不⋯⋯不會吧？」陽不禁脫口而出，他心想，中學的時候學校似乎是有教過，但是⋯⋯對一個大男人⋯⋯

「我有學過。」海斗迅速回答。

「好，那海斗，快來幫忙」悠太說，並且同時做準備工作——將阿爾克斯身體放平，微微墊高他的脖子。他對海斗說：「我來做心外按壓，海斗你幫忙口對口人工呼吸的部分。」

「嗯！」海斗馬上點頭回應，隨即有點艱難地看向維拉，低聲說道：「這是為了救人⋯⋯」維拉雖然不確定他們要做的是什麼事，但看著海斗為難的表情，大概猜測到一部分，她輕輕微笑著說：「救人要緊，你快去吧。」

於是他們開始進行心肺復甦。悠太每次按壓胸口30下，海斗托起他的下巴以口對口深吹兩口氣，並觀察胸口起伏以確認空氣是否進入肺中，凱莉絲則是在一旁協助監控脈搏是否恢復。每次等待悠太的讀數時，海斗看著阿爾克斯蒼白的臉，便無法忽略內心的動搖。當他靠近，給予人工呼吸的那一刻，他壓下所有思緒，強迫自己保持專注，一邊吹入空氣，一邊不停在心中對自己說：「一定要活下來，不可以這樣結束。」海斗微微顫抖，無法確定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否能挽回阿爾克斯的生命。他低頭看著那張安靜的臉龐，一瞬間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懷疑。他明明曾經那麼恨他，現在卻拼命想要把他救回來。

這雖然是具有專業性的急救動作，陽還是覺得難為情，忍不住遮住眼睛。而維拉的表情卻顯得耐人尋味，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妙的笑容，眼中閃爍著隱藏的愉悅。

她看著海斗專注而緊張的神情，心裡清楚自己的戀人正在進行英雄般的救援，內心湧起溫暖的感動。這就是海斗，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義無反顧地伸出援手，這正是她愛他的原因之一。

然而，當她想到阿爾克斯對海斗的心意，目光停留在他們之間的口對口接觸時，內心竟湧現出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喜悅。她有些意外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但並不感到反感，反而覺得新奇而有趣。

維拉輕輕搖了搖頭，將思緒收回，默默在心裡支持著海斗，期待他成功救活阿爾克斯。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敬佩與愛意。

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陽不自覺地捂住嘴，眼神複雜而驚訝。莉莉則雙手緊握胸前，心跳得幾乎快要跳出來。每次海斗靠近阿爾克斯為他吹氣的瞬間，周圍的氣氛就凝結一分，彷彿每個人都在屏氣期待那一絲生還的希望。這個急救持續進行了大約十分鐘，悠太漸漸顯出疲累的神情，海斗鼓勵道：「悠太，加油。」悠太口中繼續數著數字，點點頭，代替回答，他知道海斗明明自己也很辛苦。此時，凱莉絲喊道：「啊！成功了！脈搏恢復了！」她的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她第一次看到停止心跳的人竟然能起死回生。

聽到這句話，悠太和海斗都停下動作，他們舉起手來擊掌，表情雖然疲累，但眼神卻閃著興奮的成就感。凱莉絲緩緩送出治療魔法，進一步恢復阿爾克斯的體力。

阿爾克斯慢慢甦醒過來睜開眼睛，在模糊的視線中，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海斗那雙眼睛。他們的目光交會在半空中，無需言語，海斗的眼神已經透露出千言萬語——其中有未曾解開的心結，有過去的恩怨，還有一絲難以解釋的牽絆。阿爾克斯淡淡地笑了，笑容中彷彿有種莫名的安心。他坐了起來，看到眾人圍在身邊，搖搖頭說：「真是意外……我竟然還活著，看來死神今天不打算收留我。」

海斗立刻接話：「差點就死了。」

凱莉絲補充道：「多虧了悠太和海斗的急救，才救回你的一條命。」

海斗臉微微泛紅了起來，心裡希望其他人不要再說下去。陽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份心情，他馬上接著說道：「對啊，我第一次看到心肺復甦法真的救活人命，真是超級感動欸。」

阿爾克斯發現了海斗表情的異樣，但這個世界似乎沒有心肺復甦法這個概念，所以他無法確定是做了什麼救回他的生命，他微微偏頭，看著海斗那張依然泛紅的臉，帶著幾分調侃地問：「那麼，英雄，剛才……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臉紅了？」

海斗站了起來，直接走開，並說：「反正，你活起來就好了，不要問我，也不准問其他人！」

維拉挽起海斗的手臂，柔聲說道：「海斗，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你做的事毫無疑問是對的。」她眼中滿是信任和鼓勵，「你拯救了他，也拯救了自己。」這句話像是一道無形的力量，讓海斗心中微微一震，心中更堅定認同自己的做法。

維拉忍不住對阿爾克斯說：「阿爾克斯，還不趕快謝謝我的海斗，他為了救你，犧牲好大，你絕對不會相信的，他用嘴提供你空氣……」維拉臉頰微紅，滿是笑意，並且用一隻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海斗驚慌地喊道：「維……維拉！別說！」

阿爾克斯微微一愣，也用手無聲地指著自己的嘴，只見維拉笑著輕輕點頭。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半開玩笑說：「太可惜了，我那時陷入昏迷，完全沒有感覺到。海斗，可以再來一次嗎？」

「不要！」海斗和維拉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阿爾克斯笑得更開心了，片刻之後，他收起笑意，語氣變得認真：「說真的，謝謝你，海斗。你們救了我一命，這份恩情我會用我的餘生來償還。今後，還請多多指教了，長官！」

他不禁感嘆自己曲折的一生，意識到現在還不是終結的時候。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曾經堅持的信念與理想浮現在腦海中。那一瞬間，他似乎已經接受了死亡，而這次重生彷彿是命運再次給予的延長戰。他明白，從今以後，他的生命將屬於零和海斗，無論前方的路有多困難，他都將永遠為他們效忠。

他低聲說道：「我終於懂了，零，選擇死亡只是簡單的逃避。也許……活下去才是最難的修行吧。」這句話讓周圍的人一怔，隨即露出理解的微笑。每個人都默默點頭，彷彿認同這場試煉後的結論。

——下一章，後續發展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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