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月下談心之後,藍曦臣偶爾會在入夜時來訪。
我們如同那晚一般,一同坐在門前的簷廊下不著邊際、天南地北地閒聊,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他負責說我負責聽。
藍曦臣時常談到關於金光瑤的事。從少年初識、三尊結義、到談及金光瑤時任仙督一職、風光無限之時,他亦感到與有榮焉;而說到金光瑤如今遭受百家唾罵鄙夷的現況,他便不禁面露傷感。
不過,大概是這般吐露著實減輕了他擱置心底沉積已久的愁苦鬱結,近來他的神色看上去輕鬆了不少,眉眼間也已少染憂色。
有時我也會和他分享一些我的近況見聞來轉移他的注意力,像是抱怨先前的抄書事件太不人道之類的,他聽完後只是甚感有趣地笑著。
「叔父和忘機可是很嚴格的呢!」
「你們雲深不知處也未免太喜歡罰人抄書了,不嫌浪費紙嗎?」這個時代的紙張是很珍貴的吧?就算你們姑蘇藍氏是個家大業大的世家也別這麼匪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