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多的災難,似乎都是冥冥之中必然發生的,深深的刻印在我們的基因,我們快速的發展看似聰明,但智慧卻沒有跟上物質的發展。從幾萬年前智人所到之處大型動物大量滅絕,到現在為了智人自身的發展,奪取自然資源、無盡的砍伐、以動物的痛苦為根的圈養,甚至滅絕了同樣也是人種的其他人種。(這種排除異己的習性,不難理解為什麼現代種族問題總是難以處理,也常常對看不見的痛苦漠不關心。)到底是什麼,讓智人可以在生態鏈上一路碾壓,現在成為唯一的人種呢?控制其他物種?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祖先有了想像力,他們講了故事。
從哪篇故事開始,人類認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我們從泛靈信仰:認為萬物皆有靈,人類不過是其中一個仰賴大自然活下的物種。到現在以人為本的宗教體系:神以祂的型態創造人,所以人優於萬物,只有一個神,所以樹木沒有靈、山沒有山神、動物變成附屬品。人類開始認為自己可以支配其他物種,人,是特別的。一想到現在的雞為什麼這麼笨重、羊這麼溫馴,就想到自己祖先雙手滿滿的鮮血。我們認為自己可以控制植物的能力,卻忘了也是因為有土、陽光、空氣、水,人才能真正的立足於世界。人類並沒有特別了不起。但我們建構的「想像的故事」讓我們合理化並且傳承了這一切行為。
想像跟故事的力量
這些想像的故事,讓人類變成特別的物種,我們可以組織起萬人的社會組織。這些「想像」的能力,建構了各種故事,就像現在有各種意識形態、宗教、政治體系,可以凝聚一群人甚至一整個國家,甚至控制你的慾望:比如說現在影響我們最多的「浪慢主義告訴我們,為了要盡量發揮潛力,就必須盡量累積不同的經驗。」並且「鼓勵多元多樣的浪漫主義又與消費主義一拍即合...催生各種『體驗』的市場。」我們開始認為消費是一件很棒的事情,甚至快樂可以用消費來達成。
反思,想像的故事到底是虛是實
其實,現代整個體系的運作,都是來自想像。簡單說:你要先想像這張紙值得1000塊,在這之前要想像有政府這東西而且「相信」他擔保這張紙的價值(看到這應該不難想像,「信任」在現代社會是多麽重要。)想到這裡我感到有點悲傷,也不禁去往內看自己:
我到底是活在集體的想像內,跟著巨輪一起運作渾然不知,還是說有覺知道自己現在在幻想中,而我要找尋真正的東西,沒有被任何意識形態綁架的所求。但我想,這樣的東西可能不復存在,我的思想已經脫離不了這些「想像」了。我會不會其實被這些思想綁架了,就像我們自以為聰明智慧,進步到現在城市的生活,但我們卻也離不開城市,「被城市綁架了。」
科技發展與錢、帝國主義、資本主義的密不可分
在看這本書之前,我覺得:錢是很邪惡的東西。世界許多亂源都來自於它。但看了這本書,發現似乎是必然出現的物質。錢簡直可以稱為想像的終極產物。它推動了歷史。它讓陌生人得以大規模的合作,帝國主義也很難抹去「錢」的重要性。帝國主義很清楚的,是一個人類知識大爆炸的時代。歐洲國家到處殖民,剝削、欺騙原住民們,但同時研究他們的文化、歷史、語言、自然生態...太多太多,帝國無法單用善還是惡來概括。同時推進了我們現在最仰賴的「科技發展」。
最讓我驚訝的是,科技發展與資本主義之間密不可分的關係。我知道科技要能發展,必須跟資金提供者的利益一致,但科技一直進步的意象,竟然可以同步給資本主義再投資的觀點養分。但這同時也提醒了我
在我們感謝科學為人類帶來便利生活同時,謹記這是由一連串的壓制、剝削的歷史塑造而成的。
我們真的有因為社會的進步更快樂嗎?
現在的社會其實相對和平,雖然我們都清楚資本主義下的剝削、財富過度集中的問題,不過死於暴力的人越來越少,不會有無力生產的老人被族人放著等死,小孩的存活率也更高。我們的社會無法完美,但現在我們可以思考明天早餐要吃蛋餅還是飯糰,而不是擔心突然有其他部族攻打過來。這樣是比較快樂嗎?我們煩惱的東西到了另外一個階段,我們需要賺錢養家、需要功成名就、需要看起來光鮮亮麗。快樂到底哪來?人真的注定就是要過著憂煩的生活嗎?可能該是時候看看人類說了幾萬年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服務我們的心靈的,還是在欺騙我們進到另一個監牢?就用作者的後記來當結尾吧!
我們讓自己變成了神,不用對任何人負責,唯一能節制我們的只剩下物理定律。正因如此,我們對周遭的動物和生態系掀起一場大災難,只為了貪求自己的舒適和娛樂,卻又從來無法得到真正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