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與樂曲,傳統戲劇和生活的「走樂道」
台灣經歷了許多,如荷蘭西班牙的貿易佔據、鄭氏治台與清庭,在近代史上則由日本與中華影響層面較大,故對於日本文化其實在台灣走過歷史之中或多或少也參雜在生活與思想之中,在傳統技藝上以中台日韓等地的亞洲區,也相互影響在傳統詩書禮樂的發展。日本表演藝術記錄電影《鬼太鼓座》為了記念日本俠道浪人電影導演加藤泰百年,而首次將遺作公開於台灣上映。拍攝日本世界級鼓藝演出團體「鬼太鼓座」訓練、表演與生活,還有人生觀等,記錄多場略帶實驗性、用舞蹈和鬼太鼓與表演者肉體融為一體,貫徹物我合一的極限演出,但又融合現代的創意性,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喜歡日本傳統樂曲表演的人,對於「和太鼓」一定有部分了解。它代表日本傳統打擊樂的一環,是興於日本平安時代雅樂的一種演奏形式。而鬼太鼓則是日本地方位了祈神農地豐收和驅魔,位於佐渡島上的傳統藝術之一,同時也是記錄片《鬼太鼓座》拍攝地與該團體的核心與最初集結之處。而電影可以看出鬼太鼓表演者訓練的嚴苛,和傳統藝術力與美的力道,如同當時創辦人田耕所言:「要擊出強勁的和鼓聲,就要有堅韌的腰力與腿足。」故可以從和鼓的男演員赤裸的上身中看見毫無贅肉精實的體態,展現鬼太鼓藝術的精神。
《鬼太鼓座》雖說是ㄧ部記錄電影,但整體來說它更像是日本傳統技藝結合現代電影技術的實驗藝術電影,裡面有各種寫意和不流於傳統電影的敘事手法,在加上主張音樂藝術存於生活的日本激浪派的音樂演示還有許多特異的鏡頭分鏡語言和略蒙太奇的拼貼手法,加上現代主義一致性與傳統藝術的碰撞,讓一刻接一刻的鬼太鼓演出,不只讓音樂有層次在畫面上也可以看見當實一九八零年日本電影在普普風格的創意和實驗性質,但基本又不失記錄影視的表現手法,雖說在現代來說仍有時代感,但卻是少見記錄電影的拍攝方式。
雖然這部《鬼太鼓座》的記錄片是對於日本導演加藤泰遺作的致意,但實際上這部電影的影響層面也相當深遠,這部記錄電影最大促成者是鬼太鼓座團體創始人田耕出錢出力所進行拍攝的獨立製片,由連太鼓都不會打的素人憑著對於日本傳統技藝敲擊樂的熱愛而成立起鬼太鼓團體,但在這部花了三年時間拍攝的《鬼太鼓座》記錄電影卻與田耕所要傳達的理念背道而行,甚至不是田耕所想傳達關於鬼太鼓團體與傳統技藝精神。 最終導致田耕帶著「鬼太鼓座」的招牌離開,其餘人則重新發展新的太鼓團體「鼓童」,目前也在國際之間頗有盛名。
雖然如今並未得知鬼太鼓座團體分裂的真實原因,但如以《鬼太鼓座》為何不符和田耕的啟帶,可能是因參於學生運動後受到民俗學者啟發而流浪逐居的田耕,以最初履歷和創啟太鼓團體的初衷想法應是:讓傳統日本文化藝術與現代時代碰撞,宣揚創新後的太鼓日本樂藝術應融入到人們日常生活之中。但《鬼太鼓座》的電影呈現出的卻是各種實驗性的大膽創作,與過於藝術化的層次表現,與田耕落實的傳統技藝日常藝術化基本是個非常大的落差性,幾乎可說導演加藤泰完全用舞臺藝術、宗教化等意涵,來詮釋鬼太鼓座這個團體。
而團體內部也許在「通俗性」和「藝術性」之間的瑕疵角力,迫使田耕出走另立新居。故在田耕一九八一年新創立的和太鼓團體「鼓童」內的表演曲目中,很有趣的仔細觀察會發現一、兩幕演出與《鬼太鼓座》電影中的表演近乎雷同。而至今兩者的表演曲目雖然都以傳統的和太鼓打擊樂的創新團體,但在演出中所要表現的部分還是有些微區別,比起後起的鼓童的年輕化,鬼太鼓座還是較有日本傳統感的形式去作呈現曲目與表演。
而不管是記錄電影中的《鬼太鼓座》或是現場表演和太鼓的「鬼太鼓座」,都保持著傳統在擊樂大太鼓的鼓手全身赤裸只著穿日本傳統丁字褲,將揮擊的動作肉身和敲幾鼓面的力道,形成力與美的傳統藝樂之華。鬼太鼓座曾在二零零五年造訪台灣演出,於台灣電視節目上宣傳。而以裸褌的形式敲打和太鼓,也已成為鬼太鼓座表演團體的一個重要的標誌,甚至常用於海外演出的公演海報之上,讓觀眾一眼就可看出合式傳統技藝肉身敲擊樂曲的那印象深刻鼓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