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在日旭月殘的蒼空裡 第三十二節 改變電子分布機率

看到風草望月又將頭右歪了十五度，氅羬陽兆便把活頁紙轉推回去笑著解釋道：「我用圖再說明一次好了，你看，燈管腳平常是這樣水平擺放的，」它將右食、中指人立在燈管支架座接面的平面圖上。「為了使它能夠從下方的開口落出，就必須使其轉到垂直向上。」它也跟著將手指轉至垂直向上。「然而，由於燈管腳與環形軌道間有摩擦力，為了方便轉動，消除摩擦力這件事便是不可或缺的。」

「這點我認同。」

「惹，那望月你知道摩擦力的形成原因嗎？」氅羬陽兆的左中、無名指用力的在桌面上搓了一下。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應該是由於物體表面微小的凹凸不平阻礙物體本身運動所引起的？」

氅羬陽兆用筆尖比了比那幀有波紋的小圖：「是沒錯，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來自物體間的電斥力。而我所做的事，就是將電子，也就是這些黑點，根據與另一物體表面距離不同而做出不同密度分佈調整，最後產生一個受斥力均勻的虛擬『平面』。」它最後將筆尖停在那道虛線上。

風草望月聽完搔撓著下頜的髭鬚，稍稍想了下後問道：「照陽兆你這麼說，這些高高低低的波峰波谷和長長短短的箭頭是在表示物體表面點間的不同距離嗎？」

「正是。」氅羬陽兆點了點頭。

「好…，」風草望月這次搔撓髭鬚搔了更長一段時間後，單攤舉右手問道：「我想我還是不懂改變電子分布跟調整D軸有什麼關係欸，能不能再解釋一下？」

氅羬陽兆挾著自動鉛筆的指掌碰了碰風草望月的右手肘外側。「不懂正常，我本來就打算在後面補充解釋。它將活頁紙翻回正面，指著那個大大的D說：「所謂『迴避他物的運動狀態』，其實就是對運動中物體的速率與方向上做出改變。而你也知道，電子是在原子軌域中不斷繞行著的。我所做的，就只是讓在波谷部分比較多電子繞經接觸表面，而在波峰部分比較少罷了。」

「所以，我能理解成你讓電子出現在原子近接觸面的週期發生改變嗎？」

「相當正確的理解，望月。」氅羬陽兆笑著點了點頭。「其實上，這也是為什麼我的白靴沾不上任何泥漬的原因。我同樣使用了這改變電子出現在原子近接觸面週期的小把戲，才讓水分子無法黏附在靴子上。」

「操縱電子的移動…這操作真的有點神奇了。那接下來的步驟呢？」風草望月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興奮的將上半身前傾殷殷問問道。

「接下來，既然摩擦力已被消除掉，那要做的就是想辦法使燈管轉動。」氅羬陽兆挑了挑下眉，彷彿也被風草望月感興趣的神態些許振奮到。「那望月你知道日光燈管裡裝了什麼氣體嗎？」

「汞蒸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