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傾圮的城市,刻意打造並不會就適宜居住
直到將自己營造成一隻頹廢充數的斑鳩
臨摩溫文儒雅的鴿
不刻意不避諱不講究的四處啄食
有時候我會飛
在閃躲疾駛的汽機車
在樓頂遙向想像的放飛
無所謂無聊無所謂思考無所謂信仰,無所謂無所謂
(二)有時候我需要遠行,在無所謂僵直前
當景色雀躍如知更鳥的叫聲,我想
是北方草浪擺來風的呼喊
將胸膛煽燃成一抹熱血
偶有幾群鴿子飛過
提醒我們質疑鐵皮或木板築起一格一格的
僅足立錐算不算家
(三)對於遷徙與過境已無需辨證,自始至終只是距離
街道是巴洛克剪裁的印記
天后宮低調的隱喻傳承
鄉土有多親近,香蕉心知肚明
以手掌貼上胸口感覺溫暖的距離
涉過旗山溪之前,我並不是一隻候鳥
涉過旗山溪之後,也不是駐足的留鳥
(四)於是我養成以手掌貼上胸口的習慣記錄旅程
不在意不質疑環頸的那圈印記
不充數不臨摩溫文儒雅
姿態是雀躍的斑鳩飛行,擁有溫暖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