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結弦 - 飛翔編(2)》

為期四年一次的奧運, 所有選手們都緊張不已。羽生雖然也不意外, 但不停地告訴自己, 那也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賽而已。

「過強的好勝心, 反而壞了比賽。」

絕對要贏—這樣的想法不停驅使著羽生向前, 卻也使之在比賽中嚐到苦果。平常心去面對反而是真正奪勝的關鍵。生命中肯定有著讓人緊張的時刻, 是升學考試、面試、升遷報告等等。說不緊張, 都是騙人的。會緊張代表著在意、在乎。

也許是因為平日辛苦的練習終於有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又或是太看重該場比賽對自己的意義, 種種原因導致的焦慮與緊張, 都大幅降低了原先可以做到的技術水準。所以最後羽生告訴自己：「盡情的享受滑冰就好吧! 」。而比賽結果開出的紅盤。

或許過於執著結果的我們都忘了要享受過程。為了爭取最後的結果卻忘了在這過程中應該要好好的、充分的去感受。

好比羽生進入冰場、於比賽音樂正式開始前的各種手勢以及「儀式」, 其實都是為了能夠讓自己能夠安心, 穩定情緒。可有次比賽他卻為了做儀式而做, 焦慮的心緒卻未獲得安撫。「太過在意儀式了, 反而忘了原本的目的。」羽生如此評價自己。

「自己理想中的花滑逐漸成形。」

追求跳躍與滑步技巧是羽生第一個克服的高牆。在經歷跳躍無失誤的比賽後, 羽生決定往藝術方面推進。藉由觀察其他職業選手冰演的方式與技巧, 在鏡子前不停的練習自己的肢體語言, 從手指到身體角度, 又譬如膝蓋彎曲的程度帶出了什麼樣的意象。

其攝影師曾經在受訪時說過：「羽生連手指都有故事。」道盡了羽生用盡全身力量想要表演與表達曲子情緒的慾望。然而, 羽生還有著更深入的思考—希望觀眾與裁判可以從各個角度去欣賞他想要傳達的情感, 「可我也不能只對著裁判席表演吧?」於是, 最後羽生將曲子所傳達與詮釋的結果交給了觀眾。「因為觀眾各自的體驗不同, 所形成的心境也就不同。」

話雖如此, 羽生透過撰邊曲目音樂與服裝設計的參與, 將自己更能與音樂身心一體。例如將自己的嘆息聲加入了比賽音樂中, 將自己對曲目的理解與意象加入服裝設計的巧思中。

「能夠在這樣不斷提升比賽難度與規格的這個時代中, 是幸福的。」

面對來自世界各地的好手激烈競爭的局面, 羽生表示自己很幸運能夠躋身這樣的行列中。所有的選手都有過人之處, 也許是優秀的滑步技巧, 也許是完美的跳躍能力。這也是羽生認為終於又有了目標可以超越而感到興奮的原因。

這讓我想起了日本大河劇《篤姬》中的情境。當時日本正值傳統的鎖國時代, 可各國列強卻紛紛要求開國通商。身在傳統體制下的篤姬, 身為一名女子, 一名將軍的正室, 應該是被這樣的制度綑綁、甚至淪為犧牲品。可她卻不這麼認為：「自己身在這樣的時代, 是很幸福的。因為可以看到這麼多新奇的事物, 聽見很多有趣的故事。」

也許我們都少了一點他們的樂觀與積極態度, 才會忘了看見生活中美好、充滿可能的一面吧。

【後記】

年初偶然看見韓國四大洲冠軍賽羽生的比賽片段, 即被那行雲流水、連門外漢都能欣賞、感受花式滑冰美好的的肢體動作所吸引。

於是開始查閱相關的生命故事。發現他的生命故事之所以讓人欲罷不能的想要了解更多的原因, 在於其面對各式挑戰時候的態度與決心。每一次比賽、每一個需要跨越的障礙, 都做到了讓自己成為更好選手的可能。

這位不停將花滑冠軍規格推往新高峰的選手, 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位冠軍, 而更是一位挑戰者。也許就是這樣源源不絕的熱情與對花滑的喜愛, 使人們被這樣的積極與一心想要更好的態度所感動。如同羽生於自傳中最後所述, 希望藉由這本自傳可以開啟對某項事物思考的契機, 或是感受到自己珍惜的事物。

最後, 希望藉由這樣簡短的分享, 可以讓更多人了解羽生結弦這樣一位選手。

讓他的故事, 成為驅動與激發我們不停努力與挑戰自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