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遊入黑色波濤般的頭髮,有一片片白色偶爾參雜黑色的點躲藏著手指,摳著摳著,成片的白色屑屑掉落,又被人厭惡的拍開。
如果,一片屑的存在是一具屍體,那我殺了多少生命?又將在死後掉落哪層地獄?
帶著茶樹清涼的甚至有一點不自然的洗髮精,使勁地產生泡泡,試著在頭皮上帶走一些,但總有一些頑劣的傢伙不肯走。就像是那個釘子戶,說著自己有何用,但是在大時代下他只不過是無用的垃圾存在罷了。
使勁搓著、搓著,彷彿那些白色的罪惡也跟著不見了。然後在乾燥後,罪惡的汁液仍像是那蜂蜜般流出,白色的罪惡又再度出現。怎麼樣才洗得乾淨呢?我看著水流過手掌,試圖看出什麼東西在裡面流淌。看到了,卻在身上遍找不著。怎麼會呢?我相信他就是白色罪惡的淵源,但怎麼會找不到呢?
喔!摳過頭了,手指染上了些血跡。
摳、摳、摳,血變成了紅色屑屑,被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