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創│BL ] 紛至沓來的戀愛預感(五/完)

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坐在後座的伊弗薩抱著胸,望向窗外發呆順便懊惱自己的行為──為什麼沒有馬上拒絕呢?
  明明他之前都能篤定婉拒,結果今天竟是什麼都沒說,還忘了強力譴責桑斯對嚮導的不禮貌,最後的掙扎也只是站在門口發了好陣子呆才走出去……因為,上次和桑斯出門已是好幾日前的事。
  無法否認,他果然對這頓晚餐有額外期待。
  雖然利希洛提醒過千萬別輕易上心,可伊弗薩忘了問要怎樣才能不在意,等注意到時就已經來不及了。到底是被性愛間的愛語漸漸影響了心態,還是起初就喜歡與這人的相處,伊弗薩想了好久依舊弄不懂先後順序,只能做著微弱抵抗,然後在聽見桑斯那襲話後自行潰不成軍。
  左右難為的他決定看對方反應再說,反正事情也不會更糟了。伊弗薩偷偷在心裡嘆了口氣,接著靠在窗邊閉上眼睛假寐,想閃避車上的任何談話、也為等等的晚餐約會留點體力。
  因為伊弗薩沒有回應,所以桑斯擅自選了一間又大又浪漫的西式餐廳,裡頭燈光昏黃加著伴上輕緩音樂,尤其適合情侶甜蜜約會。
  雖然他不確定伊弗薩為何態度大變,但一向聰明的人覺得自己大概揣測到了緣故,只好一邊答應「相親」、一邊變著花樣煩人,幸好嚮導心軟,在多次耍賴以後還是讓他得逞。
  「為什麼最近都不約了?」等兩人點完餐,桑斯劈頭直逼重點。伊弗薩聞言整個人抖了一下,睜圓雙眼看人,他摸上後頸,不知所措地扭著脖子,思索該怎如何說起;但就是這個舉動讓對方注意到嚮導竟然換過髮型,從一般馬尾變成綁得整整齊齊的辮子──好像,除了公事上的見面,伊弗薩在每次約會時都會綁好頭髮。
  「你……」注意到這個「偶然」的他差點直接和人對質,幸虧忍住了,桑斯因此確定伊弗薩對自己的在意,面上的笑容更加勢在必得。
  由於對方無話可說,所以話題依舊回歸工作,待前菜一來,桑斯再度開口。
  「最近如何?任務多嗎?」他揀起叉子撥弄著盤裡的食物,因為心裡有事所以對吃顯得漫不經心;對面的伊弗薩倒是餓了,迫不及待地塞進一口,等聲音冒出才想起桑斯還在對邊,於是他鼓著頰目光一動,一邊咀嚼一邊聽著。
  「還好,很多都是哨兵要去……雖然也有一組的任務,不過隊上許多前輩結婚了,所以反而沒什麼我們這些『單身』嚮導的事。」伊弗薩歪頭細想,很快噗地一笑,講出最近工作輕鬆的緣故。
  除去特殊原因,只要哨兵有自己綁定的對象,任務時便會優先與伴侶組隊,因為經過綁定的哨嚮在配合上絕對勝過不熟悉的對象,也因此他們大多會在同一小隊,方便任務上的調動。當然有人覺得這規矩就是挑戰他們單身族的定性,不過也只是調侃,因為他們都知道哨嚮對彼此的重要性,所以更多的是憧憬以及羨慕,期待自己有天同樣能遇見心靈夥伴。
  「哈,我們正好相反,很多是嚮導出門的,結果我們這些哨兵就待在本部乾瞪眼沒事做。」桑斯一樣忍俊不住,覺得兩人真好笑,任務多嫌累、任務少又嫌無聊,「不過……和普通任務比起來,去外面很好玩吧?」桑斯接著道。
  如果是要出外主星的任務,大多會是完成其他星球的要求,而要求是千奇百怪,什麼都有可能,例如曾有讓五位哨兵去荒星捉一隻小老鼠,又或是像桑斯他倆那樣去探未知的野獸,總之……非常多樣,可能辛苦、可能輕鬆,也可能會有讓人啼笑皆非的愉快。
  「啊,對啊,去外面的任務大部分有趣多了。」在兩人搭檔過後,伊弗薩再度有和隊上哨兵一起出去的機會,所以對「出外任務比較有趣」這話,感受十分深刻。
  他們有次是要去數洞裡的熊。因為目標星球──波泰可十分用心保護動物,除了會觀測族群動向外,也會定時統計數量,因此一到冬天便需要哨嚮協助計算,不然隨意打擾動物冬眠可是很危險的!
  還記得提醒完沒多久,出發去第一個洞穴的伊弗薩他們就驚動了一隻熊,那是胸口長著類似星星圖案的黑熊,牠氣得在洞裡東拍西拍,拍得洞穴似乎都要塌了,後來即使跑出去,牠也跟了出來,不住發出吼喔吼喔的聲音追在他們身後,好不容易躲過,哨兵竟不小心踩到格紋蟒的尾巴,兩人再度被追著跑──
  伊弗薩笑笑提了這次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緩和許多,桑斯笑瞇瞇地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模樣,隨著話時而點頭、時而應聲。
  「後來凱基的長刀勾在樹枝叢,拔了半天拔不出來。」凱基是一塊出任務的哨兵。「我還折回去幫他,真的緊張得要死!」說到激動處,伊弗薩甚至放下刀叉,雙手比劃著,桑斯一聽笑意更濃,眼底滿是開懷的光點。
  「這麼說起來,怎麼都沒勾到你的頭髮啊?」他伸長手拉過嚮導的頭髮,順勢調侃了對方。
  「不會,只要是值勤、上班都綁馬尾啊,你沒發現嗎?」伊弗薩笑著將髮尾搶了回來,拿在手上像在打招呼那般晃了晃。
  桑斯見他如此俏皮,整個人頓了下,可隨即恢復並接著問:「那什麼時候不綁?」
  「……什麼時候會綁得像現在這樣好看?」他搶在伊弗薩回答前又加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完全堵住對方的嘴,開開合合數遍什麼也沒吐出來。
  雖然迎來沉默,但桑斯並不在意,他知道伊弗薩聽懂裡頭的暗示,更希望他能清楚自己多次表達的愛意並非玩笑。即使他倆的關係起初不純,可是對他而言,早已經是真誠的喜愛,只是因為擔心對方還沒落入自己的情網,才一步步慢慢領人沉淪。
  兩人各有心思,話題再度戛然而止,除非上了餐才會稍微交談,雖然有些尷尬但還算和諧,至少不會難受得讓人吃不下去。
  今晚的甜點是檸檬塔,上頭撒了金箔,賣相簡單卻不失高貴。伊弗薩吃了一口,很酸,酸得他眼睛差點瞇了起來,不過很快因為尾勁緩緩傳來的甘甜而不自覺露出笑容。
  「很好吃。」桑斯見他一笑,適時地發了話,伊弗薩抬眼看去,隨即點點頭回應。
  *
  吃完飯的兩人站在門口,你看我、我瞅你,誰也沒有挪動步伐。
  桑斯不著急在今天與伊弗薩說開,只要對方開了竅,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所以他想,是時候送人回家,不過伊弗薩看來欲言又止,所以便耐心杵在原地等他。
  但桑斯沒料到的是伊弗薩早開了竅,因此剛剛那些試探反而讓人有些摸不清意圖──還以為桑斯也對自己有些感覺的,但說了那麼多其他哨兵的事情也沒見他不悅,甚至沒頭沒尾地問了頭髮的事……
  結果桑斯自以為說得很好的暗示,在伊弗薩心中卻是意義不明、莫名截斷話題的問句。如果利希洛在這,一定想送他們一人一拳,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能搞到這麼複雜;不過桑斯知道伊弗薩說了滿嘴其他哨兵是因為利希洛的主意,那大概會變成兩位哨兵的互毆現場。
  無助的伊弗薩轉念一想,本來就是他一直推卻接觸,如果桑斯因此感到灰心,想停止這段關係也是正常。沒關係,反正自己一定會追上去,或許沒了床伴的關係,要向哨兵表達愛意就會簡單許多,做好打算的伊弗薩握緊拳頭,正想開口的時候就聽見桑斯搶去話頭:
  「我送你回家。」
  「……我還以為你需要安撫。」想是這麼想,但忍不住想與人多相處一點的伊弗薩記起早上的事,紅著臉說出迂迴的邀請。
  都是因為哨兵那些話,他才會這麼說,他只是擔心哨兵的精神狀況,絕對不是貪圖肉慾,年輕的嚮導還在腦中這般催眠自己。
  桑斯挑眉,隨即咧嘴一笑,他抬手掩住嘴邊的笑意並道:「是的,麻煩你了。」
  兩人通常會約在附近有飯店的餐廳或直接在飯店裡的餐廳,這次當然也一樣,他們一起走到櫃檯前,由桑斯與接待人員訂房,沒事可做的伊弗薩玩著頭髮,目光投向哨兵發著呆。
  待他回神,桑斯正與櫃檯的人雙雙看來,盯著自己說話並且一笑,哨兵才直起身走來。
  「……你們剛才說了什麼?」猛地被人注目讓伊弗薩有些不自在,在桑斯走到面前時開口詢問。
  「說你很帥。」對方緊張兮兮的模樣十分可愛,害桑斯忍不住在大庭廣眾下彎腰親了一口。
  明明前幾天還在避而不見,彼此的氣氛卻在這次用餐中逐漸化解、氤氳成另一種感受,尤其在伊弗薩提出那句話以後,桑斯終於確定了他的態度,於是直接了當地與人親近。
  「喔。」被他一親,伊弗薩瞬間不在意到底被人談論了什麼,只能隨便應聲,跟著桑斯的步伐走,一邊在心裡疑惑是不是自己表達得不好,怎麼一副一進房就會進入正戲的感覺?不過,他並不討厭,反而很喜歡這樣的親近,所以他壯起膽子,步伐跨大,追上了桑斯的腳步,牽住他微微晃盪的手,與之並肩同行。
  「我坐在這?」桑斯首先走進房間,繞了一圈以後指著沙發問伊弗薩。
  「好。」正在脫外套的伊弗薩聞言一瞥,點了點頭。等他走過去桑斯已經坐好,閉著眼睛、十分放鬆地窩進沙發中等待嚮導的安撫,伊弗薩見狀勾起嘴角,坐到他身旁,準備進入他的精神領域。
  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差錯,伊弗薩一睜眼就發現桑斯靠在眼前,鬼迷心竅的他頭一抬,主動送上親吻,兩人便順理成章地抱在一起、滾成一團。他們熱情地擁吻,彼此互不相讓,不讓對方壓制自己,最後桑斯笑著認輸,往後退開,但他趁伊弗薩開懷之際抱著人離開沙發,雙雙摔上床。
  *
  桑斯摸著眼前晃動的有肉屁股,撞起來不怎麼痛還能有響亮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悅耳,配上白皙又容易留下紅痕的皮膚,就是一種視覺及聽覺的雙重饗宴。
  在他身下的伊弗薩隨著晃腰,雙手捏著被單穩住自己的身體,紅通通的臉貼在床面,跟著頻率一動一動。他似乎十分舒服,嘴巴忙得只剩呻吟,吐息又急又喘,敏感的地方一經頂弄,兩者便破碎得不成起伏,僅留短促的喘氣與脫力的身體,幾乎整個人趴下,唯一依靠的就是桑斯有力的臂膀。
  「舒服?嗯?」哨兵伏下身體,一邊問一邊圈住嚮導的性器搓弄。
  「嗯──等……」綿延的快感讓伊弗薩注意到不對勁,試圖推開對方放肆的手,結果下身比動作還快,伴著一聲軟哼,他射了出來。桑斯見狀噗哧一笑,結果被轉過身的人一腳踹倒,壓躺在床 。
  「……好熱。」騎到哨兵身上的嚮導撥著自己的頭髮,原本整齊的辮子有些凌亂,髮絲貼在濕答答的脖子及臉側,配著他酡紅的臉和半脫又皺巴巴的襯衫……桑斯覺得,果然還是憋太久了吧。
  「脫了?」他摸上對方的胸往下摸到腰際,接著又往上摩挲,趁伊弗薩思考之際盡情吃著豆腐。
  「給你脫?」決定不重綁頭髮的人帶著哨兵的大掌移回胸前,他邊說邊彎下腰,領口大開的衣料蓋不住什麼,桑斯一眼就看見胸膛上的乳尖,紅豔豔的待人摘取。
  「那你穿著。」桑斯嘻嘻一笑,幫他解開剩餘的釦子,襯衫頓時沒了遮蔽功能,鬆鬆地掛在伊弗薩的肩頭。無所謂的人撇撇嘴,甚至調皮地掀開一邊,露出左邊的肩頭。
  「你來動動。」被人這麼撩撥,桑斯才想起自己還硬著,於是他拍了拍伊弗薩的屁股,示意嚮導再往後一點,再往後一點就又能探入幽深,帶給彼此一場快樂盛宴。
  氛圍因此再度陷入曖昧,莫名害臊的人側著臉,貼在哨兵的腹肌上磨磨蹭蹭地往後挪。覺得好笑的桑斯猛地挺起身體,逼近對方讓人稍稍後倒,接著摟好腰,直接送進硬挺,等整根沒入他再倒回原位,大掌捏住有肉大腿,朝上緩緩頂腰。
  「嗯──太深了──」伊弗薩垂著頭,聳起肩膀,足尖惦在床面想起身,但因為被桑斯壓著腿所以難以動彈,壞心的那人還加大了擺動幅度,害嚮導兩腿頓時脫力,摔回哨兵身上。
  難耐的人雙手壓上桑斯有力的臂膀,依舊試圖遏止頂弄,但對方輕鬆扛住箝制,不只趁機捏揉了屁股,也沒忘聳動。待伊弗薩適應起初過於尖銳的快意,他便不再抗拒,潤濕的紅脣又開始輕哼,窄腰隨著緩緩搖擺。
  明明是沒什麼經驗的人,骨子裡卻帶了享樂的本能,每一次都讓桑斯對伊弗薩的配合及放得開驚艷。他們從沒試過這體位,但嚮導依舊能得了趣,努力配合著他的動靜,即使不臻熟練,可就是那既青澀又積極的模樣讓哨兵壓抑不了胸口的悸動。
  「嗯嗯!啊!哈……那裡,喜歡那裡……」微微低頭的伊弗薩閉著眼,嗓音裡帶上哼聲、軟言暗示著桑斯多用點力。原本抵抗的臂膀在這時成為助力,幫他在慾海中載浮載沉,腳尖也抵在被褥上使力,這讓床的動靜更大,咿咿呀呀地好似怕別人不知他們在做些什麼。
  「這裡?」桑斯順著記憶往剛剛的地方捅去,伊弗薩瞬間繃緊身體,發出連串甜膩呻吟,聰明的人便確定自己該往哪裡,接著腰手併用,次次都朝他舒服的地方頂去,雙臂抱起人跟著上下挪動。一來一往的配合讓伊弗薩忍不住拱起背,額頭貼在胸膛輕拱,加倍的快感讓硬得發疼的下身張狂滲出液體,打濕了肌理漂亮的腹部,那層透明反射了昏暗燈光,透出些微閃亮,大膽昭示這場歡愛有多麼洶湧。
 
  「慢、慢點──嗯!太快了……桑、桑斯……」伊弗薩憤恨咬了口桑斯的胸膛,可惜對方的身體訓練有素又加上正在使力,下起口來一點也不爽快,很快就認輸的他帶著哭腔認輸,不過對方沒想要放過,甚至空出一隻手替他撫慰脹痛的前端,逼得人眼一酸,淚水滴滴答答落下。
  「貂、伊弗薩……伊弗薩……」桑斯沒略過那聲呼喚,挺身吻住低喃的嘴,不忘以相同的方式回應,他溫柔地撫去對方爬滿面頰的淚滴,兩人緊緊交纏,下身的律動更加猛烈,待一聲拉長的嘆息猛地截斷動靜,迴盪在房中各種的聲響才逐漸放緩直至沉靜……
  等桑斯再度睜眼,天已經大亮。幸好今日兩人不需值勤、也幸好他在睡前略為清理彼此身體及床單,不至於讓他們睡得不舒爽。
  他盯著伊弗薩的睡顏,多想在此時此刻與他確認兩人的關係,沒其他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期待這天期待了多久……早知道就別貪一時的歡愉了!但,就算再怎麼扼腕,昨夜仍舊是無比快樂的回憶──
  「貂貂。」正在回味的桑斯注意到蜷在伊弗薩腳邊的白團,他輕輕喚了聲便見那耳朵敏銳地抽動兩下,接著探起頭。
  「好久不見了,是貂貂本貂啊。」語畢他笑了起來,就像自己說出什麼有趣的東西,但醒著的也只有他,的確是自娛娛人。
  不知道是精神體本身個性還是伊弗薩不喜歡,桑斯一般沒機會看見雪貂,就算有也只會在嚮導睡著的時候,所以若有這種機會他都會特別珍惜,把握時間和小可愛玩玩耍。不過起初小動物不怎麼搭理他,一摸就低嗚還會作勢咬人,現在真的好多了,不只給摸還會主動靠近。
  歪頭的雪貂待在原地,等著桑斯發話,牠看了陣子發現人類沒有張嘴,於是前肢一伸主動爬去,團上眼前攤開的大大掌心,傳去稍高的溫度、傳進對方心底。
  「貂貂,你的主人應該喜歡我吧?」桑斯舉高捧起的掌心,和那坨白晃晃四目對望。雪貂似乎在理解他的話,許久才抬起臉,拉長脖子用鼻子點了點對方的臉。
  「我們牽手了,也在床上叫了名字……應該對吧?」桑斯繼續喃喃自語著昨晚的事,語畢回吻不住聳動的黑鼻子回報牠的親近。
  雖然本就多少確定了對方的感情,但一聽見伊弗薩在情事中喊自己的名字還是讓他激動得不行,而且這一聲可讓兩人的關係拉至檯面,即使喊的當下還在做愛卻不再是萍水相逢的炮友關係。
  精神體畢竟是動物,無法完全理解哨兵說的話,牠只能從連結中得知自家主人對眼前男人的喜愛,所以牠耐心待著,任他傾訴應該說給本人聽的情話。
  自言自語的桑斯發現安靜趴著的雪貂突然揚首,他以為周圍出現危險,瞬間進入警戒狀態,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四周動靜,留心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結果危險沒有,反而聽見沙啞又輕緩的沉穩嗓音從身後飄來:
  「桑斯,你應該問我才對吧。」
  依舊躺在床上的伊弗薩揉揉眼睛,接著拉好被子完全掩住自己赤裸的肩頭,他眼前的人在聽見話以後竟然動也不動,反倒是他黏人的雪貂迫不及待地翻過名為桑斯的大山,輕輕一蹬落在面前,不住在臉頰與肩頸徘徊磨蹭。
  「桑斯。」等緩過剛睡醒的慵懶,伊弗薩坐起身,將雪貂抱進懷中揉搓,然後又喊了一聲。
  「嗯。」終於回神的桑斯轉頭,朝他剛出爐的男朋友帥氣一笑,接著傾身在同樣勾起的嘴角印下一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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