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小鎮的林業有什麼競爭力?」年輕人發問。或許我們應該分析一下這句話的構成,其背後思索的事情。競爭,意味著這是一個優勝劣敗的遊戲,如果我們沒有機會拔得頭籌,那事情便缺乏了必要性。競爭也意味著有一遊戲場域,他或許沒說,但背後應該是指涉小鎮林業發展觀光的潛力,是否擁有足夠的「觀光資源」能吸引遊客絡繹不絕。資源資源大概可以分成很多種,端看你的用途,發展觀光需要觀光資源、發展教育需要教育資源、發展農業需要水利資源、舉辦活動需要文化資源、發展林業需要山林資源。無論何種資源,都需要挖掘、投資與整合,這牽涉我們的目的。ㄒ相同的事物,從不同面相來看,資源便有多有少,以小鎮的林業遺址來說
或許我們應該分析一下這句話的構成,其背後思索的事情。
競爭,意味著這是一個優勝劣敗的遊戲,如果我們沒有機會拔得頭籌,那事情便缺乏了必要性。競爭也意味著有一遊戲場域,他或許沒說,但背後應該是指涉小鎮林業發展觀光的潛力,是否擁有足夠的「觀光資源」能吸引遊客絡繹不絕。
創生方法論
或許用方法論這個哲學詞彙太嚴重了,但也就是要指涉過程與目的之間的關聯性。
發展便牽涉資源,然資源可以分成很千奇百多種,提供了可能性也限制了你的用途。發展觀光需要觀光資源、發展教育需要教育資源、發展農業需要水利資源、舉辦活動需要文化資源、發展林業需要山林資源。無論何種資源,都需要挖掘、投資與整合,這牽涉我們意圖行動的目的。
回到「地方創生」的這個概念,在一座缺乏方法論討論的小鎮,地方創生大體上就僅是一種修辭,被各式各樣的人、活動所借用,從文史調查、觀光導覽到經營咖啡廳,無一不舉著地方創生的大旗。我倒是蠻喜愛這種眾聲喧嘩的場面,但總覺麻煩的事,我們鮮少坐下來談,在什麼意義上稱得上地方創生,而我們要創生的內容是什麼。
而多數時候,地方創生跟觀光化,聽起來是同一件事,積極地在服務不再小鎮生活的人們。對於觀光的質疑我就不再複述,或著我該提出該如何執行。
空間活化
活化閒置空間是地方創生的標準課題,既然這些空間欸產業所遺棄,產權歸屬又難以說清,不如就讓地方創生想想辦法。
思考地方創生,我標準的起手勢是思考「在地人」是否會被排除在外,是否僅會有「少數人」文化工作者或文青的參與。因此回到企劃階段,或許應該以生活在小鎮的居民為「服務」對象。
以小鎮的林業遺址來說,如果他可以是孩童教育的場所、打發時間的場所、工藝家聚會的場所、延續林業記憶的場所,是不是比文青咖啡廳更具備「地方創生」的意涵?如何修建空間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台灣不缺好的團隊,只要經費到位到沒什麼問題。然而更大的問題往往擺在後面,由於不知道空間將作為何用,也影響了修建單位的發揮。最後的結果就是蚊子館叢生。
我們似乎鮮少討論蚊子館是如何誕生。
舉例而言,小鎮的林業遺址必然會有一座展示館,說著小鎮林業輝煌的曾經。可以想像的,如果只是靜態的內容,對大多數人而言,一生只要看一次便足夠,幾個月後,便不再有人問津。除非有絡繹不絕的觀光人口,但這對目前的小鎮來說,顯然還有點遠。但若將他視為延續、再生產林業記憶的地方,似乎就有點機會,但前提是得組成林業社群,這便超乎硬體的範圍了。
如果,能夠因為林業遺址,將產業耆老及其後代、林業從業者、木工愛好者、學校學生串連在一起,一座林業遺址,便有了充滿活力的客人,這些人不再抱著觀光的眼光,而是生活中的需要。屬於小鎮居民的空間,未必會是讓你驚豔的地方,但它必須是歡迎小鎮居民一再造訪的地方。當人們經常來往,或許能讓空間活起來,透過眾人的腦袋,自土壤思考未來該走向何方。(或許這樣還是太理想)
然而小鎮林業社群的凝聚,也不需要想著透過單一計畫而促成,但一店團體有了生命,那就無需太過擔心。簡單的設想或許是,文史調查、導覽志工培訓、校園木工教育、木藝師傅進駐、邀請木料再生新創團隊參與,當這些來自各方因這個空間而相遇,或許就能有些機會。畢竟人與人之間,過度的複雜,說不準。
但或許也很簡單,簡單如那些向心力很強的歌唱排舞社團。
總而言之,比起天馬行空的規劃設計,我更期望能滋長培養些什麼。然而對於小鎮不慎熟悉的我,在盤整地方資源的時候,能說的也就如蜻蜓點水。
小結
回到一開始的發問,競爭力還是獨特性。每個地方的歷史都是獨特的,因此它是無可取代也無可比較的。爭第一或許能讓小鎮變得更好,但若沒爭得第一,小鎮可能得好好學習老二哲學。
獨特性,或許是對於每個地方的尊重,地球只有一個,小鎮也只有一個,如此而已。
言而總之,社會關係的建立作為我關注創生的核心,我並不期待人們聰明的想出答案,它需要經過方法論上的細緻討論,才有可能往前行。因小鎮地方創生的方法,必須立足於小鎮的土壤,它不是我們透過模仿日本經驗便能落地的。至於競爭力還是獨特性,僅是開啟今日思緒的開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