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後感｜金馬經典影展《雙面薇若妮卡》（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ca）

2023/8/13，繼上次首日《十誡》，今年的金馬經典閉幕片《雙面薇若妮卡》，是奇士勞斯基導演最神秘、值得回味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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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對波蘭維諾妮卡說，葉子有兩面，背面是有絨毛的，相似特質的生命同時存在。開啟事情一體兩面的論述。

波蘭薇若妮卡面臨大雨，硬是要把高音唱完，享受在愉悅樂音氛圍。某次積極的爭取演唱機會，被指揮老師挖掘，給予薇若妮卡樂譜，發掘天份狂練習歌唱。

薇若妮卡與律師阿姨見面，興奮分享最近歌唱心得，阿姨只是冷淡的回覆她，被現實冷漠回應。

與久違的男友安提相遇，魚水之歡後，發現不具名的難過，發覺自己偏愛聲樂多過愛情。發現男友安提時常關懷他，答應音樂會後要去見他。

波蘭薇若妮卡突發覺到有心臟問題，即便不適合拉高音，仍堅持自己的夢想。

圖／Yahoo奇摩新聞（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

舞台上的薇若妮卡擁有主觀鏡頭，拖著病痛，仍舊享受在高潮迭起的快樂氣氛，直到模糊倒下，有種鞠躬盡瘁的唏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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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的維諾尼卡，放棄了原有舞台機會，專職成為學校的合唱團指揮老師，時時望向窗外，操作戲偶的男子會不會開著車來。有延續波蘭薇若妮卡「使命」的生命旅程的感覺。

坐往巴黎列車上，維諾尼卡把玩著星星水晶球，倒影著觀看世界時間流逝。透徹的球體帶著希望，擔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

圖／台北金馬影展(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

波蘭的薇諾尼卡拉緊音譜的線，卻仍舊逃不了命運。後面透過巴黎神秘信袋寄來的鞋帶，呼應宇宙轉介夢想給法國維諾尼卡。

站在波蘭克拉克夫廣場，暴動的場景，兩人的相遇，似曾相識說不出來的熟悉，帶向兩人不同的命運。法國維諾尼卡捕捉薇諾尼卡的畫面，成為連結兩人的生命體驗（被作家珍藏起來）。

迷茫、懷疑自身的存在是否有意義，總會覺得世界上似乎存在另一個相同靈魂，偷窺自己，並且找到時機，救贖自己。或許中途仍有逃避、不願面對的心境，最終仍舊屬於宇宙給你答案。

波蘭的薇諾尼卡---盡全力追求夢想，為藝術犧牲於舞台

法國的維諾尼卡---有天賦，選擇放棄與現實完全妥協，又抱點遺憾

作家法布里透過暗示寄包裹，鋪陳巴黎薇若妮卡在愛情路途上的追尋，兩方對於感情的朦朧不定，說不清什麼原因，似乎命運正牽連著他們。

法布里在學校禮堂的布偶表演，故事繪本的彩排，取決於現實生活愛上不具名的兩個生命，一個手投入火堆而燒傷，另一個想投入火堆就會躲開，也默示後續的發展。

透過作家男友的陳述，巴黎的維諾尼卡得知，世界上有一個悲劇版的她，擁有相同夢想，出生時間差不多，只是踏上不同命運。正如第六感所知，好像知道為了什麼而活。

法國的薇若妮卡摸家旁的樹幹，找尋到初衷根源的所在。

中途發現有兩條故事線，卻不是明顯的平行敘事線。誰是主體誰是客體，兩者敘事交錯，使人產生一種朦朧不清的感覺，我想這也是導演用意之一，說不清卻有大方向的人生理念。

人生究竟是命定論，還是值得奮不顧身地追求，改變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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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肉體靈魂外的存在

某種時空下，波蘭和巴黎的薇若妮卡相遇，彼此互不相識，卻有著重合的年紀、名字、髮型容貌、喜好聲樂。陷入低潮的波蘭維若妮卡發現車上的巴黎姑娘，但她太沈浸快樂世界，用攝影機紀錄宇宙的一切，未察覺世界上有另一靈魂相連。

如法國維若妮卡所說：「我好像同時活在兩個地方，知道自己該做的是什麼。」宿命與個人追求參半的人生，彷彿有光卻不知從何而來。或許多數人都是這樣活著，有種看不見的力量無形的控制每個人。

選擇之路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像旅程，選擇上車、下車或站在原地。沒有那天在巴黎的相遇，不會隱約知道世上有另一相似的個體存在。而很有意思的是，利用操偶師操作「木偶」重現兩人相遇，以上帝視角操作兩個素昧平生的生命。看到邂逅操偶師古老的底片，那個下午的底片重現場景，法國的薇若妮卡才意識到，長久難以解釋的「被凝視感」得以解答。

當初沒有選擇出現在當時的時空背景下，波蘭和法國的薇若妮卡，仍會做出相同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