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 2023.12.17 + 2024.02.16
一聲聲似牛頭馬面催魂的來電答鈴,在靜謐的山林裡顯得突兀。
興許是這趟奔波勞碌使青年一時緩不過來,一回到熟悉的地方,便將全身的勞累託付給大地,而活絡的思緒則交給了夢境,睡得不省人事。
相較鎮日維持酒醉的迷糊狀態,夢中的青年卻是無比清醒。不如說,那是企圖以酒精扼殺的真實。
只因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曾經。
不論是那一夜的漫天大火還是一個個面帶驚恐逃竄的人們,皆深深刻畫在當時過於懦弱的自己的眼裡。對於被留在此地的他們來說,拋下一切逃跑的自己也許就只是個膽小鬼,而自己的時間也在那一個晚上停滯不前⋯⋯即使再逢春草生。
揮之不去的夢魘就這麼在腦海長住下來,數年來惡霸似的不時大鬧一番,再偷偷溜回記憶深處,留下一地瘋狂。
許多年過去,他才徹底了解,時間並不能沖淡一切。
差別只是逼真的夢境或是與夢境無異的現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