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休士頓後先過了一周軟軟的日子,第二周開始慢慢重回軌道,從回歸Zumba開始,上周末也久違地去打了排球!
因為Zumba一周會跳兩次,離開一個多月再回去真的有種近鄉情怯的害羞感。上課地點換到公園的另一側、曲子有好多沒跳過的、沒看過的新同學也超多!不過老同學們依然溫馨又熱情,美國人真的很會稱讚別人,每次剪頭髮都會被Zumba同學稱讚一波,曲子跟曲子中間的空檔同學也會來跟我打招呼,跟我說好久不見、很開心看到我回來之類的,我都要一直告訴自己他們就是對人如此nice,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重要!
排球是兩週一次,偶爾有其他安排我們也不一定每次都到場,反而感覺上次來打球也不是多久以前的事。因為這是個歡樂場,可能我亞洲臉加上名字叫起來別有風情(他們的發音比較像醺醺),每次我只要碰到球不管打得好不好,都會有此起彼落的聲音說:good job醺醺!或是nice try醺醺!我覺得那個氣氛滿好笑的,有時候會想說他們可能只是覺得醺醺叫起來很好玩。
嚴肅一點來說,在那個場合中我其實是有點被幼童化的,因為我屬於弱者,而被放在一個需要被關照的位子上了。但同時也因為這樣,這個氛圍讓我很有安全感、很溫馨。(我的觀念告訴我這不一定是件純粹的好事,但可能是因為我真的就不夠強,而且比我更弱但沒被溫馨對待的也大有人在,實際上不至於感到被冒犯。如果我哪天變超強就會開始覺得煩ㄌ。)這群人一個月可能都見不到兩次,我不知道大部分人的名字,所有人都來自不同的文化背景,但那個環境確實讓我感到很安心。
在台灣的時候,對於被呼喚名字這件事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人在國外的時候,每次有人喊我的名字,心中都會有點開心。那是一種需要細細咀嚼的感受,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個外來者,我知道中文對外國人來說很難發音,所以我很自然地跟這塊土地上的人保持一段距離。但每次被叫名字的瞬間,那個距離感好像就會被突破一點點。
人跟人的關係,從親近到陌生真的是一道刻度很細緻的光譜,還有好多值得探索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