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小說

含有「影像小說」共 12 篇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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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結束的時候,有人哭了。他渴望穿越時空以後,有另一個人在等他醒來。有人建議他別走了,旅行是多麼麻煩。然後他們一個個睡著了,交換夢話。有的夢是無聲無息的,有的夢交織音樂和色彩;有的夢獨自穿行,有的夢是人群之間的表演。祖拉夢見她穿越廣場,什麼人也沒有遇見,只有風和鴿子。她醒來,房間裡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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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睡眠裡她可以溫和慢性地殺死自己。 睡眠這個主題本身就雜揉曖昧的死生樣貌,太喜歡這一篇。 去拆解地一個思緒,就像是用單指按鍵,每按一次前都要失憶一回、回憶一次。 如果記憶不足以寓形與繼承,似乎就成了失根的幽魂。 不明的實存,任其附體。
你很難不喜歡貝阿提絲。她不高興的時候,會側臉對著你一分鐘。她失望的時候會突然安靜,然後對自己說夠了,走過去放一張唱片。冰箱打開的冷光裡,她面無表情像瞪著一片空白的天花板。她切掉燈然後假裝飛行,或許疲倦但從不表露,窗戶打開流進夜晚涼爽的風,她捲在棉被裡像一隻脆弱的蛹。她嘗試用柔軟、混亂、不安來打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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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當初放著沒讀,想等到把《法外之徒》補完再回頭看。也很喜歡這篇,敘事的分鏡帶有跳接的感受,扣合著三角戀裡本身,就存在這種隨時別過頭轉向一邊的任性與荒誕:三個人都神經質地演著,佯裝倒下後又一臉無關緊要。(不過三角戀只能從電影或文學裡學習,真的像女主角是否會被情殺呢)(笑)另外,蜂窩這個意象的重複使用,很有趣,有種樓空、密集、恐懼、漩渦的感受,總之心頭一空,可這一空又如此真切。
森渡轉亮室內燈,讀起了那本書。書裡描述著一座雙層跳水板和空無一物的泳池,令他昏昏欲睡,於是他想像一個披散頭髮的女子坐在高處,雙腿懸在柔密的空氣裡,彷彿她能夠感受到水的存在與那不可預言的流動。森渡仔細看著她,她有一對充滿細節的眉骨和尖翹的鼻子,像在確保身上隨時保持一絲冷意無論是哭泣的狀態或是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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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恩感到難以表達的委屈。她不覺得自己吃得比任何人多,她想天生肥胖只是一種極偶然的不幸,於是她拿著餐盤走出去,把晚餐全餵給肥母雞,母雞吃得津津有味,瓊恩因此度過了一場飢餓的睡眠。從今以後,每當她暫時無法處理自己的困惑和傷心時,她總是夢見飢餓,這讓她更加痛苦並渴望填滿腸胃,因此她未曾真正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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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沒錯,很多東西不見了就是不見了,你無從找起。很多人最後一面就像平常,平常就像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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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過好幾次淡忘對於生存機制的意義了。她的看法是人們掙扎或淡忘,是因為無論帶離或留下任何一種相對關係與時空狀態,必然得消耗精神去處理新的感受。然而某些奇遇 ── 某些絲絲入扣的癥結,儘管事過境遷,仍然在安桀的心頭縈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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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安桀仍反覆在那些留下的零碎字母之間找尋。他們浮在紙上,浮在魚湯上,浮在大洋中心:尋找殺人魔威利、善於甜點的威利、把自己晾在五月無人沙灘上的安桀、懸在窒息船難夢中醒不來的安桀、還有一眨也不眨的死魚眼珠子;威利的一天一天要找著威利,安桀找到了安桀,安桀指認,用指頭,用眼神,用平衡感,用誰都無法解釋清楚的某些時刻。 還在漂流,隨浪點名了些細枝末節、被水流推擠得趔趄,等待著有誰來召喚……;前者在暗中微微照亮,後者不安徒舉著小盞燭火求救。 漫漫長洋。那是一個浮動又安然悄靜的夢境。在冷得呼吸要凍傷的空氣裡,過往時候都淡出散失,但仍早被銘寫下來及提供追想——在安桀厚重的懸疑小說之間、在充當睡枕的懸疑小說上頭的眠夢中、在永無盡頭的海波浪前面。 忍不住亂續寫了,讀這篇好享受。日常做夢只要醒來還留有印象的,常又在一天中的清醒時候與清醒地入睡時候,妄圖無限延續其敘事,和重複印記畫面。 如果能把這裡的海水、魚湯和紙卷也都帶進我的夢裡最好不過了。
直到睡醒,烏鴉仍不斷聽見黑鮪魚在地牢裡折斷鉛筆的聲響,重複萬千。如同魚尾拍打甲板,或者切換日光燈的開關,這種聲響之所以綿延不絕,正是因為隨後立即的靜默,令人呆滯、無言、心思空蕩。一切突然的收回,措手不及,像是鼓動的帆斷了繩索,留下整艘船重複的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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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不是沙拉廣告的那種,是深夜在速食店點了杯奶昔的笑。在獅子的店打工那陣子,我見識過不少關於食物的笑容,各種貪婪、滿意、解渴的笑。也出現過似笑非笑的客人,無關食物的給與,而是關乎一種內部自毀但外部保持順利運作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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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根本就不了解那個故事。」我交叉手臂撐在木板條上,故意對牠說。牠聽見了,但沒有立刻轉過來趕我。那模樣像是手指正扣著兜裡的一把左輪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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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發出悶響,我昏昏欲睡,陽光陌生,那一節一節漫長的枕木最終形成一個尖端,刺向一間染血的桑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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