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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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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由吳永馨、黃阿心、張培哲三個人所組成的共寫專題,自2021年起以週為單位,每週至少一篇的寫作復健輔具,期許我們仨可以藉此拿起筆來,在彼此忙碌歲月中應對獨處,再次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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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陳蒼受飛劍貫胸而過,死後被推落江河,屍身沒入秋水,了無痕跡,那賊首犯案後偕部屬操舟而去,再不理會。水面這會兒是碧波無垠,襯對山林寫意,可水下暗潮洶湧,將那陳蒼攪裹捲滾,好似搓揉爛泥,眼看是終無天日了。
下午趁著工作空檔,把他從封鎖名單刪除了。他的顯示圖片依舊是原本那一張,從下方往上拍,略為側面的大頭照,背景是白色牆壁和窗簾,應該是在舊家拍的。 認識他時,他說他喜歡聽故事,所以喜歡的遊戲也都偏故事性,他很驚訝我知道黒帝斯。他說同場聯誼的人說他有點像《動物方程式》裡的那隻樹懶,我笑了,好像真有那麼一點
近來托感情落空所賜,思緒經常性紊亂,我並沒有因此慌張,反而清楚明白的知道這是正常過程。一場感情當初多充盈,現在就有多空白。充盈與空白絕非 1:1,後者往往是難以估算的倍數出現,搭配回憶將人重擊在地。 各種無法克制的失落、責怪自己、自慚形穢,一個不小心就會想到以前相處的場景,是不是每個片段都想過一遍就
國小時曾有一次搭了長長的公車從屏東市到山地門找同學玩。同學家是什麼模樣已毫無印象,只記得她媽媽幫我們準備很多吃的,下午我們幾個小孩跑去河邊玩。河應該就在附近,人很多,水很冰,似乎不遠處有個小瀑布,嘩啦啦的水聲穿插在歡鬧的人聲間。
在郵局櫃台買了一個新的信封,盡可能工整地寫上收件人的住址、姓名和電話,還有寄件人的名字。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寫上了自己的電話。以掛號寄出必須留電話,說到底,她終究還是有點私心,希望他能跟她聯絡。 把東西寄還以後,她順便去超市買了點家用品才回家。東西不重,手腕卻被皮包裡那張收執聯扯得疼。在一起時天
鳥的羽毛是以管子的形狀長出來的,連著皮膚的那端帶點淺粉紅色,餘下的部分則是白色,尾端是柔軟的錐狀。周身爆出羽管的鳥兒看起來就像一隻小刺蝟,但不扎手。這時往往是幼鳥階段,撒嬌得很,仍需餵食。隨著時間過去,食量越來越大,羽管會逐漸脆化剝落,一抖身飄飛出一層層羽衣白膜,雪花般好不浪漫。羽管會從尾端逐漸向上
小朱常常不記得所謂的「重要資訊」,比如說人臉、名字和職稱,但她會記得開門時的風鈴聲 (是玻璃質地,而非金屬)、空氣中的味道 (淡淡的咖啡香加上一點啤酒的麥香)、沿著杯子落下的水珠等等。對於她來說,人像一個影子,在她的生活裡忽隱忽現。 這樣的特質使她有時是太過恍惚,有時是有些傻氣,嚴厲一點則是對生活不
克黎斯曾想過這次行動可能失敗,也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失敗,但卻沒想過在死亡之後發生的事。
且說陳蒼醒覺,神魂恍惚,只見一片死寂,荒煙蔓草,是夕日已盡而華燈未起的那般若幽微明,團團圍住了他。他這才聽見譟聲鼎沸,原來此非孤身,隱約是摩肩接踵,而無碰觸……。
大凡常人知道自身面容,若非攬鏡自照,便是自見於水中倒影,再不然就是幾經畫師摹繪,勾勒臉孔輪廓,否則,誰能親眼看到自己長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