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選戰特報(一):姚文智是民進黨的最強候選人嗎?

更新於 2018/11/14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 【說明】〈渣誌2018選戰特報〉為渣誌針對2018區域選舉推出的特別系列,本系列將會集結我個人在各媒體的公開看法,整理成單篇供各方讀者參考。
姚文智終於獲得民進黨的「正式」提名,這大概是近來他最意氣風發的一刻,因為只要一轉頭,就會看見自己低到只剩個位數的民調支持度,相對於其他兩位主要候選人的數據,姚文智就算拿到提名,也沒有太樂觀的空間。不過,從台北市民的角度出發,比起「民進黨到底會支持誰?」這老梗問題,「姚文智到底做過什麼事?」,或許是更重要的待解之謎。
你去路上找台北市民,請他們談談印象中姚文智有什麼「政績」,可能找一百人都說不出一件。當然,有些立委是選民服務型的,不會有什麼問政實績,那姚文智呢?他是服務型的嗎?如果不是,又為何會拿到這張「空白」的成績單?
因為,姚文智是個連自己的專長都做得不怎麼樣的人。
姚文智是學傳播出身的,當過記者,接過民進黨謝系的宣傳工作,當過高雄市新聞處長,做過傳媒董事和總經理,更曾擔任行政院新聞局長一職,2012當選立委,並連任至今。
依這履歷,就算是政治圈外人,也能判斷姚文智的專長就是「媒體公關」。因為他在當立委之前,不是負責宣傳政治人物,就是負責宣傳政府政策。幫人抬轎是有勝有敗,但贏輸往往有更多因素,不能單以成敗來論其貢獻。那幫政府宣傳呢?在他高雄市新聞處長與行政院新聞局長的任內,又有什麼精彩的表現嗎?
好像是沒有。他就是佔那個缺,然後表現平平,雖然沒壞到哪邊去,但也說不出有什麼好的地方,至少在一般民眾記憶中,他的存在感很薄弱。
最近這五年來,他都在拚台北市長提名。上一次敗給柯文哲,這一次,嗯,至少現在還沒敗給柯文哲。但我們應該可以認定,「幫自己助選」這事,總會比較認真吧?應該會使出全部功力吧?他的專長是媒體宣傳,那麼其市長選舉的宣傳面成果,應該可以成為他「專業能力認證」的參考標準吧?
那他在市長選舉的宣傳面上,表現如何呢?
我認為不論就總體或個案來看,他的表現都會讓相關專業者大搖其頭。他的臉書粉專經營這麼多年,拿到5萬多讚。若以普通「網紅」個體戶為標準,這種數字是「還算可以」,不過和他的對手比起來,那就不太好看了:丁守中是12萬,柯文哲就更不用說,他有177萬讚。
那IG這種年輕人的社群網站呢?柯文哲在IG上有28萬追蹤,姚文智呢?400多,根本是普通個人帳號。youtube頻道呢?姚文智的頻道也只有700多人訂閱,除了下廣告的影片表現有業界水準(但也只有一個70萬點擊的算是達標,此外就算有破萬,依一般網紅標準也是不及格),其他影片都只有幾百人看。
一個專長是宣傳的人,為什麼會搞得這麼難堪?
或許因為他是老派的媒體人,所以不太擅長新媒體,因此其出力或許是放在傳統媒體上。整體來看,的確有些特定獨派電視節目在這一年多是拚命打柯,並透過即時民調等方式力拱姚文智。
但因為這種操作有道德疑慮(傳統電子媒體因屬有限資源且特許經營,故不應為特定人助選),大概也沒辦法「歸功」於姚文智。更何況那幾台天天「打柯捧姚」,兩人的民調還是差了三倍有找。就算真有私下施力,以他當前民調來看,這「效果」也不能讓人滿意。
但除了整體表現不佳,姚文智在處理個案時的表現也達不到一般水準。他政壇出道二十幾年,辦過無數記者會,但時至今日,就算要參選台北市長了,還是會出「素人」等級的包。
前面提過台北市民對他的政績沒啥印象,但不少人還記得他三年前出過大事:他和市議員謝維洲一起開記者會,痛批榮總處理死胎的「態度不佳」,卻引起醫界大規模反彈,差點被逼辭職,事後只能出面道歉,說要當醫療志工。
這種議題並非不能做,但政治公關業界都知道,在記者會前,至少也該找幾個醫生問問,看正常來說相關案件是怎麼處理,醫界又會怎麼看這個案。單憑申訴當事人一面之詞就開砲,最後引火自焚也是活該。但「政宣老兵」卻犯下這種初學者等級的錯誤,當然也就更讓人懷疑他的專業。
那他之後有改善嗎?別的不談,就來看本週他獲得提名時的記者會。這種不是臨時決定的事,他理應有很充足的準備時間,但現場丟出來的「梗」,卻出了兩個難堪的包。
第一是打綠領帶,說是要幫NBA的塞爾提克隊祈福,但塞隊已在記者會之前幾小時被淘汰。第二就是引用年輕人愛講的「丞相,起風了」,想自比孔明借東風逆轉戰局,但其實這梗是曹軍說的,因為赤壁當時的丞相是曹操,所以外界多諷姚文智自認將被「燒毀」。
一提名就連觸兩個霉頭,這到底是如何辦到的?想玩梗並非不行,但至少事前也該查清楚吧?姚文智可能沒空查,那他的團隊也該搞清楚吧?為什麼一個專業搞媒體的,自己的政宣團隊會帶得這麼爛呢?如果不是「打假球」,想放水,那就是全力付出,卻仍表現不佳囉?那不就代表他能力不夠嗎?
連自己的一小塊政治專業都做不好,還想爭搶大位、談市政?到底是憑什麼?憑黨證和內建的「台灣價值」嗎?
柯文哲的支持度,是在沒有政黨相挺的狀況下自己拼出來的,那姚文智的支持度呢?如果沒有政黨提名,改以無黨參選,靠他自己的媒體傳播專業來拼,他還會有幾%?
有些事實太殘忍,還是別弄清楚比較好。


  • 封面照片攝影:陳佩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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