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為什麼有人會想要回到過去的年輕歲月,然後一如往常地讓那種沒有意義單調的生活重複折磨自己。
『我費了好多的時間跟努力才讓我的腦袋覺醒了,結果又要我回到孩提愚蠢的時光??,做一些引人發笑的滑稽事?』
而且仔細看看所謂跟他至關親密的血親長輩,也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一些沒有內容的動作,並且趕在器官衰竭讓他們沒辦法說話之前,對聽到每個抽象的情緒字眼最嚴苛地要求,對即將來臨的事實老眼昏花。
他覺得每個人都瘋了,或許瘋的只有他自己,也或許是創造這個瘋人院的上帝。
不過起碼他很心安,覺醒的腦袋幫助他了解真理,真理使他短暫地奪回了孩提時最珍貴的寧靜,而這份寧靜在他喉結長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趁隙溜走了,不過他很肯定,恆久的寧靜遲早會再回來的。
在他未來,永遠閉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