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是跟你,而是和你的寂寞做愛,對吧 ? 」說完這句話她焦躁地噤了聲,你透過螢幕畫面想像了對方苦惱的表情。
空氣流動是密語,是一種暗示,不假修飾地把歡愛形容得很貼切。
你說 : 「或許是這樣吧!」你的唇語獨白如此赤裸,寂寞放大了慾望,覆蓋小情小愛,經過肉體碰撞衍生出愛情幼苗再加以培植。
那一種玩世不恭的鄙視、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心、被稱作是渣,是欲蓋彌章的惑香,反身禁錮了你,坐落在含苞待放的年紀,你的眼神卻暗藏對這世界過度深刻的超齡,你實在搞不清楚爛熟透紅的番茄流出的是汁液還是番茄的血,充斥著一種腐敗的腥味,跟你流連過的愛情很像,你的放縱是不是也為了混淆那些耳語荒謬,明明沒有什麼事一開始就無藥可救的,存在著具體的、抽象的情有可原,卻成了自圓其說,到頭來,你們都是厭倦世俗道德又學不乖的人。
你說「你不要了 ! 」你受夠自作多情的糟蹋,不甘心暈船為時已晚,但說出口彷彿比較具說服力。在你意識到永遠也無法成為對方身邊的那個人時,你會想憤恨地染紅她手上的白玫瑰,假裝是自己,假裝她的吳儂軟語專屬於你,她愛你的紅,怎麼就不能捧在手上 ? 於是你發誓不會愛得死去活來,哪怕過份渴求的不安全感像付之一炬的房屋,餘燼輕燃便爆炸 ; 鼓噪如雷聲的悸動打入心底,齒間折磨了唇仍倔強地不聲也不響。
到底喜歡有幾分,能分成幾等份 ? 你只知道那切割分配的份量將稍嫌不足,拿什麼來填上也彌補不了那蠢蠢欲動的落寞,被珍視就很貴重,當作消遣時則一文不值,你不甘示弱,訂下作繭自縛的規則想敬而遠之,你以為推開了她便相安無事,卻在無意間洩漏了自己的糾結難捱,總是受不住情不自禁的偷襲。
你發現自己的世界是如此黑白分明,俐落得不允一絲曖昧,好惡之間從未有並存糾葛的時日,你的愛情從來沒有氧化還原的公式。
昂貴代價的從來不是春宵,是你那終被辜負的一片赤誠,擾動所有她能夠給予的情感,有去無回,你卻不能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