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天,我在北京法源寺,一個少見旅人安靜清幽的地方。
法源寺在牛街附近,牛街是個回教區,販售的皆是清真食品,男子頭上戴著白色小帽,就像電視上的回教徒一樣,刻意到牛街除了想讓孩子體會台灣少見的回教環境外,為的也是法源寺。很難想像法源寺外的巷弄住宅,就像個小型屠宰場,門口吊著桌上擺著宰殺過的牛羊肉,說的誇張些我們是穿過肉林才找到法源寺,一進法源寺,牆裡牆外兩樣氣氛,原先的微微緊張,得以鬆弛下來,也許不是特殊節日,香客也少,這種靜謐才是佛寺該有的氛圍,加上寺內被破壞的石碑,更增添些許歷史感。
兩個十二歲的女孩關心的是牛街上買到的各地葡萄乾與大紅棗,還有漫天紛飛的柳絮,我們母女各有各的樂趣與心思,記得當時我曾這樣想:烽火連天的歷史洪朝裏,升斗小民期盼的不外是生活平穩,關心的是農作是否生長的好,孩子能否平安長大,然而少數人的權力慾望,卻總是攪翻一池春水,久久不能平息。
今年的5月7日,我在上班,埋首在一件接一件的公事間,有時事情很順,有時會件件匪夷所思,想起去年的旅遊,心緩慢起來,起來走走喝杯咖啡,凝視窗外的雨滴,外婆生前常說人生是苦多於樂,身為人的好處是能想方設法在苦悶時替自己找些樂趣,像咖啡加了品質佳的鮮奶,再拉個漂亮的花,便成為風味視覺俱佳的拿鐵,在本能上學習走些彎路,看起來多花了些時間,實質上也許更為順利。
很久以前曾有一位美麗的芳華女子在發送部門信件時,邊發邊說你的愛情信來囉,邊說邊笑,忙碌的辦公室突然多了些笑聲,那個時候我也青春美好,世界在我們眼裡充滿希望,口中唱的是萬芳和南方二重唱的歌,未來等著我們開創,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思,很純真。
回到座位上繼續未竟事務,原本的煩躁似乎煙消雲散,2%的散策能成為98%的繁忙解方,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