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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港人速寫日記#76 現實中的 與熒幕中熟悉的警察

大家知道嗎？台灣警察原來已經換新制服，深藍色的新制服超帥氣，有一種特種部隊的英勇感覺。因為台灣警察的新制服，天爸突然回想那美好的皇家香港警察，以往軍綠色的制服也是很帥氣的，跟今天的保安員式藍色制服完全是兩回事。

前幾天，天爸帶着小孩走路前往餐廳，遠遠看到有警察執勤，應該是抓違規右轉的機車司機吧…突然覺得有些甚麼不對勁，仔細看…為甚麼警察的制服變顏色了？！

以往淺灰色的夏天制服，變成深藍色。天爸依稀記得曾經有警察換制服的新聞，只是後知後覺現在才發現這個變化。穿深色制服會不會很熱？汗痕會不會很明顯？尤其南部這種高溫天氣，深色制服應該會讓人受不了吧！但從視覺效果看，目前新的深藍色制服，的確是很讚，充滿香港飛虎隊或特種部隊的英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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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制服很重要，香港有一位曾經當過警察的藝人王喜，在最近曾經這樣子說過：「制服不是服裝，制服是一套身心約束，第一個被制服的就是穿上制服的人！」這句話有很大的智慧，也讓天爸思考不同時期的警察制服，到底約束出怎樣的身心。而天爸長期研究「娛樂文化」，認為「凡是娛樂的，必然是時代的痕跡」，所以就想從影視娛樂之中，找尋不同時期的警察。

老實說，天爸成長的八九十年代，好像不多見台灣的警匪片，阿兵哥類型的電影倒是不少。以台灣警察為主題的記得有一部是《 痞子英雄》，但是沒看過，所以天爸對台灣警察的形象很模糊。在現實生活中，台灣警察不常出現，一般是路邊臨檢要抓違規司機時，或者是有交通事故要處理時，才會看到台灣警察。台灣警察不像香港警察會到處巡邏。或許是因為台灣比較大，要用腿巡邏也是不可能吧，所以都是以開警車為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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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香港警察的影視作品，就真的是多如繁星。在天爸小時候，是成龍、劉德華演警察的年代。如果有一條時間線，就要先由成龍《A計劃》說起，大家記得《A計劃》中的「大頭綠衣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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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二次大戰前的香港，天爸完全沒有經歷過。據說是帶有濃厚的英國殖民地色彩。甚麼是殖民地色彩？天爸猜是一種不存在於華人的美感吧。那個還是大清帝國的年代，香港已經有自己的警隊，其服飾當然與大清衙差的感覺不一樣吧。

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香港曾經被日本侵佔三年零八個月，香港光復後繼續由英國統治，當時的警察服飾就跟之前不一樣了。那個就是劉德華《五億探長雷洛傳》《阿飛正傳》時期的香港制服，軍裝綠色，穿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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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次大戰後的香港警察制服，也就是天爸的父母成長時期的香港，貪污嚴重，警即是賊，專門欺負香港人。當時有一句俗語「好仔唔當差」，意思就是「好人不會當警察」，整個社會對警察的印象都很不好。《歲月神偷》有看過嗎？當時警察不時去向任達華討錢，那就是真實的殖民地時期香港情況。

不好的警察怎麼會變好？有兩件關鍵事件，一是⋯⋯⋯⋯

《警察故事》中的成龍，大家有印象嗎？他總是以CID的身份穿着便裝，很少穿正式的制服。而港劇《新紥師兄》梁朝偉、劉青雲、呂方…在烈日當空穿着整齊軍綠色制服，由六七十代的短褲改為長褲，整個感覺頓時加添幾分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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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九十年代，連女警察也由裙子改為長褲，並且佩槍。如果大家有看過《陀槍師姐》的制服，就是那個樣子了。這個時期警察形象很正面，能夠演出警察是一件很正派的事情，所有明星都樂於演警察，一般香港人也以皇家香港警察為榮。但不知道是因為警匪類型已經走入窮巷，還是政權移交對警察的解讀有所不同。在97前後，戰無不勝的香港警察形象又有點不同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非常突然》，警察執行任務，在最後勝利一刻突然全軍覆沒，全部死亡。又例如梁朝偉與劉青雲的《暗花》，雖然不是香港警察，但故事的終結是警察逃不出黑社會老大哥的盤算，死亡告終。以香港警察代表香港人的隱喻非常清楚，香港警察面對的困境，就是香港人面對的困境。

政權移交之後，制服由帥氣的軍綠色改為當時不少保安人員使用的藍白色，感覺是比較親民，但要穿得好看不容易。至今最能穿出帥氣感的是任達華，藍色這一套不容易穿得好看，也只有任達華這種老江湖的沉穩，才能穿出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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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的是，香港警察的形象，就像這一件很難穿得好看的制服一樣，慢慢往下滑。警察不再戰無不勝，也開始忠奸莫辨。大家應該有看過《無間道》吧（天啊，已經接近20年前的陳年電影了），劉德華與梁朝偉兩位警察「警」「賊」難分，香港警察代表正義化身的角色開始消失了。近年跟警察有關的影視作品，多少都帶有這種警匪難分的成分。例如《使徒行者》就將這種誰是兵誰是賊的遊戲規則發揮得淋漓盡致。

現實中，近年警察給人一種學養不高、品格低落的形象。不少警察犯下罪案，牽涉強姦、非禮、傷人及嚴重毆打、刑事恐嚇、盜竊、詐騙等等罪行。來到今天，還有多少影視作品會以「警察英雄」為題材？還有哪一位明星能演出帥氣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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