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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想當英雄,卻成了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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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一頁頁的報紙,裡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罪惡感。眼中和手中燃起了大火,燒掉了報紙,卻燒不掉餘留在身上的罪惡感。我懂,這些餘留在身上的罪惡感已不是一天兩天所殘留下來的,是從小到大根深蹄固的入侵了我的生命中。

  我活在一個沒有天災的國土上,這本是我的榮幸,也是我該慶幸。

  這裡住著三大種族以及其他的少數種族,為這個國家塗上了鮮豔繽紛色彩的顏色。彩虹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彩虹是由七種顏色組合而成。彩虹的出現,總是在雨後。暴風雨就算再猛再兇,蹂躪了所有事物,強暴了大地,也會看見生命盡頭的一天。

  雨後放晴是所有生物復甦的時候,也是邁入了生氣勃勃的時代。可惜的是,我好像看不見那片綠洲,只是看到了進入猶如撒哈拉沙漠的地帶。在這絕無生機的撒哈拉沙漠地帶中只能絕處逢生,所以有了仙人掌。仙人掌活了下來,卻又有多少因為仙人掌活了下來而犧牲死去的呢?仙人掌的身軀上長滿了密密麻麻似針如刺的葉子,每個人都在保護自己。誰肯為了真理、正義、公平與這腐敗的太陽抗衡?

  沒有,我找不到,我看不到。

  於是乎,我想成為英雄,但是現實只能讓我在電腦前當英雄。最終,我發現我成了我自己最看不起的狗熊。

  儘管每個種族之間膚色不同,流著的卻是同樣鮮紅溫熱的血。血液只為國家而流,眼淚迸出只因對這片土地上有著濃厚的情懷。不管這片土地變得如何,我們還是離不開它,它是我們的根源所在地。一個孩子無論走歪路,犯了多嚴重的錯誤,雙親們總是相信孩子依舊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總有一天會回頭是岸。

  生於斯,死於斯。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惡,都是一群站在高峰的人所定義。只有爬得越高,才能看得越廣闊,才有權利讓土地俯首稱臣於腳下。

  「救我!快救我!快把我拉上來!……」我的聲音越來越薄弱,最終悄無聲息,黑暗吞噬了一切。黑暗去到盡頭時,已黑到無法再黑,光就會悄悄射入了黑暗之中。出生到現在十九歲,張開沉睡已久的雙眼,看到的依舊是無法改變以及越來越嚴重的人禍。當我發現我有可能成為人禍之中的一員時,我已經來不及補救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已經慢慢陷入看不見未來的沼澤地中,越陷越深,最終無法回頭。

  翻開一頁頁的報紙,裡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罪惡感。眼中和手中燃起了大火,燒掉了報紙,卻燒不掉餘留在身上的罪惡感。我懂,這些餘留在身上的罪惡感已不是一天兩天所殘留下來的,是從小到大根深蹄固的入侵了我的生命中。

  春夏秋冬不會在這裡看到,這裡沒有四季之美,只有終年如夏的生活陪伴著這塊土地。熱,終究是熱。這種熱,是否是熱情呢?腐敗的太陽烤焦了這片土地,生命難於存活,活不下來的就會被淘汰掉。勉強存活下來的,都會被貼上標籤,一旦被貼上標籤,就難於撕下來。

  碰上水蛭的我們,只有等到水蛭吸飽了,我們才有殘存下來的可能。被水蛭侵犯過的身體,傷口難於結痂,留下一個缺陷美成為人生中的一段永不磨滅的陰影。總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被貼上標籤的人生,想不到隔天一翻開報紙,一條條的水蛭正張牙舞爪,熱情笑嘻嘻的等著美味的食物。

  孩子們成了人質,在預謀的底下,孩子們的思想被灌輸了違反道德良知的現象。孩子們慢慢長成成人的模樣,披上華麗的服裝,就像是一頭頭披上人皮的狼。毫無預警,無聲無息之中,這片土地上多了越來越多匹狼。物競天擇的情況下,自相殘殺的局面浮現出檯面,卻沒有人覺得奇怪,沒有人感到害怕,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我抬頭看著天,看到了自由,伸手卻觸不到。我俯首看著腳下的土地,我害怕了,束縛把我的雙腳牢牢地纏住,令我動彈不得。一時間,我發現到周圍的人,腳上也是跟我一樣被束縛牢牢地纏住。原來我不是最慘的那個,還有一群跟我一樣的人。纏在腳上的束縛,是不能擺脫掉的陰影,仔細一看,閃閃發亮的束縛,竟然是一堆堆的金錢,掩埋了人的良知。腳下的錢都是從口袋破洞處流了出去,流出去的錢,變成了這片土地當權者的資產。

  全世界多了很多的示威行動,如今我站著的這片土地上,近幾年來示威行動也非常頻密的發生。每個人都不一樣,卻有著同樣的信念,就是希望可以獲得自身該獲得的利益。公平是窮人說的,世界曾幾何時公平過?當人類有了層次的區分後,公平只是屬於弱者該擁有的專屬名詞。

  全部人站出來示威,全世界看到了,終究還是無法做到什麼抵抗。被強奸了,還要非常享受的配合。這是一個怎樣的土地,病了,暗潮洶湧的人們為了權力免不了當起劊子手來了。

  我想當英雄,如今的我又坐在電腦前批判這個腐敗的當權者。我病了。最終,我成了我自己最看不起的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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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淀心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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