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接觸這工作的?老實說我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接觸這工作已經快半年了,我還是不習慣這工作的調調。
並沒有像電影裡演的如此的令人膽戰心驚,也沒有所謂的令人嘖嘖稱奇的怪異武器,更沒有美女搭擋(我也不需要)。
運氣是最重要的,再來是臨場反應。
櫥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潮中並沒有她的人影,都快一點了,人怎麼還沒出現?約定的時間是十二點,對方整整遲到了快一個小時。
「這樣會趕不上上課的時間啊……」
嘴巴上雖如此抱怨,臉上卻沒有任何一絲著急的神色。
以不變應萬變。
是最基本的要求。
要是因為發生了計劃中以外的事而自亂陣腳的話,那無必是自掘墳墓的行為。
也沒必要如此慌張,這狀況算是預料內的事。
早已想好遲到的理由了,所以就算遲到也無所謂。
「話雖如此……」
我還是不想遲到。
眼睛再次瞄向放在桌上的手機。
12點45分。
50分再沒看到人就閃人吧!
拿起桌上的飲料,啜了幾口。
「那台機車……」
外面的機車道上正停著一台在等待交通號誌轉變為綠燈的QUANNON150(QUANNON:光陽製造,150CC重型機車)。
騎士戴著全罩式安全帽,看不到他的臉,不過從他身上穿的緊身皮衣所透露出的身材可以得知是個女的。
有點眼熟……
對方正用飛快的速度在打簡訊。
看著她將手機放回那傲人的雙峰裡,艾爾克斯放在桌上的手機毫無預警的在同時響起。
手機的螢幕顯示著一封簡訊。
「果然……」
手機螢幕簡短寫著:有人在跟蹤,來追我吧!
「嘖……這女人。」
站起身的同時把手機收回口袋裡,快步的走出星巴克,往停在人行道上機車格裡的一台同樣是QUANNON的機車走去。
那是台黃色的QUANNON,在停這麼一排長長的機車中特別的顯眼。
牽到慢車道上,跨上機車,套上手套、戴上同樣是全罩式安全帽後發動車子。
低沉又雄厚的引擎聲陣陣迴盪在慢車道上,已經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
老愛跟我玩這套。
右手微微的動了轉動握把,機車慢慢的開始滑動。
看樣子是趕不上上課了。
換了檔,機車像脫韁的赤兔馬般衝了出去。
現在是上班上課時間,車道並沒有特別的擁擠,反而比平常寬廣許多。
穿梭於車道與車流之間,無視快車道上奔跑的大型車輛,只是一股腦的向前衝、超越。
雖然知道她是在故弄玄虛,但我還是不得不陪她演這齣戲。
逐漸的脫離了市區,進入人煙稀少的山區。
說穿了,她就是想跟我比一場才會這麼做。
所以我才會說她是個無聊的女人!
換了檔,油門再稍微的轉下,機車以幾乎貼地的角度衝出彎道。
她就是那麼的不服輸,從認識她到現在一直都是。
當初會接觸這工作也是因為她。
一聲不響的出現在我面前,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皇室醜聞、暗殺總統、恐怖份子、邪惡組織……全是些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情節,會不會太扯?
如果是哪來的信徒狂熱份子,對著你大喊:信耶穌得永生!神愛世人!世界快毀滅了!之類的話我就會二話不說送他個幾拳再丟到外面的子母車裡讓清潔人員帶走。
但現實總是那麼不如人意。這世界就是那麼的不正常,近幾乎瘋狂。在看似如此平靜的生活底下,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廝殺仍然在繼續、戰爭仍然在繼續、不屬於這時代的武器仍然無情的奪走了無數人的性命。
驚嚇、害怕、絕望仍然不斷的在折磨人們。
人們為了自己的慾望而相互殘殺,為了自己的野心而犧牲別人,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該死!
這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的一切!
這一切原本是跟我毫無關聯,我也不會想逞一時的英雄主義而去白白送死。
但是—————!
事實擺在眼前,不管我本身願不願意,我都得淌這混水。
因為爸爸死了。
不!應該說是生死不明。
這是那女人告訴我的。
他伴隨著一陣強光消失了,現場找不到屍體,就算是一丁點的屍塊也沒有。
可惡!
『我不知道敵人會不會把目標轉移向你,為了安全起見,理應當讓你接受我們保護。但高層那些混帳竟然認為這種事情不會發生而拒絕對你實施保護。』
『畢竟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也太超出一般人所能理解的範圍,光靠偵搜組所帶呈的報告老實說一點都不能讓我信服。』
『或許你不知道,你父親在組織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強,簡直到了怪物的等級了。和他一起行動的搭擋更是強到幾乎是無人能敵的恐怖。這一對搭擋,世上有幾個人能對抗?』
『我也曾經問過高層那些人,但他們就是不肯說出任務內容,就連出事地點也保密,連讓人調查的機會也不給,真的是很令人不爽,對不對?』
『礙於身份的關係,所以我不方便調查,但是我可以幫你進入組織。雖然一開始加入只會被派遣處理小事情,但這樣正好方便你調查。』
『組織裡的人都用假名,所以你用真名也沒關係,只要沒人起疑,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們的關係。』
『別露出那種臉,我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老爸……
『你父親對我有恩,我不想讓這事情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正當化。你知道嗎?他們為了這該死的組織貢獻了不少的辛勞,幫這該死的世界避免掉了許多的戰爭和死亡,那些混蛋不感激就算了,竟然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處理這案子,而且還下令不准詢問、調查。這擺明了這其中一定有鬼,我一定要揭露他們所要隱瞞的事實。』
為了調查父親失縱的真相,我加入了這神秘的組織。
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不明不白,老爸!
不自覺的握緊油門並再轉下。
絲毫不把眼前的急彎放在眼裡,機車再次以非常低的角度進入彎道。
又彎了幾個小彎,發現了一台灰色的機車停在路旁。
主人並不在。
嘖……跑哪去了?
把車停在她旁邊後下了車。
這裡是某個有名的溫泉風景區,今天不是假日,遊客並不多,那女人跟往常一樣棄車繼續逃亡,而我則得像個追捕犯人的警察……不!用警察抓小偷的來譬喻很不恰當,應該要用……用……用捉迷藏來形容會比較恰當。
這裡能躲的地方不多,能躲的地方五根手指頭就數的完。
而她每次就躲在……
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固定的地點,腳步並沒有特意的放輕,也沒必要,因為她早就在那裡等我過去,然後又是一陣的牢騷。
拜託!妳好歹也算是我的拍擋,我的仲介人,工作都是你接的,為什麼是我要聽妳抱怨?立場好像顛倒了吧?
看到涼亭的屋頂了,這裡的風景老實說真的很不錯,放眼望去城市盡收眼底,站在這裡眺望猶如古代皇帝,君臨天下。
做不了一世的皇帝,做一時的皇帝好像也是不錯的?
我在做什麼白日夢啊……
在快看到涼亭全貌時聽到了耳熟的聲音。
似乎在交談。
怪了,玩膩了捉迷藏,這次還請了臨時演員助演嗎?
交談聲轉變成了叫罵聲,在我真的看到涼亭全貌時,正在上演武打大會。
那女人正跟四……我數一下……一、二……
更正,是五名。
她正在跟五名狀漢對打。
還頗有那麼一回事的,對方身手比我預料中的厲害多了,能跟她對峙那麼久,台灣沒有那種人吧?
先不管她去哪裡請來的,這臨時演員還真不賴,我肯給予鼓掌。
我站在涼亭外,抱持著看戲的心態看著她們對打。
我才不會下去淌這渾水!反正這大概又是她的計謀之一,故意和人打架,然後讓身為拍擋的我看到,原本是該出手相救,但一想到這只是她為了讓我跟她對打而演的戲碼就讓人失去那麼一點想出手幫忙的意願!
或許妳會疑惑,為什麼她不要直接跟我講明說要跟我打架就好了,而要大費周章的佈這個局。
理由很簡單,因為她認為,平常的組手練習根本不知道我有沒有發揮百分之一百的力量跟她對打,而且通常也都是點到為止,她要的不是這種辦家家酒的練習,而是完全認真,賭上性命的對打。
而且在這種生死關頭,通常能發揮出比平常更多的力量,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事物,感受到平常感受不到的感覺,整個人的實力就這麼莫名其妙、不知不覺的提升了。
真要我來說的話就是:一切都是腎上腺素搞的鬼!
戰局好像已經接近尾聲,為什麼我會這麼說?
因為那女人已經躺在我的懷裡,臉上些微的掛彩。
正確來說是她被其中一個男人給踢飛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計算好的,竟然就這麼飛到我身上。
看他們似乎是還沒打算要收手,各各是用著殺人不償命的殺人光線瞪著這邊。
「妳從哪裡找來的啊,為了跟我一決勝負,妳到是很搏命演出啊!」
僅管情況已經很不對勁,我還是不禁還是要消譴這女人。
她掙開我的懷抱,故意用足以讓男人消魂的嗲聲說:「討厭啦!人家今天可是特地還上了點妝,現在都被打散了啦!」
拜託!小姐,妳都幾歲了,都不會害躁啊!
壯漢板著臉孔,不發一語的衝了過來。
「還打啊?」
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我還是要大聲抱怨。
女人只是開心的笑著。
我將女人抱起並丟向其中一名壯漢。
「妳怎麼可以對女人那麼粗魯。」
她順著我丟出去的力道使出了非常強力的一擊飛踢。
男人來不及防禦,被踢中了臉向後飛了出去。
「對妳不用溫柔!」
我大聲的說出真心話並且伸手把她拉了回來,她就像個舞者般旋轉轉回我的懷裡,途中還順道踢飛了第二個人。
「你這不懂得欣賞女人的臭小鬼!」
她生氣的朝我出拳,我頭稍微往左偏了些,拳頭強而有力的從我太陽穴擦過,擊中站在我們後面準備要對我攻擊的男人。
拳頭不偏不倚的擊中鼻樑,男人跪地暈了過去。
「哇!妳這暴力女。」
在發出驚叫的同時女人轉到我的右手邊,我一腳踹向朝我們衝過來的男人。
男人雙手抱著肚子發出了悶哼聲趴倒在地。
「誰是暴力女啊!」
發出了極大的不滿,對著最後一人的下體猛烈的踢了下去。
看到這幕的我不禁替那男人感到可憐。
「哼!」
她像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絲毫沒有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反省,雖然是他們自找的,但她剛剛那一踢到可能已經毀了這男人一生的幸福。
她甩頭大步走往涼亭方向,粗魯的取回放在桌上的文件後又走向我。
「看什麼看,走啦!」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般的兇惡。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上她的腳步,現場只留下五名不是痛苦哀嚎就是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的步伐不算慢,並沒有特意的走快,只是跨出的步伐比一般女性大些,走在身後的我看著她秀長的頭髮因為走路而飄搖著,她的頭髮保養的非常好,不僅烏黑亮麗,找不到一絲的分岔,身體曲線更是令人著迷。
她是個美女沒錯。
只是脾氣有些大。
「我跟你說…」
她的口氣恢復成一般的口氣,還帶有幾份嚴肅。
仍然是依然故我的大步向前走著,像是在自言自言般的說:「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
「哪次任務不棘手的?」
我反射性的吐槽回去。
說出口的同時暗罵:糟糕!
根據她的脾氣來推斷,這樣吐槽,她絕對會轉過頭用著殺氣騰騰的眼神瞪我。
「這次是真的很麻煩!」
她沒回頭,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只是口氣加重了許多。
咦!怎麼…這次真的有那麼麻煩嗎?很少看到她那麼嚴肅過。最後一次看到好像是她跟我說爸爸的事的那個時候吧?
已經離那天多久了呢?
「我已經好話說盡,說到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推絕了,上面還是堅持要把這任務派給你。依你現在的經驗,能完成的機率真的很低。」
到底是什麼任務啊,我真的越來越好奇了。
「我有試著幫你模擬了幾個行動計劃,但……不管是套用哪個計劃,你任務失敗而被對方抓住的機率高達80%。」
我們已經走到機車旁,我看著她的背影,等她繼續說下去。
氣氛不自覺的變沉重,彼此似乎都在等對方開口而沉默。
她轉過身看我。
「到底是什麼任務?」
我忍不住好奇,也不想再繼續沉默下去。
「你還記不記得上個月的總統被暗殺事件?」
「妳是說在交接時而被人狙擊那件事?犯人查到是誰了?」
腦海中浮現上個月總統在交接時被人狙擊的新聞報導畫面。
暗殺並沒有成功,但也造成了現場不小的混亂,犯人趁人群混亂時成功逃逸。
她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我從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上面從對方的口供得知真正幕後的主使者和組織地點。」
「既然都已經知道對方巢穴了,不用我們出馬也行吧?台灣警察沒爛到這種程度吧!連一個小小的邪惡組織都破不了。」
「我也希望那只是個普通的小組織,不然我們也不用出動了。」
她說的沒錯,我們就是為了處理警察破不了、無法深入的案子而存在的。
表示這起暗殺行動不單純,絕對另有內幕。
「對方擁有一個軍隊的火力。」
她的口氣非常平靜,也非常冷靜,卻也令人感到非常沉重。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也希望她是在跟我開玩笑。
一個軍隊的火力,那豈不是A級以上的任務,怎會要我這個剛出道的菜鳥去執行?這擺明是叫我去送死。
難道組織發現我的身份了?
「你的身份並沒有被發現。」
她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
「這個任務原本是要給另一個人去執行,但那個人卻在執行上一個任務中殉職,其他人又剛好在執行其他任務無法兼顧這個工作。」
「小姐,這理由會不會太牽強了點!」
如果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我才不會笨到去送死。
「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她的瞳孔中散發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氣息,她是認真的,她講的事是真的。
可惡!
我把頭轉到一邊,以為這樣可以逃避 現實。這實在是太誇張了!這瘋狂的世界!
她似乎看出我的不安,換了個安慰人的口氣說:「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對方的人數和火力雖然強大,只要好好規劃,不至於會失敗。」
「妳不用說這種哄小孩的話。我自己的實力有多少我自己很清楚。」
「這任務很顯然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艾爾克!」
她突然大聲怒吼。
「你這樣還算是威利的兒子嗎?」
我轉過身,她正怒氣沖沖的瞪著我,全身散發著令人戰慄的怒氣。
「我所認識的威利可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就畏縮,你真是不配做他的兒子。」
「如果你要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怕的話,那你還是趕快滾吧!這裡不適合你,算我當初看走眼,以為身為他兒子的你有跟你爸爸一樣的強悍,結果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她的怒罵聲震耳欲聾,我一時語塞,全身被她的雙眼給狠狠盯著,那雙銳利的雙眼,好像稍微動一下就會被撕裂,好沉重的壓力。
「滾!」
她用盡全力吼出這句話。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滾!」
聲音比剛剛大了一倍,簡直像是獅吼。
第一次看她發飆。
原來她發飆是如此恐怖。
我呆愣在原地,聲音卡在喉嚨發不出來。
視線仍然移不開,她的眼神仍舊非常銳利,我的生氣就像快被這股眼神吸走一般,感覺力量逐漸在流失。
我們不知道對看了多久,她突然從褲管裡取出一把手槍。
槍口冷冰冰的對著我。
「差點忘了,抗命者只有死。」
抗……抗命?
「既然你不願意接這任務,那就等於是違抗上級命令,你該不會不知道抗命的下場是什麼吧?」
我倒是沒聽妳說過。
她繼續用著沒有一絲感情的口氣說:「只要我回去稟報上級這件事,上面絕對會派人來滅口,你應該很清楚組織是絕對不能公佈於世,這世界還需要組織來維持,不可能因為你這臭小鬼而毀了,當然,憑你的本事要毀掉組織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留一活口就是組織的作風,我們不可能冒這個風險,就算對象是一個剛出道的小鬼也一樣。」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猶豫。
最後,用著非常強硬的態度問我:你是要現在死在這裡還是繼續執行任務?
她的眼神仍舊是如此令人感到壓迫感,我卻從眼睛深眸感覺到一絲微弱聲響。
那聲音在顫抖,不斷的重覆、祈求我選擇後者。
那是她的聲音。
是我想太多嗎?
就在我還在判斷自己是否聽到幻聽時,冰冷的聲音卻強迫把我拉回現實。
她又重覆問了我一次。
我……我……
眼睛直盯著對著自己的槍口,硬是壓榨乾渴的喉嚨發出聲音。
「妳別太過份了!」
聲音像是火山爆發般的從喉嚨深處衝出。
她的身體震了一下,好像是嚇到了。
聲音終於發出來了,我趁勢反擊:「我只不過是抱怨一下而已,有說不接這任務嗎?妳是從哪裡聽到我拒絕的話了?還有,不要隨便把槍對別人行不行!妳沒聽說過子彈無長眼嗎?要是不小心走火我不就當場枉死!」
我霹靂啪啦的講了一大串,她聽進去多少老實說我無從得知,或許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吧!只見她傻愣住,手上的槍也放了下來。
場面一瞬間緩和許多,我也恢復平常口繼續說:「我相當不滿組織這種權威式作法,不管他們出發點為何,就算是為了這狗屁世界也好,隨隨便便說殺人就殺人的這種行為就能被合理化?就因為這世界能保持平衡?」
「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目前也無需要知道。」
她像是個客服人員,用著非常制式化的口吻回答。
「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服氣的回應。「能把妳的槍收起來了嗎?」
「抱歉。」
她用著非常熟練的動作將槍藏回褲管裡。
那把槍殺過多少人?
我滿想問她這問題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場面好不容易恢復,不想再弄的緊張兮兮的,又不是壓力訓練,沒必要這樣虐待自己。
再次和她的眼睛對上,那股令人畏懼的怒氣已不復見,現在的她平常沒兩樣,只是帶了點嚴肅。
她把手中的文件遞給我。
「這是任務內容,回去看完記得燒掉,詳細執行計劃我晚點會拿去,到時再討論。」
我接過牛皮紙袋,頗有重量的,稍微瞄了一下裡面,好像還滿多的,這就是A級任務嗎?跟平常接的任務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該回去了。你不是還要上課?」
她跨上機車,發動引擎。
「現在回去也趕不上第八節課,」我也跨上機車,發動引擎。「去了也沒用。」
我現在的興趣都在這任務上,哪裡還有心情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