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呻吟 ＃2 Ｑ的108人儀式／從別人的故事到我們的吵架

2017.01.09

我坐上遊覽車內經過懸崖峭壁、經過某位日本大將殺的腥風血雨的那條路，在某處鳥居層層的坡道前停下，鳥居步道的左右蔓佈著各種植樹，櫻花飄落著，溪水潺流。

一直和我坐在一起的是當天認識的外國女性，大概是中亞國家來的，看起來大我幾歲，較深的膚色。我們一同穿過鳥居進入宮殿，很可惜的我並沒有注意到建築的外表，建築本身是檜木建造而成，我們所有人被安排至二樓，到二樓的樓梯非常寬敞（大約五米），從玄關一路到二樓都鋪著不間斷的地墊，地墊的編織非常精美，在那個時代是非常昂貴的吧。

二樓上去是方正格局，中央看起來像是法師、道士的祭壇之類的，沿著房間的邊緣，步道鋪滿了坐墊，我被帶領到入口右方向陽台的位置，房間的另一端連接著陽台，陽台的空間也是方正的，和我同行的女性被帶領到像房間左方靠牆的位置。

等我意識到時，房間已經佈滿了魚貫進入的人群，各種國家的人都有，他們都穿著各自家鄉的傳統服飾，正當大家在為儀式做準備，我無意間注意到那位女子將身上的衣物都脫下，我想是他們的傳統文化，沒再注意，周遭的人都不以為奇的各自坐定。

過了一段時間，神社人員兩兩一組站在房間的八個方位，房間的門口是兩組四人。法師穿著白金色大袍進入，果然是Ｑ啊，我不意外的這麼想。

這麼一來，聚集在這裡的應該都是經過他洗禮的人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Ｑ走到房間正中央的座壇上並說了一些話，神社人員將一個白色盒子從左方的座位開始傳閱，「如果有人和疑惑都可以現在說出來」，語畢坐在我對面的Ｆｂ舉手發問，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發現周遭除了那些外國人外也夾雜了在大學認識的同學和老師。

房間內的儀式結束後，部分的人先行離開，而我和那名女子還有大部分的人移至房間外陽台的神壇。這邊的場合不那麼嚴肅，吵雜聲四起，我和她在神壇右方的位置。

「欸，你看！那個是國父吧？」她說。
「國父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啦！」我望向他指向的神壇中央。

神壇中央像是記者會或是座談般的坐了五六個穿著西裝的人，但看上去都不是正常的人，一個男士輪廓長得像河馬；一個女士臉上多了一層透明的膜，膜的厚度至少五公分以上，裡面還鑲嵌著鎖眼鏡的那種小螺絲，看起來像是『危機邊緣』會出現的人物。

「沒看到啊」我轉頭對她說。
「你再看仔細一點」她說。

我在晃了晃頭看，嗯嗯…還真的有…孫文…。順道一題，後來在陽台神壇的儀式Ｑ就沒出現了。

一開始以為這只是個無意義的夢，夢裡頭是一群國高中生告白的過程，而我是以第一人稱視角經歷那個告白者的經驗，經過幾次的循環才發現這個夢就像「明日邊界」裡的循環一樣，只要失敗就會再回到一開始的公園。

夜晚的公園，”我”和那個同學告白，然後失敗，雖然應該要很難過，但大家笑著笑著說去吃宵夜好了，然後就一起去了。

回到公園，”我”在水泥溜滑梯上向她告白，然後再次失敗，接著再一次打鬧、歡笑，後來我們決定去網咖。

再次回到公園，我拿著藍色氣球爬上溜滑梯，還沒到上面時，她望著下面。

「你拿著氣球幹嘛啊？」。
「跟你告白啊，哈哈」第三人稱的我感到不解，拿著氣球就有辦法成功了嗎。

果不其然，又失敗了。但這次失敗之後，他們並沒有嬉笑著，”我”獨自一人離開，走了不算長的一段巷弄，太陽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升起了，一切都被清晨薄霧覆蓋著，突然間，我回來了，不再以別人的視角經歷著。

停止輪迴之後，我想走回原本的公園看一看，不過我走了和來時不同的路，碰見了令我尷尬的曾經的朋友。

她們聚集在還沒開門的超市門口，她們也注意到我，我想她們應該是在拍非線性課程的片吧，我繼續走我的路避免和她們對到眼。

走了一段時間後，在再過一個街角就會回到公園的地方經過便利商店，想著喝杯溫熱的奶茶應該很不錯吧走進了商店。

挑選飲料時Ｐｇ也走進來了，經過我的後方時為了閃避，不小心撞倒了商店架子，我靜靜的蹲下來幫忙弄好架子，神奇的是架子下方的支撐部位全部都鬆開，我坐在地上一個一個組裝，Ｐｇ再在一旁看著，似乎很尷尬的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到底為什麼要弄成這樣啊，到底是為什麼你要這樣一直閃躲我們？」她慍慍然地說著，似乎在夢中的她是不知情的，至少在夢中是如此。

「你以為我想搞成這樣嗎？」一時之間，不知為何的突然情緒上來大聲地對她說。

這時Ｐｂ和其他三人也走進來，看見了這一幕，基於對朋友的擁護吧，直接對我大喊。

「陳喬閔，你在對她兇什麼？」她大喊。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繼續低著頭組裝的架子。
「你幹嘛不說話？」「對啦你們男生都這樣懦弱啦！」她生氣的說。
「不是只有男生才這樣！」架子底部正好組裝完成，我站起來並弱弱地回嘴。

這時店員走來說明賠償的金額要一千五，Ｗｕ不知何時出現並打算支付她的部分。

「我出八百這樣好嗎？」他說。
「嗯嗯」我說。

我心裡想著七百，手上卻拿出一千一，Ｗｕ笑笑地說我拿錯金額了。我乾笑著再拿正確金額給店員。

而這個夢最終在現實裡不斷傳來的手機訊息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