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一片漆黑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在文湖線約車廂見。 但我誤判了方向,所以上錯了車廂沒看到他,心底想著 反正我們在同一班列車上,一起移動到目的地也可以吧?但他卻沒看到我就下車了,陰錯陽差的。

到了文德站我下車,約定好在車廂2見面。車來了,我們隔著一道玻璃門、一道車廂門,他探了探頭,我招了招手。車門開了,我笑著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連忙道歉。

他說他淋濕了,但我看不出來,我與他並肩而坐,我們倆的視線都是向前的。時不時的對話,我的視線從側面可以不受眼鏡的阻擋,直直地抵達他的眼角。

好像聊到出門報備的事情,我說我爸對我很沒信任感,曾經要我拍門牌號碼給他,留下出門友人的電話和姓名,他說他原先也擔心疫情要出門會被念,但是媽媽只說了下雨注意安全。

在車廂2往市區的方向,我可以看到最前頭車廂1的光景,有一段是正方形亮晃晃的,然後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帶給我的感受既象徵著出口、希望,也像美好。


到了南京復興下車,轉乘的過程他是有風度的讓我走在前,但是我其實是極其害怕讓人站在我身後觀察的,我擔心我的醜陋和不完美被一覽無遺。

長長的向下的手扶梯,我們前方沒有任何人,不同於過去我不曾停下腳步的習慣,我前他後的,一路側身與他交談著。

綠線上車了,他刻意的空了最邊的位置給我,是我平常最喜歡的位置,有透明隔板可倚靠的那種,但我觀察了他好像離得有點遠,還以為他要坐第三個位置,我順勢的就坐了第二格,沒想到他反問:你不喜歡坐那個位置嗎? 我才下意識的知道原來他沒有想坐第三格,可能只是願意先留給我安全的距離空間再坐下,嗯,原來如此。

抵達了中山站,出來後時間還太早,我提議去新光三越南西晃晃,但是看了看出口都沒有清楚的標示。我們一同走到地圖前,忽然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兩個人對於一樣未知的領域,用著自己的視角和好奇心,約定好陪著彼此去冒險。


我們抵達誠品南西店,掃碼實聯制我晚了一步,我讓其他人先行,看見他並沒有先通過 而是在另一側等著我,我感受到這個人對我的遷就與貼心。

繞了好幾圈的櫃位、往上走了幾層樓,參雜著漫無目的的交談,然後到了誠品四樓吧,我開始翻著筆記本、摸了摸卡片、欣賞一些櫥窗內的藝術品,還看到筋膜槍哈哈,談論了小時候他的書法,握筆姿勢、學了電子琴,我的抗爭故事... 地球儀、寫卡片的對象、耳機品牌... 天南地北的交流著。

途中經過香氛櫃位,我問他平常對香氛有無研究,他說沒有,但我想進一步知道他的接受度到哪,我竟脫口而出:那你能接受女朋友噴香水嗎? 靠,說出來我自己都傻眼,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之後,還好他平淡自如的接話說可以,嗯,歲歲平安。


餓了,我們繞去地下街買了麵包,我知道他是節儉的人,但他最後選擇120元的麵包集合,我想,這應該是屬於他的貼心,因為後來的我也真的忍不住吃的慾望。

找了一個隱蔽又自在的地方,終於可以脫下口罩吃東西,他感覺臉很紅,我以為是他太害羞,很後來才發現是燈光真的偏紅,這款的自作多情。

不曉得他有沒有注意到我拿麵包的手也在發抖,希望沒有,因為我自己看到也難以置信。忘記我們這段時間聊了哪些東西,時提起話題、時安靜放空,蠻能適應這樣的談話節奏。

後來我起身想上廁所,才發現持續少量出血的生理期,竟給我在今天穩定輸出,難道是因為情緒高漲嗎?不是吧。
但謝謝你的來臨,不過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挑這種時候,我會很累。

抵達台北當代藝術館,他先付了我們的門票錢。我很白目地逕自把自己的包包單獨一個置物櫃並關上,他主動說他的想跟我的放一起,當下覺得蠻可愛的,哈哈好啦給你放的OS出現,不過置物櫃要投10元才可以鎖上,我純粹是因為懶得拿錢出來,但我感覺他是在意10元會不會退還(笑)。

第一個展我走得異常的慢,因為希望可以讓他知道我很專注用心的在看,但無奈這個展實在過於沒有深度,後來聽他吐槽了幾句「把家裡東西拿出來就可以辦展喔」讓我笑了出來,跟他說你也可以。

第二個展充斥著生機勃勃的、奄奄一息的不同高高低低的植物,被粉紅色的燈光照著,他說像是把植物移植到外太空一樣,確實,而我最喜歡的是滴滴答答的水滴聲以及潺潺流水聲,非常有靈魂。

其中看展最有精神交流的時候,是掛在牆上的兩幅人像引領我們進到同志議題,他是基督教所以我拋出了一句話:好像沒問過你... 對這個是怎麼想的? 他說他當然是支持的,他媽媽也是支持的,但長老教會就不是這樣。桌上有五本雜誌,其中一本上面的右側都是青花瓷,左邊是文字的解釋,幾個印象深刻的議題是:Hello Kitty象徵沒有言論自由、男人著西裝在上,女人裸體在下象徵父權體制、很多一個個小孩象徵一胎化政策...等,這些東西我們相互交流著,有時他先拋出來、有時我先,彼此的想法跟聰明剛好均衡。

有一個寬闊的空間,很大的螢幕下著雨,螢幕上有黃色小鴨和翻肚的金魚,這畫面既詭異又美麗。地上投影了兩個大圓,是全球的地理位置和指針一樣旋轉的台灣,散布著一些螢幕撥放著一段段非常有趣的影片,依稀記得主題有《遇到北極熊》、《北極的夏天》、《你家也有一個》、《全球暖化的經濟議題》幾個好笑的片段逗得我們哈哈大笑,回想起來真感謝那個適合當Youtuber的主角。

還有一幕,我們撥開黑色簾幕進入一個幽暗的空間,黑漆漆的,只有幾幅畫佇立在畫架上,燈光亮度恰如其分打在畫布上,展間主題是《小花蔓澤蘭》,形狀紋理也看不清,倒是把我們的剪影不偏不倚的完美投射,我拿起手機拍了張剪影的合照,彼此有適當的距離。

我們在穿越當代藝術館的迴廊時,被牆上形形色色的便條紙給吸引了,隨口問了問他要不要寫,他一口答應 並說你也要寫呀!我先寫了起來,盡可能跳脫第一人稱,隱晦而有紀念意義的文字,什麼都可以提,就是身旁對象不能提,我寫字的同時他給了我安心的空間。

還記得文字是這樣的:「第一次看展,覺得很有趣開心,希望可以持續保有這樣的空間😊」

至於他寫了什麼我記不清了,但有 "某人" 這樣專屬於他的表達用詞。

他提議貼在特別的地方,但被館內人員制止了,哈,在這個階段的人們總是自以為彼此是最特別的,可愛而天真。

我們誰也沒有拍照留念,拿捏的剛好。


離開展館踏出第一步,毛毛雨,是我不會撐傘的程度,所以我把傘收好,但此時他把傘撐開了,我向著他:「不用撐傘呀,沒有雨」

他望向我:「有,你只是懶得撐吧?」
我笑了,他竟然知道我的原因是懶,哈哈。

長大所教會我的一件事,就是不要讓別人尷尬,別把事情搞複雜,適當的示弱是另一種體貼。於是我們一起撐著一把傘,沒有太近,沒有太遠。雖然沒有心跳感,可是我知道這次的我,異常的自在。


在疫情肆虐,全城三級警戒的狀況下,我們唯一能看到彼此真面目的媒介,就是喝飲料。
我們買了鶴茶樓,他的是綺夢珍珠那堤,微糖微冰;我是舶來那堤,無糖去冰。
回到原先的秘密吃飯地,開始大口喝飲料,他問我要不要先喝他的一口,我說好。

我喝了他的,再喝我自己的,接著問「那你要喝嗎?有沒有口水病?」他說沒有,然後也嚐了嚐我的,接下來過程我們其實也互相喝了兩三次有吧。

其實在青春的過程中,早已經失去對於互相喝對方飲料的那種想像跟悸動,這部分我本人是沒太大感覺的。
不過事後回想那個情境,的確有點羞澀感,就一點點。


聊天過程中,其實不是真的很順暢很開懷,但我想這都是因為彼此都還有所保留吧。

網友見面就像面試一樣,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現出來,如果他沒有,那至少我是。
希望我看起來開朗、富有好奇心、說話得體、又有包容度、提出來的見解也要獨到,那才稱得上表現漂亮。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無形中又隔出一道距離,說實話,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太享受曖昧的人,反而很討厭曖昧不明的感覺,因為這讓我不知道該表現多少真實的自己。
大家都期望100%的自己被對方全部接受,可是在這之前,一定還是需要考核的,至少要拿到門票才可以那樣肆無忌憚的告訴對方:我就是這樣,要嘛接受,要嘛滾。


接近晚上九點了,我提議起身去走走,我領著他走向那個我認為很浪漫的地方。
散步著,有光點綴、有漂亮的房子佇立、有路上形形色色坐著談天的人們。

其實這段路,才是我最不確定他是否跟我一樣有在欣賞的,因為我們走到雙連站,前面還有很美好的燈光景致,不過他提議打道回府,接著我們走向中山站地下街。
中山站地下街是我們都未曾到過的地方,雖然是一片死寂且特別詭譎,但轉念一想,又突然有種全世界只剩下我倆的感受,油然而生。

約莫九點半時到捷運站閘門了,他說道:「那我們往內湖移動囉」

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犯賤在期待下一個行程,但還是謝天謝地他先開口要結束,這樣的節奏安排很剛好,因為我也累了,但過去的我總是遷就配合對方,永遠學不會拒絕。

下了綠線的手扶梯,透過捷運站玻璃門的反射,清楚映出我們並肩而站的身影,但我的目光始終只敢停留在自己身上,深怕一個眼神飄移就被發現了,或是說,就被吸引住了。

捷運進站,綠線的進站音樂響起,我問他:「你知道這首歌有故事嗎?」
他說:「什麼故事?」
我答道:「我也不曉得哈哈哈,但我記得有故事,抱歉這麼不負責任的提問( 笑 )」頓時覺得自己很糗,竟然使用如此愚蠢的提問法,而且一點意義也沒有。


在轉乘到文湖線的過程中,我們一起走著,並沒有過多交談。不過在幾個瞬間,我頓時感到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陪著我,走這段路。

向來都是自己,戴著耳機享受孤寂的走、在外喝到微醺顛頗的走,一直一直,都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然後一起搭上文湖線,我們比肩靠著窗站,又是映照我們倆的身影,我一樣只敢看著自己的身影。


我們一起看著稀稀落落的夜景,他指著摩天輪說那是兒童新樂園
「那不是,那是美麗華」我笑了
經過我前公司時,焦急地說「就是那裏!那是我前公司」
好像恨不得能把所有的過去攤在他面前,讓他參與我過去一切,讓他知道最真實透明的我是什麼樣子。

經過西湖站時我想起他的故事,他說他會在這裡等著前女友下班,
我說了句「西湖站耶」
他問「怎麼了嗎?」
傻到我直接開口說「你就是在這裡等你女友下班的」,然後我們都笑了。

在我們假裝望向車窗外,但其實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我們的倒影時,
他說:上次你說弄了頭髮,我本來一直提醒自己要記得跟你說,頭髮很好看很漂亮,但我忘了。
聽到的瞬間有著說不上來的情緒,好像世界晃動了一下,些許是害羞吧,但我壓抑住了,所以我只回答
:你這樣不行,你都先想好了,這樣很不誠實 (邊笑邊指責)

但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我一直沒有去面對,我只是先擺在那兒了,哪天也許可以重新定義吧。
就像我寫出這些文字,徹頭徹尾只是想紀錄每個片刻,我仍然沒有拆解我的情緒和聲音。


就留給下一集,居酒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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