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接觸所謂的【靈性圈】是在一段外遇故事開啟的同時,周遭慢慢地出現了外遇的【受害者】或【加害者】,現在的我其實不想這樣稱呼每段外遇故事的主要角色們。即使我曾經好長一段時間是這樣看待每段故事的主角們。
佩妮身為長女,不但是家中經濟的回饋者,是外省父親眼中妹妹們的標竿,也是未生下兒子的本省母親的期待。這樣的家庭組合在七零年代的台灣,是社會的縮影,是生活的日常。
半工半讀的生活是要彌補自己不夠會讀書的遺憾,即使不曾拖累什麼,不夠寬裕的家庭經濟,讓成年後的佩妮努力地展現自己的工作能力及吃苦耐勞的本領,吃苦耐勞是父母親身教言傳。這樣很快地,外表清麗,談吐應對大方,又負責認真的佩妮很快有優秀的追求者,一位新銳建築師。
拿不出手的學歷,說不出口的家庭背景,即使本人再怎麼優秀也不受到男友母親的青睞,她的兒子可是年輕有為,氣宇不凡的巍巍男子,雖然期待早日傳宗接代,但婚姻對象不可草草決定,拖了二三年後,佩妮與男友含淚分開,但最傷害她的不是男友母親的貶抑,而是分手一個月後男友結婚的消息。覺得她不夠格的不只是男友母親,還有自己以為被親情威逼的良人。
傷心之餘,接受了一直在旁陪伴與安慰的同學,自大學時期就表達好感的同學,從沒踰越朋友分際但也默默守候,是活脫脫的【大仁哥】。沒多久就結婚的兩人,很快就有了女兒,佩妮也離開穩定的工作,陪著丈夫一起創業,是公司老闆娘,也是一手包辦的免費員工。丈夫是家中么兒,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習慣了,負責對外業務,與客戶交際應酬,對內的聯繫與管理都由佩妮包辦了。
這樣的生活雖然疲累但佩妮還算滿足,生活不就是柴米油鹽的事。父母長輩、親朋好友誰不是這樣過?創業還算順利,女兒聰明貼心。夠了,人生不就是這樣,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知道丈夫事還沒長大的孩子,玩心很重,而她也不怎麼愛他。愛?是什麼,曾經她也傾心愛過一個人,想成為他的妻,但她不夠好,沒有好到讓他不顧一切啊,這樣的話一再在心裏重播。結婚當日一直想站起來逃走的畫面也是。
直到丈夫外遇了,外遇對象是個隔壁的鄰居太太,當時佩妮看見她從丈夫的車子開門下來,手裡拿著碗裝泡麵。前日遇見鄰居太太時,佩妮還笑著說,「你們家也喜歡這口味的泡麵啊,我老公最近一直買回家。」後來佩妮才知道那是汽車旅館免費提供的泡麵,丈夫是個外遇還小氣的男人。
為了女兒、為了家,為了成為榜樣,她原諒丈夫。當丈夫痛哭流涕求原諒時,她還大方的說「你只有三次機會,不要讓我發現,不然就離婚」。丈夫像個孩子,像佩妮的兒子似的說「不會的,下次我不會了。」
第二次來的極快,丈夫帶回學妹到公司,老闆安插個位子,照顧學妹生活,算不了什麼大事,學妹崇拜的眼光,甜美的笑容,剩下的事就讓佩妮打點了。
佩妮發現學妹不但工作不認真拖累同事,對她這個老闆娘兼學姐的話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態度也不甚尊敬。多次勸告無效後,佩妮請丈夫辭退學妹,丈夫推三阻四地,百般說好話的態度也令人起疑竇。果然,學妹成了小三。
一樣地被發現,求原諒,求改過,求復合。學妹離開,老闆娘坐鎮公司,老闆乖巧一陣子。
人生順行沒多久,舊事重演,鄰居太太又回歸了,人家都沒避嫌搬家,只說是妳老公找上我。丈夫一樣地的哭求原諒時還涎著臉說「她和第一次同一人,只能算一次,我還不算滿三次。」佩妮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就帶著女兒離婚了,所幸丈夫自己都欠人照顧呢,也沒爭監護權,離婚就如拆夥一般兒了。
多年後,佩妮也不怨了,掛了電話,一邊記下個案預約塔羅牌諮商的時間,轉頭還會唸唸前來接孩子的丈夫,多盡盡父親的責任,女兒很快就大了。
佩妮自己的問題呢?就放下吧。自己解牌不夠客觀,別人解牌又說不出內心的那個點兒。想著自個兒多上上課,也許就能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