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濛的白霧中巡走著。 「是在找什麼嗎?」 「不知道。」 因為我就在這裡,所以我就這麼活著。 並認為,一切就是場雲海夢境。 直到撞到、敲到、受傷、流血、 跌倒、跌倒。 跌到霧都散開來為止。 才會解讀出想法以外的東西。 「啊啊,這裡不過是座墳場啊。」 遲早會擅自嫌棄這個世界、擅自被全部給討厭。 「我們都是人類,也都是殭屍。」 被夢打醒的人都瘋了。 並不是生病,而是忽然間知道了太多。 太多。 這樣的自己。 曾經擅作主張,仇恨和被仇恨,一切的一切。 迎來的是,真真正正的,來自他人的,任何。 深沉沉重的情感,以及背負它們的責任。 「好重、好重、好痛。」 要被什麼壓扁了,要被什麼取代了。 「好怕、好怕、好冷。」 那就這樣潛下去好了,潛入屬於自己的地盤。 「你們誰也別過來。」 「不准靠近我。」 在虛幻的迷濛的白霧中巡走著。 “並不是再度來到這裡”,是心知肚明的事。 不過是我自己,擅自又擅自地, 想要站在這裡,想要看著這裡,想要活在這裡。 腦海就這麼給了我,這個私人空間罷了。 其實這裡什麼也沒有,我應該知道的。 但是我離不開。 我沒有在這個世界,得到自絕的勇氣。 我也無法抱有希望,對重生身感絕望。 那麼,潛進去也潛進來了。 這次就再潛進去吧,成為瀰漫的霧。 把摸得著的自己打散吧。 直到何處下起悲傷的滂沱大雨為止。 想好好活著活下去了,便現身原形。 「當瘋子的遊戲該結束了。」 抬起頭來,望著黑慘的上懸空。 靜下來聽,絕望掉下來的語聲。 閉上眼睛,那些事情, 會化為悅耳的、尖銳的、鋒利的。 冰雹。 睜開眼睛。 首先是迷糊地半隻視線。 其次來的是,撲滿身子的刀刃。 ——並不是冰雹啊。 「原來的我也是這麼幼稚的嗎。」 身體倒下去,視力範圍內,殘留著, 扎滿的刀刃和暢流的血雨。 「現在的我,」 「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回到了墳場。 隨便笑了笑,隨地嘆口氣。 「沒關係的。」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