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炎夏猶似一生一世那麼長久。差不多忘記了根本的自我,逐漸失去了對時間的觀念。對著鏡子裡面的人臉,塗上好比Neo Expressionism中似人非人似妖似妖畫象中異形的妝扮。時間可能剩下半小時的視力,方嫣終於在眾多衣服中穿上了暴露的裝束。鏡中人從頭到腳都沒有半點像個教師的模樣,倒像個夜夜在外流連於酒吧舞場和夜店的蕩女。
出門口前從包包裡拿出一柄血紅色可伸縮的美工刀,燃起另一手中的打火機,被調到最猛火的火焰助美工刀的鋒利刀鋒消毒。高溫下透紅的金屬刀鋒在略微顫抖的手中伸向雙腿間的幽暗處。睜著那雙大眼的方嫣感受到痛極後視線幾乎即時能夠看清楚大門門腳下那道隱約從門外透進來,來自門外不遠處淡淡微弱的光線。
啲啲啲啲……刀鋒收回把柄裡的恐怖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