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小羊 第九話 是我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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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緋雨跟穆秧就像在玩貓抓老鼠遊戲似的,每當穆秧從公司回到了家,就見緋雨急匆匆走向房間的背影,而今天好不容易兩人終於同時間出現在客廳裡,卻在穆秧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又見緋雨低著頭快步走回房間
「我在躲什麼,我又沒做錯事,要說做錯什麼也是他先親....啊~我到底在幹嘛呢!」
緋雨進房間關上了門,倚著門對自己用氣音碎碎念著
「緋雨,明天我應該會在公司過夜,有些比較急的案子要處理完,晚上門要記得鎖好」
「好」
穆秧在緋雨房門前停留了一下,有些有些疑惑也有些失落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我不是尷尬死也要被憋死」
緋雨想了想決定向芙玲求助,不過大約要受芙鈴一陣嚴刑拷打了....
「大芙...我想問你件事,感情這方面你懂得多,我這邊有個朋友...」
「拜託...林緋雨,你才到那幾天而已,你那邊的朋友...除了穆秧就你自己了,你直接說吧,你說你跟穆秧在一起了我也不意外的,說吧」
芙鈴的語氣有些些鄙視的味道,因為她突然覺得在感情這一塊,緋雨智商瞬間降到十歲以下,不過想著這段感情的男主角始終都是穆秧一人,芙鈴也只能邊鄙視著邊擔心著
「我沒跟他在一起...就是昨天他帶我去見一位客戶,然後他大約是為了氣走客戶所以跟我說...」
「緋雨,你想要醞釀一些情緒我不反對,但能改天嗎?我今天快被主任派下來的雜事虐暈了...說重點吧,改天聊細節再陪你一起撻伐那混蛋」
「他親我了」
緋雨用利閉著眼一口氣的快速說完
「什麼?!那混蛋真不是普通的混蛋,就知道他接你過去沒安好心眼」
「他還說...喜歡我」
「這聽著怎麼有種渣男套路呢...不要跟我說你答應他了?你這樣衝動我真會打死你林緋雨」
「我就說我沒有了,他叫我想好再跟他說,先不講回答什麼,我現在連跟他對眼的勇氣都沒有了...要怎麼跟他講話啊」
「所以你對他感覺是什麼呢?你說出來我才能替你想辦法,你誠實說,我保證不衝過去蒼鷺卸了他」
「我還是很在意他的一舉一動,現在想來可以一笑而過的事,當下我就是心裡過不去的跟他賭氣,大芙...我這樣算是怎麼了」
「緋雨,我希望你過的好,也想幫你解決你所有的困境,但這事我可以給你意見,卻不能給你答案,你能懂嗎?」
芙鈴雖然還不信任那個將緋雨拐走的人,但她卻更希望緋雨糾結了六年,在意了六年的人,再遇見了,若真是緋雨的緣分,希望能往一個好的方向走去好,芙鈴輕輕嘆了口氣
「我只能說,這方法有些傻,卻是一個突破的方式,你想試試嗎?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要你自己想,雖然我對穆秧那人沒什麼好評論的,但他說的一件事倒是實在,緋雨,你確實要好好想過再答覆,可以說出心裡的想法,卻不要著急答應什麼,如果他對你夠珍惜,他會願意等的,你不也屁顛屁顛的追著他六年」
「我知道了...那是什麼方法呢,我努力看看」
「喝酒」
「蛤?」
「不是要你酒後亂性,霸王硬上弓類的,我還沒這麼齷齪,喝些酒確實能壯膽,
不過我記得你平時不太喝酒來著,最近若是沒事就練練,至少確認自己不會喝一口就失去意識」
「這方法聽著怎麼跟你前面說的那些感性的話這麼沾不上邊呢...總覺得不太可靠」
「理論和實際操作總是有些落差的,緋雨記住,可靠的永遠是你自己,不過真的撐不住了,還是那句話,你還有我」
「大芙...」
「好了!我在公司被主任虐一頓,這大晚上又被你的話題嚇一陣,放過我吧,改天再聊」
「恩,晚安,大芙,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後,緋雨便計畫著如何執行大芙所說的方法,想到剛剛穆秧說的事,明天不就是個好時機?若是不小心醉倒了,也只是在家裡,到隔天總會清醒的吧...
隔天下午
好重....昨天做了功課,這水果酒最好入門,別一下子灌太多到不至於會醉倒的,等一下就來試試
現在雖然才五點多,但是想著網路上說喝酒別空腹,便早早煮了晚餐,此時緋雨嚴肅地打開易開罐裝的水果酒,淺淺嘗了一口
「好喝誒....我對喝酒也挺有天分的嘛」
緋雨覺得酒這東西大約是講究緣分,今天既然她不排斥就是與它投緣,不如多練一下,這麼好的時機更待何時呢?便不知不覺配著電視的連續劇灌了三瓶
「別信他!你這女人這傻,我告訴你,她要害你的,我跟你說啊....」
「緋雨?你在跟誰說話?」
穆秧想趁著空閒回來休息一下,至少將澡洗過了再回到公司,結果才開門在玄關就聽到緋雨的聲音,而且聲音聽著還有些不對勁
「穆秧!很高興見到你」
「緋雨你喝酒了?」
穆秧邊將身上的風衣外套脫掉,邊檢視著緋雨的周邊,看到了桌上的空酒罐,想著她怎麼突然喝酒
「穆秧!秧秧!很高興見到你」
「我知道,你說過了,你不冷嗎,窗戶怎麼不關上」
「你見到我不高興嗎,都好久沒見了...」
緋雨想到這似乎有些委屈,低下了頭不說話了,穆秧關上窗後轉身見狀,走到緋雨身旁的沙發空位跟她隔著一些距離坐了下來
「我們不是昨天晚上才見嗎?我見到你沒有不開心,為什麼這麼說?」
「高中畢業之後過了好久好久....才見的,見到了....就一直給你添麻煩,你一定嫌我煩的...」
「你這幾天對我的態度的確讓我不知所措,但我沒覺得你煩,所以你才喝酒的?」
「不對...我只知道...你不嫌白芊煩」
緋雨講著有些忿恨不平的翹起了嘴巴,貌似正在對老師告同學的狀一般
「你這又是說到了哪?不是在講我們的事嗎?白芊....是高中時候的學妹,怎麼突然講到她?」
「臭穆秧!臭白芊!你們要在一起就給我快滾!滾出我的視線!」
「緋雨...坐下,好好講」
「喔...臭穆秧臭白芊你們要在一起就快滾...滾出我的視線」
緋雨激動地站起來又被穆秧拉著坐回位置,看著穆秧「好好的」說一遍
「唉...我不是讓你再小聲講一次的意思,我記得你以前不討厭白芊,我們還經常三個人一起讀書,她得罪你了?你那時候討厭我的原因我大概懂...」
「她討人厭,每 ~ 天都來問你功課,還一天好幾次,雖然...雖然我也是天天跟著你,但我成績差成這樣也不會天天問你功課,她考試都是前幾名還問,她根本就是想要拐走你....我討厭她」
「緋雨...為什麼怕她拐走我」
穆秧聽著聽著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因為你只能被我拐走...我都認真努力拐了...六年,她這樣不道德」
「我只能被喜歡我的人拐走,照你這樣說,白芊學妹大約是喜歡我的,她有這個資格拐我走」
「是我先喜歡的!是我先喜歡的...」
緋雨失落的看著前方,眼神卻有些空洞
是啊...我先喜歡的,但是穆秧的喜歡卻不是先來後到的問題
「現在也還喜歡?」
「大芙說了...大芙說現在不要亂說要多想再說」
這大芙又是哪冒出來的人,眼看穆秧就要問出一個答案,穆秧心裡正咒罵著這程咬金,算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若是能快點有個答案,他自然高興,若是問不出,她還在身邊也就夠了,他希望有天她會認認真真告訴他答案
「穆秧你...知道我那時候多喜歡你嗎...我喜歡到面對阿姨的時候我都想要讓自己看起來特別聰明特別乖...我還叫我媽...在阿姨面前多說我好話」
「阿姨去說了?」
「她...沒說,她說我有什麼可在別人面前炫耀的,我想想也是...覺得我媽說的挺實際」
「緋雨...妳很好,很聰明也很乖巧,這些我都知道」
緋雨將臉塞向穆秧的胸膛,似是在撒嬌,穆秧有些詫異的看著正蜷在他身旁的緋雨
「媽...妳說,穆秧會知道嗎?他知道我很好、很聰明、很乖巧嗎...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就會多注意到我一些,是不是...也會發現我討厭待在他跟白芊身邊...媽...我沒想害過誰,就只是稍微忌妒一下....別打...我」
「他知道的,那時候不知道的是...自己會這樣的喜歡妳...緋雨?」
穆秧將睡著在自己懷中的緋雨抱起,慢慢地走向緋雨房間,深怕吵醒懷裡的人
「穆秧...這是第三次...你這樣的抱我...」
緋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離自己很近很近的臉龐,就想跟他說下話,不過不敵睡意,說完這句話又沉沉睡去
穆秧笑著歪了下頭看著睡著的緋雨,覺得這個時刻的緋雨,很好看,雖然平時就很好看,但她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又是另一種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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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秧,說真的我到底去那幹嘛呢?我從剛剛想到現在,可能是我沒什麼慧根,可以提示我一下嗎?」 「你就當去吃個飯、看熱鬧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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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妳不會接電話了,生氣了?」 「我也意外自己還能好好接你的電話,所以你特意打電話給我,是想確認我如你預期的生氣了?」
緋雨停頓了一下,想著後面一段要怎麼說明才不會顯得...蠢
緋雨用這意外得來的小假補了個眠,醒來時發現還早,決定到書店學習文青們,到有些氣質的地方沉澱心靈
林緋雨,我預想了很多最壞的結果去見妳,還好還來得及,妳沒忘了我。畢業那天也許有些陰差陽錯,我也後悔過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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