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之詩》:五、詩人與郵差

更新於 2020/03/13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我叫做奧斯洛,是一名郵差。
正確來說,是遊走於王都和特定區域的郵差,將信件和包裹傳遞給各地的勇者和住民。現在的道路建設已經越來越完善,但透過貨車和商隊寄信,不免要猶豫盜賊的挾持和機密的外洩,所以仍然由我們這些官方的郵差來傳遞消息。在工作經驗的累積下,走著山路和抄近路,我們的速度會比馬車快得多,一些馬無法爬上去的深山小村,也得由我們去收發信件。
今天是來到星江村的日子,這是一個商隊駐足停留的人數還比人口多的小村子,我到達時已經是黃昏了。我壓了壓中央配給的深綠色郵差帽,揹著郵袋,將信件送往村長家的郵箱和勇者會館。這樣的小村子,信件幾乎都是給村長統一管理,不過勇者會館的信會特地分開來,這是擔心勇者協會的機密信件被他人誤拿。
走進勇者會館、和有精神的櫃檯小姐交付郵件時,我注意到了熟悉的聲音。
「──根據我的推論,以及糧食沒有更進一步的遭竊,犯人應該就潛伏在不需要擔心食物的地方,說不定就在村莊附近。」海莉潔小姐正在侃侃而談,依舊是那樣凜然的認真模樣。
「也說不定在森林裡啊?那也不缺吃的,是我的話就能住上好幾個月呢!。」瑪德琳小姐還是保有她的美麗和餘裕。
「一般人才不會想住在森林裡吧,一想到不能洗澡又沒好吃的,每天要跟狼嚎、蟲子、泥土作伴,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好可怕。」星護小姐明明面無表情卻又滿富情感的詞句依舊是老樣子。
原來這陣子沒在王都的勇者會館看到她們,是因為她們被調到這裡了嗎?
這時,在旁邊的希利烏斯先生看見了我,看我打了聲招呼,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啊,是奧斯洛啊,原來你還送信到這個地方!」瑪德琳小姐和其他人親切地湊過來,大概是在這裡難得遇到熟人吧,其他人看起來滿高興的。而我、臉上也是掛滿笑容。
「是的!各位調派到這裡辛苦了!」我不禁行禮。「這是各位的信件!」
我將各個信封遞給大家。
「嗯……」希利烏斯先生拿起一封褐色的小包裹,是用粗糙的麻繩給綑綁起來,他拿到鼻子前……我想是吧?因為頭盔包覆的關係我也分不清楚,總之他看起來聞了一下。「是嗎?家鄉已經是收成的季節了啊。」
「剛好收到王都勇者會館的關心信,太好了,我來回信,匯報在這邊遇到的狀況。」海莉潔小姐馬上振筆疾書,難道是打算讓我直接帶回去嗎?
「呵,沒有我在,店裡的狀況好像還沒問題的樣子,那就好了。」瑪德琳小姐一邊看著信一邊露出溫暖的微笑。也有又有點寂寞?我不確定。
「……」
星護小姐看著自己的信,面無表情的讀不出情緒。
「什麼?貧瘠小魔女也有家裡寄來的信嗎?」一名男性從星護小姐背後走過來。
「你很沒禮貌,不要湊過來偷看。」星護小姐用長杖前端的水晶球用力頂著一名男士的下巴。
嗯?
這個人是……我稍微有點印象,是在這個村裡的吟遊詩人吧?之所以特別有印象,是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他的特別信件──是法院的正式信函,由於很少有王都的正式信函固定寄到這麼遠的地方,印象就深了。但他為什麼會在勇者會館呢?
「這位是、諾札先生吧?」我遞出郵件。「這是您的。」
「哦,又來啦?謝啦。」諾札先生接過了印有法院院章的信封。
「什麼啊,你是不是通緝犯啊,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想想,罪名就是長得太醜又愛性騷擾,又弱小的可憐兮兮,對吧?」星護小姐為了報復剛剛的事,不客氣地用長杖戳著諾札先生的背。
「不是啦!」諾札先生苦笑揮揮手。「我欠了家裡一大筆錢,每個月都要寄回去一點,所以法院每個月都會來催繳囉。」諾札先生熟練地打開信封,確認金額後,把金幣和紙鈔塞進去,然後重新封起來。「喏,麻煩你了……你叫做奧斯洛,對嗎?」
「是,我知道了。」我小心翼翼地接過。
在這之後,我和海莉潔小姐他們稍微寒暄了幾句,我的工作一如往常,沒什麼特別好說的事,而他們還是那樣熟練的勇者隊伍呢。
海莉潔小姐在王都勇者會館也是屬於非常認真的類型,即使是王國軍出身的也沒有半點傲氣;星護小姐號稱回復術的技術和胸口成反比,確實也有這樣的實力,雖然我認為她不需要這麼在意身材;瑪德琳小姐在王都待了好一段時間了,在成為勇者之前聽說在煉金術界也活躍了好一陣子,郵差的特殊靴子也是經過瑪德琳小姐的建議後打造的;希利烏斯先生去年神祕地來到王都,擁有北國的勇者證照,所有奇獸類的委託他都能俐落的解決。
「好啦,我們繼續開會吧。」
「我還以為能夠休息去吃晚餐和宵夜了。」
「忍耐點吧星護,晚點我們一起去對面吃飯。」
在閒聊幾句後,他們就繼續去開會了,而我也回到櫃檯處理業務。
不過,我有點在意……那名吟遊詩人。
「那位是?」我小聲地問櫃檯小姐。
「你說諾札嗎?他是勇者的協助者哦!」櫃檯小姐笑咪咪地說著。我印象中她以前沒這麼有精神啊,有新勇者進駐大概是很開心的事吧?「不過,奧斯洛你待在這裡沒問題嗎?你今天預計在隔壁村過夜吧,太陽都要下山囉。」
「啊對,我先走了!」
我急急忙忙地和大家打過招呼後,帶著滿滿的信件離開。
吟遊詩人當上了勇者協助者,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地,在我的腦袋中盤旋不已。
為了保護信件,我每次都會稍微變化路線,吃飯睡覺休息這件事也常常在樹洞、洞穴之類的地方解決,在休息時,不免得胡思亂想。
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聽鎮上的吟遊詩人唱著勇者的故事了。勇者南征北討的故事,在與魔神的決鬥中撕裂彼此,用正義和信念向邪惡宣戰的故事……那些神兵利器、諸神精靈、絢爛魔法,在吟遊詩人的樂器和伴隨著高低起伏的音調中被描繪地有聲有色,懵懂的孩子們坐著音符,和故事中的勇者一起展開了冒險。
『你想成為勇者嗎?』
『我也能成為勇者嗎?』
『嗯,一定可以的哦,因為啊,人人都可以成為勇者哦!』
但我知道不是這樣的。武力也好,魔法天賦也好,沒有能力的人是無法成為勇者的。我並沒因此沮喪,我還是能……稍微盡到一份心力吧?
看到諾札先生成為了勇者,該怎麼說呢,有點羨慕吧?同時,又有點高興。因為一個每個月收法院信函、過去在偏遠村落小酒館工作的人,也能成為勇者,也許只是差一個契機而已。
對我而言,吟遊詩人是連接我和勇者的人,看到有吟遊詩人能從旁觀者的身份加入隊伍之中,讓我有一種我似乎有一天也能夠如此的感覺,有些開心。
事隔一週後,我再次來到了星江村。
在前往村長家前,我注意到了,在村莊入口附近的空地,星護小姐和諾札先生正在那裡。
他正全神貫注地彈著自己的三味線,一張寫滿樂譜的卷軸,微微散發著光,在他的身邊漂浮。這是一首悠揚又快速的進行曲,疾馳的樂音從諾札的指尖發出,就像奔馳的軍隊往前行一般,歌詞也從他的嘴裡唱出。
「揮刀、踏步、甲冑響,身繫榮耀迎向日初,即使櫻花消散。
劈砍、開拓、靴泥濘,視線恍惚仍向日落,即使櫻花消散。」
俐落有力的歌詞宛如擁有生命,在諾札先生身邊聚集。
不遠處,星護小姐甩著平常施法的長杖,最前端水晶球般的球體發出光芒。
「星術-流星雨。」
在星護小姐的上方,凝聚出一團光圈,閃亮的星狀物體從裡頭發射,數十顆小型的星星射向諾札先生的方向。諾札一邊演奏,一邊看準星星攻擊的時機,用撥片彈奏顫音。
無形的刃在距離諾札先生半公尺的地方,將小小的星星斬碎成光點,面對持續而來的攻擊,刃一次次斬下星星,但無形刃的距離隨著攻擊次數越來越短,最後還是擋不住星狀的攻擊,直擊了諾札先生的頭部,讓他往後一倒。
「好、痛……」諾札先生看起來很痛的樣子,用手摀著頭。「嘖嘖,我還是比較適合輔助性的音樂……」
「已經進步很多了。」星護小姐面無表情地使用回復魔法,讓諾札的傷口消腫,順便伸出手拉他起來。「這你寫的歌?好像有點悲壯。」
「這是以前看著城裡的勇者出征時寫下來的,當時很喜歡聽勇者隊伍出任務的故事,那位大哥又很愛加油添醋,我就把他的故事給記錄下來寫成詩歌,可能這就是我當詩人的起源吧。」諾札先生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算是我的第一首歌,我拿來修改修改,和瑪德琳討論之後就決定做成卷軸了。」
「你真的要慶幸隊伍上有個煉金術師,不然這種客製化卷軸不便宜哦。」星護小姐聳聳肩。「用精靈樹液當作墨水的基本款就要勇者一個月的薪水了,泡過龍血的那種傳家卷軸一般人大概一輩子都買不起。」原來施法卷軸這麼貴嗎?
「原來正常的卷軸這麼貴!我就知道瑪德琳對我有意思,才沒有跟我算錢。」
「她直接從我們這邊薪水袋扣起來囉。」
「我想也是……嗯?奧斯洛啊。」
諾札先生注意到我,我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壓著帽子行禮。
「你們好……是在做訓練嗎?」
「是啊,不然詩人太廢了,上次挨個針就哀哀叫好幾天。」星護小姐還是這麼直言不諱啊。
「我是協助者耶!跟你們的等級不能比啦……說起來,才過一星期吧,應該沒有催錢的信吧。不然我要喝瑪德琳的藥水度日了。」諾札先生看著我,一臉窘迫的說道。
「沒有、沒有,諾札先生別擔心。」
說起來,諾札先生到底是發生過什麼事,才會欠家裡錢呢……?不,這種私事我還是不要探究的好。
「我好餓哦,我要去喝下午茶了,詩人,你的訓練明天換瑪德琳哦,我先去休息了。」星護小姐揮了揮手,面無表情地離開。
我也該去進行我的工作了……
「那個,奧斯洛。」諾札先生出聲叫住了我。
「嗯?」
諾札先生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有些膽怯,視線游移著。
「你平常送信會送到王都吧,你知道音樂學校的凱羅洛老師嗎?」諾札先生說到這個名字時,表情有些艱澀。
「凱羅洛老師……啊,我知道,偶爾會幫忙音樂學校發送招生的廣告和收發學生的信。」
「這樣啊……能不能,幫我帶個口信?呃,很麻煩的話就算了,只是,想要告訴他而已……」
「沒問題,諾札先生想說什麼都可以,我會帶給他的。」
我感覺精神一振,不僅僅是因為這是一份工作,而是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好像也能抓到勇者的那條緣分絲線,連接到某個地方去。
「請幫我告訴他……」諾札先生深吸一口氣,然後像是如釋重負地說出來。「我成為勇者協助者了。」
從第一次遇見諾札先生,已經過半個月了吧。
今天的我,也踩著這雙靴子,往星江村的方向前進。不知怎麼地,越靠近星江村,就越多人往反方向離開村子,看起來好像都在期待什麼似的,是不是附近有什麼活動啊?
就在我慶幸著今天應該能更早完成工作時,在不遠處的森林小徑中,我看了一幕。
一名綁著頭巾、蒙面的賊人拿著短刀,對著一位中年男子威脅,逼迫他走進樹林裡。就算在我的距離無法聽見他們說什麼,但看著男子顫抖著手從衣物中拿出錢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怎麼辦?就算去通報勇者,也來不及,這樣的距離,我是可以做到的……要做嗎?
『人人都可以成為勇者哦。』
這句話偏偏在這時候響起,我飛奔而起,跳躍在半空中。
郵差的靴子是特殊的,有著『二段跳』的附魔,可以在空中彷彿踩在空氣坐的地面再跳一次,這種附魔是為了讓郵差能夠在面對危險和山林的險路時,能夠隨機應變、靈活的反應。
不知道有沒有郵差跟我一樣,拿這種鞋子來接近敵人。
我一瞬間就跳到了賊人的身邊,側身一撞,將賊人和男人都嚇了一跳。
「快走!」我大喊。男人趁勢趕緊逃跑。
「你小子誰啊,別礙事!」
賊人生氣地對我揮刀,我為了閃避亮晃晃的刀身,失去平衡,跌落在堅硬的泥土地上。
「哦?原來是郵差啊……」
在旁邊的樹林,另外兩名賊人露出蒙面的臉。原來還有同夥!
「通常郵差會帶著值錢的東西呢。就算沒有,信裡說不定也有勒索的材料……既然你打擾了我們,那就麻煩你把郵包留下來吧?快點,放下就滾,不然有你好看的。」
對著我揮刀的賊人步步進逼,惡狠狠地對我說著。
我竟然為了逞英雄而讓重要的信件受到危險……不行,絕對不能給他們,就算我受傷也——
「--即使櫻花消散。」
一把無形的刃襲向了賊人,劃過蒙面的布巾,這才露出賊人女性的面容。這個歌是……?
「我說,三打一有點難看了吧?我今天可是休假的勇者呢,你們可不要逼我加班啊?」
站在我面前的,是諾札先生,舉起他的三味線,帶著淺笑面對三名賊人。
「諾札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我驚訝的問道。不愧是勇者啊,這出場真的有些帥氣,難以想像是那位曾經看起來十分落魄的詩人。
「噢,附近開了家新的賭場,我剛玩回來啦。」諾札先生尷尬地說著,仔細一看,面對賊人,他的雙腳還在發抖。
我收回他很帥氣的前言。
原來這就是這麼多人往外走的原因嗎?盜賊也是看準往返這條路的人身上有錢才守株待兔吧?
「噢,我知道他,星江村酒館裡的吟遊詩人。」「就是個小角色,解決他。順便把他的錢也收下!」
賊人們都靠了過來,諾札先生深呼吸了一次後,又開始奏起他的音樂。
賊人的三把刀和諾札先生周圍無形的刀刃短兵相接,能看出諾札先生訓練有成,面對三方不同的攻擊,勉強可以招架,兵器短兵相接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但是一個人還是太吃力了,諾札先生看起來也沒有面對人戰鬥的經驗,交鋒數回後,就氣喘吁吁,和我一起頻頻後退,賊人們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這麼缺錢哦?拿去啊,一群混蛋!」
諾札先生大吼一聲,從口袋中拿出一大把銅幣和紙鈔,拋向那群賊人。賊人們一時之間被吸引視線,諾札先生看準時機,無形的刃一瞬間把三人的刀都給擊落。我也不放過這個機會,衝過去把三把刀都撿了起來,並分了其中一把給諾札先生。
「哈,情勢逆轉了吧?」諾札先生拿著刀對準手無寸鐵的賊人們。「你們不如回去好好工作如何?」剛從賭場出來的人有資格這樣說嗎?
「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碰信件的!」
其實這是個賭注。我們兩個都不會用刀,如果賊人們用蠻力一起上,很難說鹿死誰手。
「嘖。」
似乎是虛張聲勢奏效了,賊人們一下就撤退了。我和諾札先生倚靠著樹幹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
「呼,謝謝你,諾札先生。」如果不是他的話,也許信件真的會被搶走。
「沒什麼啦,你也真夠敢的,我有看到你是為了幫人才衝出去的吧?」諾札先生笑道。「很厲害啊,就像勇者一樣。」
就像勇者一樣嗎……?
「我終究不是勇者啊。跟您和海莉潔小姐他們比起來,差遠了,我的職業依舊是郵差。」
我從郵包裡拿出一封信。信封是淡黃色,以蓋有一個音符的封蠟封住。
「嗯?我還有信啊,催錢的這麼快來嗎?」諾札先生一頭霧水的接過。
「不是的,這是凱羅洛老師寄給您的信。」
話說完,諾札先生露出了茫然又錯愕的表情,捧著那封信的雙手,把那封信當成寶物似的,不敢隨便碰觸。他欲言又止,緊皺著眉頭,看起來好脆弱,當脆弱到要崩塌時,旋即又露出了微笑。
「……我曾經犯過罪,還以為老師絕對不會給我信呢。」諾札先生喃喃說道,用極其懷念的語氣說著。「不知道有幾年沒有收過信了,感覺挺好的。」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心頭非常的暖和。
「奧斯洛你真厲害啊,感覺就像是勇者的延伸,聯繫勇者跟人們一樣。」
「諾札先生才是吧,吟遊詩人才是聯繫著勇者和人們啊。」
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諾札先生眨了眨眼,輕笑了幾聲,然後舉起拳頭。
「那我們在勇者之中位置都一樣囉,都是『莖』。」
這種說法,是不是我也被歸類在勇者的故事之中呢?
如果是這樣,那,我會喜不自勝的。
我也舉起拳頭,輕輕碰了一下諾札先生的拳頭。
「……沒錯,是一樣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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