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正好

2020/04/13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沒帶相機,但眼睛就是我最好的鏡頭,高解析度,不怕昏暗或者逆光,不怕模糊或是失焦,因為記憶會自動後製、修片,還可以隨時上傳。
當你什麼都沒帶的時候,反而可以裝下全世界,就像眼前這一池塘荷。
夏日荷花歲歲開放,有的僅只是疏落和繁茂的差別,所幸總是交錯著,一年花閒一年花開,因為均衡,所以美好;就是花謝的時候,也還有枯荷可聽雨,更有蓮子訴說心事,再待來年花開,這便是蓮的生生世世,自成圓滿。
生命的某些領悟,都像押花,繁華時無話可說,只是喧囂的開放,直到一切都沉澱淡漠,再沒有多餘的春光和淚水,才能理出自己靈魂的脈絡,雖然泛黃,但也通透。
在四季流轉裡,閱讀著年少的自己,憤懣而自傷,二十歲那年的春光於今還是春光,但二十歲是再不能夠了。其實仔細想想,就是三十歲、四十歲,也是用完即丟,每個年歲都有其一次性,重年少而輕賤衰老,時則是邏輯上的謬誤。那些過去也並非好的教人陶醉低迴,不過是因為過去了,便以為珍貴。
這才明白,「惜」這個字,是對往昔的難捨之心
我於是在歲月裡等待著了,關於每一年六月,花開的顏色,今年有白蓮清香,亦有紅粉搖曳,錯落之間,別是韻致。魚在水底戲弄,風在水面引誘,花容雖好,禁不起這般動搖。
水面正起碧浪,嫋嫋娉婷,正是失傳已久的掌中舞,然不是飛燕媚態,玉顏亭亭,一點冰心,方知為紅塵觀音,舞動或者靜坐,都是一心如月,無所謂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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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慈捕語
盧慈捕語
有張無趣的臉與老派的靈魂。生長於雙北,現定居風城,故而一路有風有雨,好在有文字遮蔽,似乎便無所謂風雨。現在的工作是一邊寫錯字、一邊抓錯字,有時覺得美感更重要,也就無所謂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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