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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火鳳凰

火鳳凰的霓虹燈閃爍著帶有情色成份的色彩。在香島茶餐廳揮霍了五百大元，胃部承擔著三人份早午晚三餐的食物。思雨想起老遠在貧困捱飢抵餓的國家裡那些瘦骨嶙峋的孩童及成人，那些空洞無物的大眼睛瞪著攝影機時的麻木表情。

這個充滿罪惡的城市就像遠古被天譴的Sodom & Gomorrah （索多瑪與蛾摩拉）。一個完全不懂禮儀、毫無素養兼道德淪亡的雙子城。連上天委派下來兩名化作人形的天使也慘遭辱罵及輪奸。於是，某一天凌晨，當這罪惡之都陷入沉睡之際，天際開始掉下火熱的火雨，密集的從天而降，瞬間把這兩座城市化為灰燼。

目睹火鳳凰酒吧內吧桌上直通天花的兩條閃亮鋼管處，兩名挑染了七彩髮色的妙齡女郎，正盤旋在鋼管上像蛇一般扭動著各式誘人的舞姿。吧桌下面那堆男客人有的在談生意，有些在閑聊以及一些目定口呆觀賞鋼管上兩名半裸舞孃做出像沒骨軟功的妖精所為的髒老頭。

站在極品身旁的思雨心跳不知為什麼加速起來。血液沖上大腦讓臉蛋發紅發燙。

極品對一眾向他點頭鞠躬的同事好像視而不見，包括兩名貌似領班與經理級別的西裝男人在內。思雨感覺到身旁這位叫極品的人物可能是這家火鳳凰酒吧的老闆級人馬。

極品：「覺得怎樣？」

思雨：「這裡的音樂令人想入非非！」

極品：「謝謝讚美！請跟我來！」

穿越過那兩位鋼管舞孃時，感覺到忌妒的眼光從上而下的睨著極品和自己。她倆可能曾經都是極品的禁臠。看到有新女被極品牽著手大搖大擺地走進後台更衣室，難怪一股無名火起湧上心頭了。

思雨：「培訓一個月？導師是誰……」

極品打斷：「你不用一個月的，兩三個星期我覺得你可以上位的了。至於培訓導師，就是在下！那次意外在你家水床上，我領教過你的腰勁股勁及大小腿的力度，可能一星期就差不多能夠成為半職業的舞孃！花式和姿勢及擺pose方面，我會教你最基本的花式，之後就靠你自己的創意及投入程度了。」

思雨：「……工資方面」

極品：「每晚跳兩節每節十五分鐘，每節大概七百到千二元。培訓時間每週車馬費一千。不包食住。成為合約舞孃包食住。合約一般為期一個季度，之後看受歡迎程度再作續約安排及薪酬調整。」

目睹更衣室內一名全裸少女正在化妝。大型衣架上掛滿各款式的性感舞衣。光猛的燈泡包圍在三大幅的鏡子週邊。好讓舞孃們清楚看到自己臉上及身體各部份的每一個毛孔，鼻子上的黑頭等等藏污納穢的地方無所遁形。還有兩大座全身鏡可供自戀之用。

極品：「祖兒，給十五分鐘私人時間我可以嗎？」

那名全裸少女：「當然可以啦！品哥！」

就在少女用大毛巾蔽體然後步出化妝室門之際，門外傳來一聲：「警察！」

兩名便衣探員衝進化妝間，手持點三八左輪Special。貌似衝著極品而來的。

酒吧門外停泊了兩輛轎車及一輛蘋果綠色似曾相識的客貨車。一名禿頭中年男人把警章插進西裝褲的皮帶上，走進酒吧內。酒客們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前。兩名舞孃站吧桌上一動不動的。

化妝間裡的狀況也是僵持著。極品沒有聽從兩名幹探的喝令把雙手舉起。

探甲：「陳思雨，你涉嫌在六年前謀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