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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新加坡的「薄餅Popi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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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第四個月，悶熱的天氣終於要逐漸轉涼，中午的陽光終於不再如此放肆的烘烤著柏油路。這段日子每當走在路上，總覺得我的鞋底正在融化，像是神隱少女裡的煤灰小精靈般，一不小心就會被火燒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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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個非常怕熱的人，不知是否是太習慣在新加坡時室內冷氣的溫度（超低），回到台灣的任何室內場所總覺得還是很熱，想當然爾我的皮膚開始出了點狀況，不過看了醫生、吃了點藥就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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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持續的視訊和電話聯絡，天南地北的聊，除了日常發生的瑣事之外，芝麻大的小事也會拿來玩笑一通，像是在哪裡做了蠢事或是在自己家附近迷路之類的。一天下午我們一樣打開視訊聊天，我說「我好想念植物園附近的那間薄餅喔。」他說「那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們再去。」他語帶同情，因為他知道自從我回到台灣之後，每天都會跟他說想念這個想念那個，這家薄餅也是我們一致認同最特別的一家小店，所以偶爾也嚷嚷著想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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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不怎麼去餐廳的人，熟食中心或是路邊小販就成了我們最常拜訪的去處。會知道這家小店也是個意外，由於我們都很喜歡這個類似像春捲的東西，學校附近也只有一家有賣，想說嘗試看看其他家，抱著好玩的心態，就在網上隨意打上「新加坡著名薄餅（Popiah）」，隨意找了一家就這麼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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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小店在一間些許老舊的Shopping Mall裡，在新加坡，由於地小，所以買東西、吃東西、甚至是銀行、郵局、補習班、診所幾乎都是在一間Mall裡。我們搭手扶梯上二樓、直走到最底的角落，那間店已經在排隊，但幸好都是要打包的客人，我興奮地對身邊的景物目不轉睛，一走進店內就聽到詩歌，店內充滿著各式各樣大大小小關於耶穌、關於基督教的地圖、磁鐵和一些詩歌歌詞，還有一些關於這間店的採訪報導的老剪報，雖然只有大約四張桌子供客人在店裡用餐，但小巧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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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之後，我們開始點餐，點了辣的薄餅和不辣的薄餅各兩個。看著小吃阿姨熟練的包著薄餅，先放餅皮、再塗上醬料，最後再鋪上配料和一些“脆脆”，捲起來，就是美味的薄餅。餐點送到了我們的餐桌上，它一條被分成了四等份，裡面滿滿的是店家別具心裁的配料和辣椒醬，脆脆的口感加上蒜泥的微嗆，些許的辣度又更是幫薄餅加分不少，我看著他吃下第一口之後的表情，就知道了之後我們將會常常光顧這家小店。當然，不辣的薄餅也是不相上下，醬香味又更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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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次，我還是持續點著一份有辣一份不辣的薄餅，而他嘗試了這家店的叻沙（Laksa），並且覺得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叻沙，身為一個新加坡人，如果他說好吃，那應該就真的很好吃吧（雖然在新加坡住了四年，我還是不太敢吃這個）。老闆的手一邊忙著做餐點，一邊招呼客人，就像老朋友似的，「今天還有薄餅嗎？」「還有喔，還剩四個。」「好啊，那就四個吧。」簡短的對話就表達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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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離學校有點距離又不會太遠路程，正是結束一天最好的方式，我和他搭上公車，看著窗外，晚霞總是軟綿綿的，從淡紫、粉橘色漸漸轉深，心也漸漸沈澱，而明天又是新的、又是充滿挑戰的、又是充滿力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