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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就只為了一個商人?」皇帝瞇著眼看著座下的瑪格斯,商人裝扮、毫不起眼。
若真說要有什麼特別,就是眼神吧,就連大臣進到這個大殿,都誠惶誠恐、雙眼直盯地板,這商人眼球倒是骨溜溜地轉,好奇,沒有一點害怕。
「他不只是商人,記得當時的神諭嗎?」
「神諭?不記得,」皇帝眼神閃爍:「神諭都是那三個女人亂講的,只看到一個畫面,完全沒有計畫、布局,不依照已知的知識跟現實形式,這不是一個統治者應該要遵循的意見。」
若你一意孤行發動戰爭,聖山便會爆發,硫磺將成為毀滅的火種,灑落大地。
若你一意孤行,行軍的夜晚月光將被簾幕所壟罩,失去感知與直覺。
若你一意孤行,將失去女皇的祝福,與勝利無緣,必定失敗。
「這三則神諭都應驗了,對吧?」女皇斜靠在軟墊之上,一派悠閒舒適。
皇帝默不作聲。
「這個商人是乘著月光而來的,你確定要把他當犯人?」
「他已經被通緝7年了。」皇帝招了招手,等一旁下人遞了張紙給女皇之後說:「7年前在崖石村,有人密報他偷竊亡者財物、詐騙當地商家。這些罪名…你承認嗎?」
「當然不承認,7年前我根本都沒出過自家村子,怎麼可能去什麼崖石村?」7年前還沒進入神殿,沒得到翼鞋跟妥拉,自己在家鄉最多就是在酒館玩牌賺錢,哪來的偷竊跟詐騙?
「投訴人的畫像。」皇帝一聲令下,兩個下人各持了一張紙,一個往階梯上、一個往階梯下,分別遞給了女皇跟瑪格斯。
簡單的輪廓,但特徵很清楚,是那個酒館的老闆。自己見到他不是才幾天前的事?
「你認識他。」皇帝認出了瑪格斯的表情。
「認識,幾天前我在一個村莊落腳,有去他的酒館,但那絕對不是7年前的事。」
「你去的當時,是不是正好在執行吊刑?」
「是,但我說過了,那是幾天前的事,7年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甘我的事。」
皇帝又揮了揮手,同樣兩人又咚咚咚捧著紙跑了一趟。瑪格斯接過紙張一看,是當時被吊死的麥特,沒有錯。
「此人是該封邑國王的弄臣,人事與刑事都記錄在案,是7年前執行的沒錯。」
女皇看了紀錄點點頭,看著瑪格斯尋求解答。
「真的是7年?」瑪格斯矇了,明明才過了幾天啊!跳下沼澤掉進湖裡、遇見女皇、被押來這裡,真的不過就幾天的事。
欸,不對,等等,那個女孩…那個老是跟著麥特的女孩…。
「罵特的朋友,我的朋友」,勾起了聲音的回憶,如果跟著麥特的小女孩,在進入沼澤之後變成了孕婦,那麼,也許自己不僅穿越了空間,同時也穿越了時間。
7年,可能嗎?
「啊!」思路突然戳了腦袋,瑪格斯忍不住驚叫:「那個孕婦呢?」
「怎麼,想起來了嗎?」皇帝聲調帶著勝利的微笑。
「女皇陛下,在花節的那個孕婦,她還好嗎?她現在在哪裡?」
瑪格斯懊惱不已,倒也不是跟她培養了多深的感情,但她終究在湖邊救了自己一命,更何況…
「罵特的朋友,我的朋友」
她把自己當重要的朋友,自己竟然危及之餘,就這樣忘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