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愈晚人愈多,阿泰早就不知道蹭到哪了。我下了高腳椅,準備去外面來一根,
隔開菸場与內場的門被推開,喧嘩熱鬧像是音量突然開到最大,他們宛如大軍,排山倒海而來。
後面沙發區是他們預定的。認真看果然在其中找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是小白晝司白率領著白家眾。「誠哥——」他從白家眾之中,向我飛撲而來。
兩人動作默契,超順的,他就跳上我的身體,双手環扣著我的脖子,双腿勾住我的腰,
我的双手就拖住他的屁股。
「小白——」我在幾年前認識了小白晝司白。當時我才跟交往了八年的男友分手沒幾個月。
原本我以為我跟前男友會一塊迎接台湾同婚通過,然後我們就去登記結婚。
只是造化弄人,我們早早就結束了,我們不是適合彼此的人生伴侶。
有時候就是要繞了一大圈才能明白。
於是我開始流連夜生活,跑遍當時台北各大Gay Bar,我是在這裏認識小白的。
那晚是平日,店內小貓兩三隻,我們並肩坐在吧台高腳椅上,相談甚歡。
多喝了酒,便得等酒精散去才能開車回家。小白陪著我,理所當然應該要送他回家。
他住在大安區,蛋黃區中的蛋黃。他下車前跟我要了一個擁抱,
解開副駕駛座安全帶的他,靠了上來,下巴貼在我肩膀上,男性體溫讓我體內野獸甦醒。
在我猶豫之際,他便吻了上來。
我們熱絡地來往了大約一兩個月,在我們還沒上過床,他想確認我們的關係時,我喊了停。
他很好,以外型來說他絕對是男同志圈內中上的,脣紅肉白,健身房練得好的身體。
只是我那時不想談恋愛,沒有恋愛的心情。
放他下來。白家眾中沒看過小白這模樣的人正有些吃驚跟碎語紛紛。
我是後來才曉得小白晝司白在SM圈的地位,
他是SM圈內呼風喚雨三強鼎立的白家之首。白家的「白」來自於他的名字。
自從他籌組公關行銷公司辦過大型趴體後,聲勢更是如日中天。
我沒有想過他是一個這麼不平凡的人,相對之下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被不平凡的人喜歡著,好像我也変得不平凡。
他在主奴角色上是一個主人時,我心想著主是一奴是〇,
那小白不就是一号,我們撞号。
我以為的SM是上床做愛打炮,加點狂野的激烈的,所有的SM都是做愛打炮的前戲。
養過一隻所謂的人型犬,接觸更深入的SM、主奴關係,我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只是一個接觸過SM的香草,比香草再進一步而已。
我只是喜歡性愛中多點SM元素,最終還是要以做愛打炮為結束。
就像番茄炒蛋,蛋与番茄,性与SM,誰是番茄誰是炒蛋,誰多誰少,都很美味。
我只是喜歡性多一點,一〇最高。陰莖与肛門,陽具与屁眼,這對我才是最讚的。
「誠哥,我們穿情侶褲耶。」小白說,我才注意到。他的手在說話時便伸了過來。
一手貼上我的双腿胯間,撫摸逗弄著,沒多久我的白色緊身運動褲已經攏起搭帳篷。
「你很邪惡耶。」小白跟我的互動,讓未曾見過的白家眾在來吧台點酒時不斷注目著。
白家是SM圈三強中,最多人數的家族,現在已經超過三十人。
沒有非常的魅力很難讓人向他聚集、圍繞著他。
在我阻止了跟小白的關係發展後,小白便再也沒有單獨跟我碰面了,每次都是大批陣仗的相逢。
白家的總管凱文知道小白跟我的關係,他出手阻止了對著小白跟我議論的人。
我跟他點點頭打招呼,我們有些尷尬。上次他們白家眾一群人準備離開,卻遍尋不著小白。
凱文找到我們的時候,我跟小白正吻得火熱,忘記天地。
坐在高腳椅上的我,小白站在我的双腿間。他把我褲襠裏的硬屌掏出來套弄把玩著。
熱吻中的小白注意到了凱文發現我們,他的表情有點像是偷吃的伴侶被抓姦在床。
當時跟凱文不熟,小白向我介紹著他是白家的「控射」第一把交椅,控射王。
我們三人用著控射為話題,沖淡尷尬的場面。
於是我知道了控射是怎麼一回事。SM中的一項調教。
我們躲在暗處,在眾人喧嘩場域內,兩人黏貼著身體,嘴与嘴,四肢与胸膛。
「好想控射你喔。」小白每次在我們吻得厲害,手伸進我的褲襠,
把我弄得大屌勃然而起時,在我耳邊呢喃著。
我的双手不慌多讓的從他背後向下往他褲子裏的双臀肉邁進。
我們兩個已經有默契的,不顧來往可能瞧見的人們,做著我們愛做的事。
我的手指頭已經來到屁股洞口,撫摸著他光滑無毛的屁眼。
一開始我往那裏進攻,他還會告誡我不可以肖想他的屁股,
但其實他知道我的動作已經說明了我的慾望。
「好啊,來控射我,用你的屁股控射我——」我說。
他微笑著呻吟。「不行,我是一。」他搖著頭。「我不被幹的。」
「又沒有要你被幹。你可以用屁股幹我的屌啊。用屁股幹人也是幹啊。」
他很享受著我的撫摸挑摳,我在他放鬆之際,手指頭一根指節就惡意地滑入。
吻再用力一點,不要說話,享受就可以。
「我又沒有要成為女皇,我才不要被幹。」他講著他想講的,我做著我想做的。
「當〇又不是當女人。」我那節在他體內的手指,感覺著他的溫暖。
想多進攻點,他的括約肌把我的手指夾得很緊,不肯我再踏越一步。
「你要不要加入白家,我家的軍犬給你幹。」小白再度提出邀約。
「我不要加入你的後宮。」我說,他辯解:「哪裏是後宮啊。是家族。」
「有不一樣嘛?」我回,他解釋:「不一樣。」他說話時,我的手指頭又更略進。
他双手推著我的胸膛,皺著眉:「喂,你得寸進尺了。」
「對啊。」我燦爛地笑著。「你已經是最進入我的男人了,還不趕快加入白家——」
「加入就可以幹家長嗎?」我笑,想再更深入,他便已經伸手往後要將我手撥開。
「你撥不開的。你會太吸了——」
「不行了,我想大便啦⋯⋯」
「那就大出來啊,你不是SMer嘛?」
「不行。這件褲子是白色的。讓我去廁所啦——」
我的指頭在裏頭沒有碰觸到任何異物,他的肛道很乾淨,
他應該是消化正常,定時排便,才能維持得這麼乾淨,像是等待著我進入。
以這種屁股緊實程度,根本就是名器等級,不當〇真是太可惜了。
來不及阻止他,他便已經掙脫離開我,往廁所方向衝刺移動。
我想他坐在馬桶上面,是排不出任何東西的。想排便跟排得出是兩回事。
他感覺到的異物只有我的手指頭。
我移動到外面菸場去抽一根。巧遇了狩獵休息中的阿泰又多了一根。
小白持著他的環遊世界出來時,他跟阿泰眼神相交,空氣中有異樣,
阿泰便攆了菸往裏頭移動。小白貼著我,親暱如剛剛。「你有排出什麼嗎?」我故意問。
他搖頭,便將酒靠在我的嘴唇上,要我吸一口。「不行啦,我等一下要開車回家⋯⋯」
「一口而已。酒精一下就沒了。誠哥沒這麼容易醉啦。而且醉了我就帶你回家啊。」
「不行。我明天要上班。不能被你帶回家。」
「頂多抱睡而已。不會讓你明天不能上班啦——」
「不行啦,呴呴。抱睡?怎麼可能只有抱睡。我要是跟你回去,你的小屁股就完蛋了。」
他邪惡地笑著,酒又要送來。見我不張開嘴,自己喝了一口就要吻過來,用嘴餵我。
「你這樣會喚醒淫獸的喔。」我說,他的肉體就貼了上來。
他放了酒杯,双手就扣著我的脖子。双手如項圈,「那是我這個主人要馴服淫獸的時候——」
我的双手掐著他的双臀肉,「用你的屁股征服淫獸,用屁眼控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