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回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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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發言的同學不少,不過我只記得范雲,其他的我都已經不記得。當然,這種場合免不了有攝影媒體的出現,鎂光燈的焦點幾乎都集中在那些發言的學生身上。
隔天到學校上課,同學遇到我就說:「你們昨天跑去抗議厚?」
「妳怎知?」
「我在電視上看到妳、XX和小琪啊!」
「我們坐在下面都沒說話耶!」
「鏡頭就有掃到你們這些坐在那裡的同學啊!」
還好!還好!我老爸老媽沒看到電視,要不然我肯定會被唸!被唸不是因為他們的政治理念和我不同,而是擔心會有什麼後遺症。
在學校遇到阿偉,我們這幾個同學跟他說昨天去參加了靜坐。描述的過程當中有其他同學聽到,便表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後說了句:「政治與我無關!」這時阿偉又再苦口婆心地對她解釋,政治和我們每個人的密切關係。
當然了,同學能贊同就贊同,若是不贊同,我們也只能尊重她的想法。阿偉也是一樣,他並非想勸同學參加學運,而只是企圖澄清一些觀點。
我們這幾個同學的默契是:沒課就去中正廟,有課就待在學校上課。當天,上課完到現場去的時候,抗議地點好像移到中正廟裡的廣場了,而且外面還圍了一些民眾。我不記得線拉起來了沒有,但是參加學生已經比昨天多了許多,而且學生也已依學校的不同各自排序而坐。
坐在廣場上,遇到了班上大哥(不是真的兄弟,只是班上女同學喜歡這樣稱呼他)和他的朋友,說著說著,大哥的朋友問了一句:「你們懂什麼是政治嗎?」聽他說了這句話,我們心裡超不爽的。我們不懂政治又怎樣?難到我們不能表達我們對萬年國代的不爽?
在東吳大學的行列當中,有幾個社會系搞蘇菲亞社的學生相當活躍,如李威霆和陳嘉君。如果我沒有記錯,後來東吳的學生代表,也是由他們擔任的樣子。
許多我認識的人都出現了。不但遇到以前的同學,連同學的哥哥也來了!其實我二哥也來廣場參加靜坐。不同學校的學生來自四面八方,紛紛往中正廟的廣場聚集,學生人數越聚越多,聲勢也越來越浩大。
當天我們坐在中正廟的廣場上,聽夏鑄九解說中正廟建築設計中所隱含的意識型態。對我們這種不懂建築的人來說,沒有接觸或研究,還真看不出中正廟的建築設計中帶有帝王統治的色彩。
當然,廣場仍是屬於學生的,持續有一些學生上台發言。
回到系上遇到了老師,提到中正廟的靜坐活動,老師們皆很關心。基本上,系上老師的政治理念相近,也許大家多是留德的關係,對於這種抗議事件司空見慣。老師知道學生去參加學運,並不會阻撓,但也不會特別鼓動,挺尊重學生的意願,去不去參加都是學生自己的決定。記得當時有一家報紙登「東吳德文系罷課」,抱歉!並沒有!其實是學生幾乎都跑去參加學運了!老師想要上課也很難。當然,學生沒來上課還是照樣算缺席。不過,缺席學生的卻不用擔心會有秋後算帳的事情發生!
才沒幾天,學生靜坐已越來越有規模,除了指揮中心以外,還分成許多組別來處理各類細節。例如,指揮中心在學生和圍觀群眾之間拉起了一條線,每個學生要進去靜坐區之前都必須出示自己的學生證。當然,指揮中心派有組別專人負責查驗學生的學生證。
在靜坐區與圍觀的人群當中,不時有群眾捐錢進來,也不時有群眾跟學生打氣。雖然學生和圍觀群眾隔著一條線,但彼此對於國家政治改革的期望卻是有志一同。
靜坐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阿偉來到了廣場,跟我們這些學生坐在一起,一起討論時事。後來他登記上台發言,由於那時候並沒有多少學生認識他,所以一開始的演說,還不太有學生注意,感覺有點冷。等到他講了一些雙關語,才引發共鳴和笑聲。他每說一個笑話,我和同學便相視而笑,因為這些笑話我們在課堂上已經聽很多遍了!
印象中,本來決策小組的學生做了一項決定(似乎是要不要去見總統的事?我不太記得,如果有誤,請網友指正),後來遭到廣場學生的質疑,所以又將整個決策權力回歸廣場,交付全廣場的學生投票。各校各自表決,然後再一一提報給決策中心。
這一次的學生運動實在舉世矚目,不但許多國內媒體到場,連外國記者也來了。有一個華裔女記者(好像是宗毓華),本想站在絕食學生前面,以他們為背景做連線轉播,後來被我們這些坐在前面的學生噓下台。(我們這些學生認為,想以絕食學生當背景,也該先問問他們的意見吧!)
那一天晚上我決定和同學留下來夜宿廣場,於是我走到大中至正門旁的電話亭準備打電話回家。電話亭附近早已排了一行人,顯然許多學生都要打電話給親朋好友報平安。多數的人都是簡單幾句,說自己很好,請家人不用擔心。不過其中一位女性,講了約末半個鐘頭之久,說話很大聲,旁邊的人一聽就知道她是記者打電話回報社報告廣場的狀況,而且內容多是貶抑,聽了很令人生氣。因為她實在說太久了,旁邊等待的人忍不住請她快一點,她大小姐還是一副皮皮的樣子。(從那時我就對記者不太有好感。)
回到廣場,和同學一起躺在廣場上,我還真睡不著,想到我們要付那麼多錢給萬年國代,想著台灣未來的民主前途,感慨啊!過了半夜我還是沒睡著,可是我的肚子開始餓了起來,然後我就到指揮中心去找總務組,拿了一包餅乾回廣場充飢。(有點丟臉,不過我從小到大就是無法忍受飢餓的感覺。)
隔天天剛亮沒多久,馬英九靜悄悄地來到廣場,他拿著麥克風想說話,還沒開口,就有幾個學生高喊:「抗議!抗議」連帶的其他同學也跟著附和,後來變成整個廣場的學生整齊畫一地高喊:「抗議!抗議!」大家可以想像那種景象有多讓人震懾!我到現在都還印象深刻。
來廣場探望學生的政治人物很多,因為這是難得的露臉機會,印象中除了馬英九,還有尤清。尤清出現在廣場時,我還跑到前面去跟他握了一下手,他的手握起來嫩嫩的,果然是讀書人的手。
隔天,老爸老媽來廣場抓我回去。他們說:「夠了!該回家了!」要離開前,我先去跟阿偉說一聲。見到阿偉,老爸老媽跟他說要帶我回家。我表明其實我不想回去,結果阿偉還是勸我跟他們回去。我們在談話的過程當中,被其他站在旁邊的人聽到了,這時有一位看似老芋仔的中年人,開始發表對政治看法,阿偉和他辯論了起來。
阿偉就是這樣。有一次他上課告訴我們,他坐公車到廣場的路上,在車上有人提到政治的事,觀點和他不同,他就和人家辯論。他挺有勇氣也挺堅持的,像我,到現在遇到政治立場不同的人,多半會保持沈默,很少敢提起勇氣跟人家辯論,害怕面對衝突是我的一大弱點。
後來,珊妹說他看到新聞媒體對學運的報導,簡直快氣死了,怎麼會說學生垃圾丟滿地?我們明明都有整理啊!這時她才領會新聞媒體如何操弄一些事件,如何抹黑,如何強化觀眾對學運的負面印象。從此之後,我們看新聞都會抱持著懷疑的態度,真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記得當時學生的訴求當中,有一項是要求見當時的總統李登輝。後來有幾個學生和教授被安排去見李登輝。聽說,去見面的學生被李元簇訓了一長串的話。瞿海源也一起去見李登輝,報紙上還登了瞿海源對李登輝鞠躬的照片。對於瞿海源鞠躬的這個舉動,阿偉很不以為然,他認為瞿海源這種畢恭畢敬的態度,顯現其內心仍是有臣子的心態,只有臣才需要對君如此卑屈。
野百合學運的訴求,雖然並沒有全部獲得立即的實現,不盡人意。不過,後來的萬年國代終於還是下台了。不論當時當政者願不願意讓萬年國代下台,至少學生的聲音如此之大,當政者不得不正視。如果當政者不想,學生的訴求至少也形成一種壓力,迫使當政者去面對這個問題;如果當政者其實很想,學生的訴求則變成一種民氣,正好讓當政者有理由可以請萬年國代下台。
我很高興我曾參加野百合學運,雖然只是個無名小卒,但是至少我讓我的聲音出來了。一個聲音就是一分力量。未來面對我的子孫,我可以自豪地跟他們說,我曾經參加過學運,為台灣的民主盡一分小小的力量。
因著這個理由,學運結束之後,我又參加了幾次遊行。如反對郝柏村當行政院院長、為了「黃華」的言論自由、410教育改革、反核四。凡是我認同的訴求,而我的時間又可以配合,我就會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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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二開始修謝志偉的課,有一次期中考他出了一篇探討種族歧視的文章,要我們作答批判該文的觀點。考後的第一堂課,我們就針對這篇文章裡種族歧視與融合討論一番。
不過我常常想,宮殿和城堡美雖美,如果是我,應該不敢在住在這種地方。晚上看到壁畫上的人臉,還有房間內的雕像,我應該會嚇到睡不著。哎呀~~所以我們就是沒有當公主的命。
民族主義看似可以讓整個族群團結,但民族主義也是最危險的一把刀。當一個族群覺得自己最優秀,看不起其他族群,認為自己優秀到可以宰制其他族群,那麼悲劇必然發生。 誰有權力可以認為自己最優秀?誰又有權力可以結束別人的生命? 人生而平等,生而自由,大家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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