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嚴選Apple第二季財報數字給微軟的一課／Jean-Louis Gassée
編輯嚴選
雖然Apple近兩季的營收成績亮眼，但股價卻在數字發表後下滑，這是怎麼回事？同時，也讓我們用iPad和Mac的大賣，來對照一下微軟近期在Surface系列產品方面的表現與未來發展。
4月28日，Apple發表了2021上半財務年度的經營進度報告（Apple的財年從10月開始）。其中的數字基本上都還蠻漂亮的：
Mac與iPad大幅成長
當季的總營業額接近900億美元（以下同），比前一年同期增加54%，創下歷史新高；營業收入則翻倍增加了119%。過去半年總計2,010億的營業額，竟然只比2020財年全年的2,200億少一點而已。
這些優異的數字，必須歸功於產品的強勁表現：iPhone營收增加了66%、Mac電腦增加了70%（創下91億的歷史新高）、iPad更報出了79%的增幅。
在先前的營收電話報告中，執行長Tim Cook和財務長Luca Maestri回答（也試圖閃避）了分析師的問題。Maestri表示，「在過去這一季中購買Mac和iPad的顧客中，有大約一半是第一次使用這些產品」；也就是說，創造這些業績的不僅是Apple的老愛用者，也包括了開拓新市場的成果。
基於這些數字，股市分析師將Apple股票（代碼AAPL）的目標價格調升到了平均162美元；即使是其中一位對AAPL一向有疑慮的分析師，都把預估價格從80美元調升到130美元。
營收上漲、股價下跌？
不過雖然數字漂亮、分析師也有信心，不過AAPL還是在數字發表後應聲下跌。於是股民們紛紛哀號：為什麼股市會跟漂亮的營收數字反其道而行？
其實，在股市中這種狀況並不罕見。股市炒手（相對於長期持有的真正投資人）看的不是現在的數字，而是未來的走勢。以這次Apple數字的案例來說，他們會仔細聽高級主管們對日後營運的宣示；例如Luca Maestri就提出：
雖然我們預期六月結束這一季的營收，比起去年同期會有兩位數百分比的成長；不過基於兩個理由，在它前面這一季的營收下滑幅度，可能會比去年同期更大。
首先，因為iPhone先前的發表日期延後、而市場需求又大，所以要到三月這一季才能達到供需平衡、並導致較大的營收下滑；其次，來自供應鏈的限制可能導致六月這季的營收減少30至40億。
於是某位分析師提問，所謂「下滑」的幅度會有多大，但Maestri並沒有回答；不過零件供應不足所導致的「減少30到40億營收」數字是很清楚的。雖然他所謂六月這季的「雙位數成長」數字雖然好看，或許不如第一季的營收表現那麼實在，但也絕對不差。
換言之，股市炒手看的是這個；如果Apple高層表示謹慎，他們也會跟著謹慎。
對照組：微軟Surface
接下來，讓我們拿微軟的表現跟Apple比較一下。整體來說，微軟在三月這一季的成績是不錯的。從該公司的簡報中，筆者抓出了兩個重點：
（註：「CC」標示代表「Constant Currency」，也就是在去除通貨價值波動之後的標準化結果。）
微軟雲端服務的成長幅度是50%，高於Amazon的32%；但Surface產品的業績只增加了12%。與前面提到的Mac和iPad的數字相較，12%並不能算理想；這一點或許跟先前微軟關掉線上app商店有關，但關店又是因為產品賣得不夠多，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如果沒了app商店，那Surface平板電腦還有未來可言嗎？
此外，目前的Surface Duo和Surface Neo兩項產品也有各自的問題。
Duo是一款結合雙螢幕、來自該公司產品長Panos Panay創意的手持電腦，可以跑Android app和微軟自家的Office 365。這是一款頗具野心的產品，但評價並不算很高。
例如The Verge網站的評測的標題劈頭就說Duo是「兩倍螢幕、兩倍問題」（“Microsoft Surface Duo Review: Double Troubles”），然後又說「創意是好的，但被臭蟲太多的軟體和爛相機毀了」，所以「不推薦購買」。
在其他網站上的評測，大概也都是類似的結論；而實際上它也賣得不好，很多專賣店都找不到，在微軟線上商店的銷售排名也很後面。
接下來看看Surface Neo。這也是一款雙螢幕產品，不過是橫著看的；Neo在2019年10月初跟Duo同時發表，當時微軟主管還宣稱「這對Apple來說是個壞消息」。Neo原本預定要執行的是專為雙螢幕改版的Windows 10X，至於使用哪一種處理器則不清楚。
去年就已經傳出Neo因為Windows 10X的問題而延遲上市、甚至取消的消息；而到最近美國媒體還在討論微軟是否應該讓Neo使用完整版Windows 10就好。
微軟對Surface系列產品的定位，原本是所謂「創意點」（design points），也就是讓新設計不斷在這上面實現，再讓整個PC產業跟隨。
從這個角度來看，先前結合筆電和平板的Surface算是成功的；包括Dell、HP、Lenovo等廠商，都推出了類似的產品。不過其他類型的Surface就表現普普，並沒有在業界帶來太多的衝擊。
結語
在近期的未來之中，PC將會有一股從x86轉向ARM處理器的風潮。微軟先前已經推出過ARM版的Surface Pro X機種，而或許他們得在這方面繼續多努力，才能繼續扮演好未來PC產業的龍頭角色。
- 參考閱讀：〈顛覆PC產業的下一個挑戰：「Wintel」組合的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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