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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與詩集】許含光《齒與骨》與肉塊實驗

字與歌還是分不開的，就像齒與骨。

「那裡收集了我靈魂裡所有最好的東西、降臨在我身上的時光，還有曾經不匱乏過後的證據」，許含光寫。

早些是已經聽過專輯的了，字也讀了幾些，卻好像差了一點什麼，撓著卻搔不到癢。《齒與骨》在四月送到，我在四月的最後一天翻開。

翻著讀著，偶爾看到一些關於時間月份季節的敘述，印象中看到了三次「四月」，每一次都讓我抬頭確認現在的時間與日期，深怕一不小心就到了五月，錯過體會時空交疊的屬於自己的實驗。五月是屬於另一個實驗的，不適合現在的心情。

聽著《齒與骨》的同時，我也翻開專輯，明明不是第一次遇見的歌突然呈現另一種樣貌，好像平常穿著輕鬆的朋友換上一套特別的衣服，屬於第一次的那種特別，鮮活熱情的特別，接著開始叫醒《齒與骨》裡的文字，字與歌旋繞交合，突然可以體會到這才是完全完整的樣子，終於撓到癢的樣子。

於是我用兩張專輯的時間，時而酸時而苦的配著吞下了，最後一口字跟音符結束後，口中竟泛起了一陣散不去的甜。

「可過了整個夜晚欲望還在沉睡。」

習慣一定要在天亮前入睡，這是一天能偷到的最後的最後了，太陽升起的時候，好像今天就完全完整的散去了。這個時間因季節而不同，五點多或六點多，但城市總是準時在五點就開始騷動起來，才不管今天什麼季節。

4:40 a.m. 關燈，讓難得的月光拜訪窗框，不禁想著月亮還這麼圓這麼高，太陽升的起來嗎?

但人們似乎只習慣盯著一個小小的、透明的盒子，天不天亮透明盒子說了算，才不管今天太陽遲到還是早退。

4:49 a.m. 趁城市響起前，我趕緊闔上眼。

今天的實驗很完美。

2021.4.30/202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