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跟巴勒斯坦的衝突,可以拆分成不同的面向去觀察和理解,其中一個是長久以來的歷史因素,而除了歷史因素外,這篇文章希望可以讓你看到除了歷史之外,巴勒斯坦現今的故事。如果你對歷史的部分不感興趣,可以往下拉跳到今日巴勒斯坦。
歷史故事
二戰期間與前後,猶太人尤其想要建立一個自己的國家,並開始組織與遊說。
自此後,主要的爭議發生在這塊地中海東岸,地理上被稱為巴勒斯坦的土地。
紅線區域是一戰後的英國託管地,藍色虛線是現在的約旦河西岸和加薩地區。
綠線是羅馬帝國和拜占庭帝國時期所稱的巴勒斯坦區域
圖片來源:wiki
1948年5月14日,在英國要正式離開巴勒斯坦地區的前一天,以色列宣布建國,周遭的阿拉伯國家非常生氣與不滿,就組成聯軍進攻以色列。但以色列贏得了戰爭,在這個區域站穩腳跟,其後至今經過了74年。
1967年的六日戰爭,以色列在這場戰爭中勝出,構成了現今的以色列領土和占領區域,也包括約旦河西岸和耶路撒冷。
1993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終於在簽訂奧斯陸和平協議(Oslo Accord)終於有個共識,確認五年後,巴勒斯坦將會建國。這項協議由以色列總理拉賓(Yitzhak Rabin)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主席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簽訂。
1995年,拉賓和阿拉法特,簽署奧斯陸協議二(Oslo II Accord)進一步確定以色列政府和巴勒斯坦自治政府各自能夠管轄的區域和權力,將巴勒斯坦的土地劃分為A、B、C三種區域,A區由巴勒斯坦自治政府完全管理,約佔20%,B區也由巴勒斯坦政府管理,但軍事上由以色列進駐,約佔17%,C區則由以色列政府完全管理,是當時主要屯墾區所在地,約63%。
A.B.C區的比例不同資料有不同的數字,這裡是引用
報導者報導的數據,多數資料中A.B.C區比例在20%.20%.60%上下浮動。但後來以色列的屯墾區越來越大,實質統治的區域比例也增加許多。
但實際上奧斯陸協議沒有強制力,在以色列總理拉賓在1995年被刺殺身亡後,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協商就沒有進展。奧斯陸協議二在9月28日簽署,拉賓在11月4日遇刺身亡。其後經過了數十年,巴勒斯坦依舊沒有成功建國,巴勒斯坦人民的起義和恐怖攻擊,和以色列以軍事力量優勢殺害平民的常態,都加深了兩方的仇恨和嫌隙。以色列自2002年後在以巴邊界及耶路撒冷和約旦河西岸的區域裡蓋起隔離牆,與此相對的是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一直沒有權力與能力治理約旦河西岸,而以色列政府在這塊土地則有越來越強大的掌控力。
A區是最淺橘色,B區是粉橘色,C區是白色,以色列屯墾區是紫色色塊
綠線是1967年的停火線
紅線是隔離牆(2005年資料)、H2是以色列的嚴格管制區,在希伯崙城裡
來源:wiki
今日巴勒斯坦
而到今日2021年,除了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歷史糾葛外,巴勒斯坦人民面對更有權力的以色列政府,各種不平等卻奇異地變成一種日常。而更能代表和平協議之後的生活,是高達8公尺的隔離牆和日常通勤途中的檢查站,各種價格昂貴的許可證還有被以色列情治單位帶走的親人好友。
這些是關於巴勒斯坦的報導,不管在巴勒斯坦當地的採訪或與巴勒斯坦人的訪談都很值得一看。
影片類
文字類
聽見巴勒斯坦的聲音
在Clubhouse上有一個房間叫Meet Palestinians and Israelis,裡面有很多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分享自己的故事,之中有很多人是居住於其他國家的巴勒斯坦人或以色列人,我自己歸納出幾個巴勒斯坦的未來可能的希望。
具有投票權的以色列人、沒有投票權但關注這個議題的猶太裔和阿拉伯裔社群和以色列長期的盟友美國與國際社會。
英國塗鴉藝術家Bansky在伯利恆城隔離牆上的知名塗鴉
班傑明·納坦雅胡下台,結束嚴重傾向民族主義的以色列政府
班傑明·納坦雅胡是現在的總理,暱稱Bibi,在政治傾向上偏向民族主義,拉攏極右派支持者,反對巴勒斯坦建國,在1996-1999年和2009年至今擔任總理,共當了17年的總理。有些人批評他,雖然推動跟阿拉伯國家關係正常化,但對於巴勒斯坦的關係和區域內長久和平有極大負面效果。
實際上他的政治傾向偏向民族主義,社群媒體上的對話與溝通希望更多以色列人可以支持偏向中間派的政黨,讓政府不再由納坦雅胡和利庫黨主導,以巴對話和關係改善才能往好的方向前進。
海外巴勒斯坦人
在對話裡,不少巴勒斯坦人具英國籍、美國籍,或居於其他地方。其中一個故事的主角,述說自己在耶路撒冷出生,而後移居約旦河西岸,11歲時離開巴勒斯坦前往美國。
他們有些會回到巴勒斯坦推動教育或在巴勒斯坦的國際組織分部工作,有些則串聯所在區域的社群進行遊行,呼籲關注巴勒斯坦的現況。
猶太社群與國際輿論
在其他國家或是以色列的猶太社群,與現在的媒體輿論有越來越多的關注並施壓以色列政府,他們也不認同以色列政府對巴勒斯坦土地的併吞、經濟發展與各種層面的壓迫。
美國政府的傾向
一直以來美國政府都在以色列這一方,直到歐巴馬時期開始批評以色列不人道的行為,違反人道與國際條約。川普與納坦雅胡的關係則是非常好,在2018年甚至承認耶路撒冷是以色列的首都,將大使館搬到耶路撒冷。拜登政府還是延續跟以色列的盟友關係,但美國民主黨與共和黨自身支持者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議題有了態度上的轉向,過往猶太社群最早的遊說對象是民主黨,到現在反而是因為納坦雅胡自身政治光譜偏民族主義,與美國共和黨部分的川普支持者較為一致;同時偏保守派的共和黨基督教社群,也更傾向同為基督宗教與信仰上帝的以色列,所以美國共和黨支持者是較偏向以色列的那群。
民主黨現在受到的壓力,來自於自身支持者同情巴勒斯坦人處境和國際輿論開始關注巴勒斯坦的壓力,但同時以色列還是美國在中東的重要盟友。所以,希望有更多來自美國民眾的關注和壓力,迫使美國政府向以色列政府表達關注與施壓。
2021年以色列大選
5/31的最新新聞,因為以色列極右派政黨Yamina的主席班奈特(Naftali Bennett)宣布要加入中間派政黨未來黨(Yesh Atid,主席Yair Lapid)的聯合政府,若組閣成功,將會終止納坦雅胡長達12年的執政。因為班奈特所屬的政黨是極右派,而且曾經承諾不會加入Lapid的政府,納坦雅胡罵他是世紀騙子,並警告說左傾的政府會造成國家安全危機。班奈特則說納坦雅胡,已經沒有能力組成右派政府。
實際上除了要拉下納坦雅胡外,參與組閣的幾個政黨幾乎沒有共同點,是個關係和強度很脆弱的聯盟,如果6/2子夜前沒有成功組閣的話,以色列就要再舉行兩年內第五次大選,結果會怎麼樣,還不知道。
寫在最後
Meet Palestinians and Israelis我剛剛看還開著,只是隨著房間開得越久,人也變得比較少一點。
我對嘗試書寫這個議題做出部分投降,其一是關於以色列對巴勒斯坦人民的統治和壓迫,那些令人難過的故事,也最讓我想要更多人知道,或至少留下一些情緒波動的事情,因為我從沒有實際到過巴勒斯坦,沒辦法寫出來,我把我看到很多寫的很好報導,整理出來;其二,我就我在clubhouse上聽到當事人第一手的敘述,聽到一些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人的親身故事和想法。
雖然這時候因為我英聽不夠好,沒辦法聽懂故事的細節覺得有點難過、受挫和懊悔。
我一直很喜歡以色列的一位作家
艾加凱磊,他是寫短篇小說的,很有黑色幽默。他之前發表一本新書,台灣的出版社找了葉揚做了
訪談,整篇訪談非常精彩趣味,其中一個問答提到一個巴勒斯坦的故事。
您是否曾經為了寫作而承擔過風險?
艾加.凱磊:
我不確定這答案是否適切,但我想用一個從未公開分享過的故事來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這故事很有意思,但如果對答案不滿意,歡迎寫信請我重新作答:
二十七年前,我曾經隨著一群以色列律師造訪加薩走廊。
當時他們是想幫助遭到以色列軍隊和情報局凌虐至殘障的巴勒斯坦人打官司爭取賠償金。其中有個年輕的巴勒斯坦人,個子很高,長得又帥,他告訴我們,在情報局嚴刑拷問之後,他連下面都被割了。
這位年輕人對律師說,他在乎的不是賠償,而是想讓這個殘忍的審問者行跡曝光,被媒體公諸於世,但律師向他解釋,軍方的言論審查絕不可能容許一個情報特務的名字公開在媒體上。
年輕人聽了這話,沮喪得哭了起來。
那次我從加薩走廊返家之後,寫了一篇名為〈加薩藍調〉的故事。故事裡的審問者痛打一名巴勒斯坦俘虜,手法和虐待那位年輕人的方式如出一轍。
我在故事裡用了那個審問者的真實姓名,在一份日報上公開發表。因為我寫的是小說,所以從未經過審查。報紙刊出後,我寄了一份給律師,請他轉寄給那位巴勒斯坦年輕人,希望他看到施虐者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心裡會舒坦一點點。
除了文中的連結外,其他的延伸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