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的肉身嗎?你,聽到我的心跳嗎?」
儘管花盡畢生的力呼喊,大馬路上的路人,也像是看不到自己一樣。在hirsk的電子編曲構建出來的大都會之中,每一個人,都只是一個迎面而來的皮囊,沒有靈魂。
「我,就是帶菌者?還是我們,都是帶菌者?」
手機響個不停,我們不斷跟六吋螢光幕裡的對方交談,但我們又可曾認真了解過對方的想法?一張張只為交差而輸入的鬼臉,掩蓋不了我們空洞的面目。我們,大概都是「孤毒」的帶菌者,陪伴著我們踏進這個世界。
泳兒在Verse的碎碎唸,是看破了大都會底下的腥臊?再多的笑容也好,你我之間的距離,其實疏離比法例規定的1.5米還要闊;在大馬路上蹓躂的我們,也彷彿病毒一樣,在城市之中飄浮,渴望找到宿主寄生……
/留不低 叫病毒
離不開 叫孤獨/
五光十色的繁華背後,就是溝渠似的臊臭,大馬路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一顆孤毒,擠滿了這個城市型的培養碟,卻各自滋生,各不相干。再強的特效藥,也只能消滅我們體內的病毒;對於孤獨,也是無能為力。
簡單的兩句話,十二個字,周耀輝老師精準地刻劃出這個城市的真實面貌,讓泳兒副歌之中,發出最無力的嚎叫。
「我看到的,你也同樣感受到。怎麼你,可以不作聲?可以不理會?」
或許這就是孤毒最可怕之處,我們渴望被愛,同時卻怕去愛人,最後只不斷傳播孤毒,交叉感染,直到在這個時空完成任務的一刻,也是隻身而去。孤獨,不就是與生俱來的嗎?
伴隨著徐浩創作的旋律嚎叫著,泳兒跟我們都是一樣,在大都會之中迷失著。既然看似沒法根治孤毒,不如就慢慢學習跟這種病毒相處,直至變種,直至變弱,直至被馴化。
/尋覓什麼的歸宿
其實什麼的身軀有我歸屬
誰敢醫 我病毒
誰想知 我孤獨/
即使知道這是不治之毒,當終於有人聽到你的叫喊時:
「你,敢醫我的病毒嗎?你,想知我的孤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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