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鑿毒》5.0393728 打破

「香港。」
忍不住呼出了這個名字,我為自己的出生地感到悲傷。
所有住在香港裡的人,都正在目睹這個曾被名為自由之都的地方慢慢死去:公民自由、新聞自由、集會自由,不久後,也許連言論自由、出入境自由,甚至連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也會被剝奪。這個事實就擺在眼前,很多人卻依然視而不見,被金錢與權力蒙蔽雙眼。因此,我開始書寫故事,只為了讓更多人注意到她的改變,但這些作品不但沒有讓她好起來,狀況更愈來愈糟糕。相對地,我的生活竟逐漸富裕,甚至在國際上成名……彷彿在引證她們和那個學生的說話。
「妳想要說服我,是因為妳認為妳的病毒被人看穿了本質,所以妳努力地想要補救這件事,只為了確保妳的事業能夠一帆風順。然而,妳的潛意識渴望有人制止妳,因為這是在荼毒社會。如果這個國家的暴政、貪污己無法無天得能夠成為『白手套』,那妳這種小說就是他們的『黑手套』吧?」
她點頭,和應我所呼出的名字。「香港是個特別的地方,亦是這個世界的主要戰場之一。而為了讓她能夠繼續擁有自由,我們試圖反擊,可是『虛假的希望』是厲害的病毒,我們死傷慘重。」
她說「我們」,那就會有「他們」。「妳們的敵人到底是誰?如果我的工作就是散播『虛假的希望』這種病毒,那我到底為誰工作?艾米莉又是什麼人?」
說到這裡,她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沉重的氣息襲來,百感交集印在了她的臉上。她凝望眼前的世界核心,唇瓣在發抖,卻又很快地回復堅定。轉身,離開,她回頭走去,同時道:「跟我來。我們不能夠在核心面前做這種事。」
「這種事?」
「要完全殺死一頭外星人,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和空間。」
我呆住,為聽見的詞彙感到驚訝:「外……星人?」
優叔冷漠地拖着艾米莉的身體跟隨離開,貝莉則聳肩,以肢體動作示意我必須跟上,臉上的表情掛着「大驚小怪」。
我經過石門,石門隨之關閉。回頭一看,瞥見門上有一個像極「6」字的紋理,它的意思立時印在心底:被打破的循環。

本故事全文已在Penana公開,會陸續在方格子中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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