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鎖幽冥 第八章 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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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妖、火妖和樹妖正在襲擊遊民們,這些遊民都是他們四處蒐羅而來。紅蓮與夜魔在一旁像是看戲般,看著眾妖擊殺遊民後吸取他們的魂魄來增進自身法力。
「主人,要不是擊殺凡人吸取魂魄來增進自身法力的方式太慢,我還真想也下去殺幾個凡人來試試身手。」紅蓮聞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之氣,總覺得牙口間有些騷動之感。
「想殺就殺,何必忍著。」夜魔看了紅蓮一眼,「凡人多如牛毛,真吃完了再抓便是。」
「這幾個還是留給他們享用吧。」紅蓮望著水火樹妖,要召集這幾個妖在身邊使喚,必然得給他們一些好處,為了餵飽妖怪們,紅蓮與夜魔決定讓他們擊殺遊民後,吸走魂魄以增加法力。
「紅蓮,前幾日我讓你去趟荒澤大地,將我的指令傳送過去給魔將們,可曾完成?」
紅蓮點點頭,「魔將們接到號召指令後都十分振奮開心,就等主人一聲令下,便要從荒澤大地傾巢而出。到時候,什麼青華帝君、三清道祖,通通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哼,要不是青華帝君阻擾,上回早就順利取得芙蓉的元神內力。」夜魔瞇起雙眼透出貪婪之息,「只要取得元神內力,她那數千年的修為就盡為我所用。有了這數千年修為後,我的法力大增,這三界之間就無人是我的對手」
「主人,我們已經知道芙蓉仙子在凡間的住處,取得元神內力也只是須臾之間的事情而已。」紅蓮大膽提議著,「屬下有一計策,不妨就獻給主人一用。」
「噢。」夜魔望著紅蓮,「說說看。」
紅蓮壓低聲音對夜魔獻策,只見夜魔眼神中充滿亮光,看來似乎十分滿意。
等紅蓮獻策語畢,夜魔得意大笑。
「哈哈哈。」夜魔握緊拳頭後拿定主意,「好,就按妳說的這麼去辦,這一次必定能取得她的元神內力。」
紅蓮與夜魔看著妖怪們擊殺遊民,聽著遊民受擊後的哀號聲,竟讓他們覺得暢快無比。
陰景天宮
通判被青華帝君叫來,說是要查個凡人的生死之數。
「帝君,這趙大程有八十年的陽壽,因他上一世是樂善好施的鄉紳,所以這一世生在醫師世家,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自小成長環境優渥,也被培養成醫師。」通判翻了下一頁後繼續說道:「只是,從四十歲這年起,他因為升上科主任後,這幾年裡面已經利用職權染指了幾位學生。」
「然後呢?」青華帝君打斷了通判,「難道犯了淫邪之事,沒有折損他的陰德嗎?」
「呃,」通判望著青華帝君,「損是必然有損,但也只是折了五年陽壽。」
「這麼輕微。」青華帝君搶過通判手上的生死簿翻看著,還邊說:「這種禽獸還配活這麼長壽嗎?」
通判首次被青華帝君搶走生死簿,倒讓他有些矇了。
青華帝君闔上生死簿然後丟還給通判,然後交代著:「通判,如若他陽壽盡了,進了陰司地府,可要對他犯淫邪一事好好審判。」
「這是一定的。」通判點點頭。
「好好記下。」青華帝君理理衣衫,只要想起那日他那副嘴臉,真是噁心。
「是是是。」通判趕緊拿出筆在趙大程那頁註記著,此時通判心想近來青華帝君已是第三次過問凡人生死命數,回顧以往帝君未曾如此做過,究竟是何事讓帝君改變了?
而白無常行色匆匆步入殿內,他行到青華帝君面前雙手作揖。
「帝君,屬下有事秉告。」
「嗯。」青華帝君望著白無常,「見你這般風疾火燎地,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稟帝君,有妖物在撲殺凡人。」白無常拱手回答:「前幾日有陰差來報,在山區發現了好幾十具屍體,但是魂魄都不知所蹤。屬下已經查過,那些人的陽壽尚未終結,且從現場情況看來應該是被妖物所擊殺。」
青華帝君微微皺眉,要說到妖物,現如今妖物之首就只有夜魔了。
「帝君,想來應該是夜魔那行人所為。」白無常一語道破,「但是以他的道行,區區凡人魂魄對他的法力增進只是牛毛而已。」
「也許不是他取走魂魄。」青華帝君想了想,凡人魂魄對增進妖物法力的功效不大,對已有深厚功力的夜魔不過是杯水車薪。但若是些小妖倒是很大的誘惑,假如這樣就麻煩了,恐怕未來只會有更多的凡人受害。
「帝君擔心夜魔正在招兵買馬?」白無常體悟出青華帝君的擔憂。
「嗯。」青華帝君點點頭。
白無常直接說出事情重點,「那就壞了,依照這種速度,要滿足那些妖物的胃口,恐怕要殺更多人了。」
「得快點找出這班傢伙,不然又要犧牲不少凡間無辜之人。」青華帝君望向通判與白無常,「你們讓陰差們四處搜尋,要盡快找出夜魔等人的蹤跡。」
「是。」白無常與通判晗首領命。
同時他也擔心芙蓉的安危,該不該找機會讓她趕緊搬家?青華帝君擔心夜魔會直接找上沈家,擄走芙蓉。幸好近來他離開沈家前不只給芙蓉下咒保平安,另外也在沈家外圍設下結界讓妖物無法侵擾之。
這都只是治標而已,根本還是得趕緊逮住夜魔。
沈家
芙蓉拿起包包準備出門上班,而沈大樹正在廚房給她做早餐。
「爺爺,你還沒出門呀?」芙蓉到餐桌前,「你昨天不是說要跟福伯他們去宜蘭玩三天嗎?」
「集合時間還沒到呢?看妳還沒起來就想給妳做個三明治帶著去上班。」
芙蓉四處張望,怎麼沒看到唐晉。
樹伯似有讀心術般說出芙蓉心裡問題的答案,「唐晉一大清早就出門了,說是要去南部出差,要三天才回來。」
「噢。」芙蓉點點頭,也是三天呀。
「這幾天就妳一個人在家,自己小心門戶。下班以後也別亂跑,趕緊回家休息。」
樹伯把三明治裝在盒子裡面地給她,還繼續交代著:「最近有很多失蹤人口,世道不太平,妳一個女孩子家要多注意自身安危。」
「知道了。」芙蓉望著沈大樹,「爺爺,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你平常出門好幾天也沒這麼仔細交代。」
「還不是最近附近不太平嘛。」沈大樹拍拍她的肩膀,「妳一個女孩子家,長得如花似玉地,我當然擔心。」
「不怕不怕,我不是在練拳嗎?要是真有人想靠近我,我就給他好看。」
那是人,妳還對付得了,要是夜魔就不是幾拳可以打倒的。沈大樹不放心地繼續交代,「要是他拿刀呢?還是拿槍之類的,妳那幾下三腳貓功夫,我看是不靠譜的。」沈大樹想了想,依舊不放心。
「還是我跟福伯說說,這次出遊我就不去了。」
「去去去,要去。」芙蓉趕緊讓他打消這念頭,「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大不了我下班就回家歇息,甚麼地方都不去,行了吧。」
沈大樹猶豫了一下,沒有回話。
「我還天天跟你打電話報平安,可以了吧。」芙蓉加碼保證自己會更加注意。
「好吧。」見芙蓉如此打包票,沈大樹也只能答應。
「好了我得走了,不然上班要遲到了。爺爺拜拜。」芙蓉揹起包包直接出門。
沈大樹望著芙蓉離去的身影,想起今日一早青華帝君的交代。
夜魔正在四處招兵買馬,且讓手下四處擊殺凡人,帝君擔心夜魔會找上門來擄走芙蓉,所以在沈家四周佈下結界,讓魔物無法侵擾。
「但願帝君他們能趕緊逮住夜魔那行人,不然這麼擔驚受怕,也是挺煩人的。」沈大樹也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門去玩樂。
青華帝君領著黑白無常與一群鬼差們來到烏山頂,剛剛鬼差到地府回報,紅蓮領著幾名妖怪抓了一群遊民到山頂上。
青華帝君研判夜魔一行人應該躲在烏山頂,這次是決一死戰的時刻。青華帝君乘著坐騎九頭獅子在隊伍最前方,而黑白無常跟在他的身側。
不遠的前方傳來陣陣哀嚎聲,紅蓮與妖物們正在擊殺凡人。
「白無常,你與黑無常先過去阻止他們殺人,本座隨後就到。」青華帝君望望四周感應著夜魔的氣息,不知怎麼他總覺得整個烏山的氣場內沒有夜魔的身影。
「帝君,屬下領命。」黑白無常領命後先行迎戰。
通判好奇問曰:「帝君,那我們在這裡等候嗎?黑白無常他們能對付得了夜魔嗎?」
「本座覺得有點怪異。」青華帝君告訴通判自己的感應,「夜魔並不在這裡。」
通判轉頭望向遠方,黑白無常已經與紅蓮那些人打鬥起來。
「我們過去幫忙。」青華帝君拍拍九頭獅子的頸項,須臾間來到打鬥現場。
只見黑白無常與紅蓮纏鬥,而鬼差們正與其他妖物們打鬥著。
「夜魔呢?怎麼不見他的蹤影?」通判四處張望。
「糟了。」青華帝君意會到也許今天這一戰是夜魔故意安排,「調虎離山。」他跳下坐騎然後拍拍九頭獅子說道:「快,速去沈家,本座隨後就到。」
九頭獅子低吼一聲後急速往沈家方向奔去。
青華帝君跳向黑無常身邊,對著紅蓮喊道:「大膽妖怪,居然擊殺無辜凡人,妳可知這是犯天條的。」
紅蓮見到來人隨即哼聲說道:「原來是青華帝君,既然我敢作就不怕犯天條,何況等天魔出世那日,你所謂的天條也無法約束我等了吧。」
「好大的口氣。」白無常望著紅蓮,「怕是你等不到那日了。帝君,莫與此等妖物多言,讓屬下收了她便是。」語畢白無常衝上前語紅蓮打鬥起來。
此時,青華帝君感應到沈家所設之結界有異常。
「不好。」他轉頭對黑無常說:「這邊先交給你們,我得去沈家看看。」
「是。」黑無常領命,只見青華帝君翩然飛起,直往沈家方向而去。
沈芙蓉正在房裡打著離職信,既然在醫院無法參加總醫師資格考試,那麼就另覓出路吧。此時,窗外一個人影飄過,芙蓉抬頭並沒有看見什麼。
她不以為意繼續打著電腦。
『芙蓉……』
芙蓉停下動作,剛剛是誰在叫她?
『芙蓉……我是真真……』
是女子的聲音,而且聽起來好耳熟。
芙蓉停下動作走到窗邊,她掀起窗簾往外面看,有個女子就站在樓下大門口。
『芙蓉……我是真真……』
芙蓉覺得自己的毛髮都豎了起來,真真?所以她是鬼?
她向來不信這些,但是那女子的身影真的和真真很像。她望著窗外那女子,想起真真頭七那日,她父母和弟弟都夢見了真真,就只有自己沒有夢到她。
「是真真!難道真真要來跟我道別。」芙蓉轉身走出自己的房門,然後開門走了出去,來到庭院前,門口那女子身穿斗篷正往自己方向望著。可惜夜色昏暗,就著路燈芙蓉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臉面。
「真真?」芙蓉試探著問:「真真,是妳嗎?」
『芙蓉……』
『芙蓉……我是真真……』
芙蓉走到門口,心情驚喜地伸出手想去觸摸那女子,「真真,真的是妳。」
突然那女子身手抓住了芙蓉的手腕。
「真真!」芙蓉驚覺不對,急忙想縮手,卻被往門外拉。
女子頭上的斗篷掉落,她望著芙蓉笑著說:「芙蓉,我們又見面了。」
夜魔現出真面目,然後就著芙蓉被拉出結界的手腕,輕輕劃開了青華帝君所設之結界。
芙蓉奮力拉回自己的手,只見她跌坐在庭園中,而結界破損閃出紅光往天際射去。此舉乃是通知青華帝君結界已損,芙蓉安危正在旦夕。
夜魔不以為意,他走入庭園,眼前的芙蓉並無半絲法力,殺了她後取走水靈珠只是須於間的事情而已。
「你是誰?你是鬼嗎?為什麼要假扮真真?」芙蓉趕忙起身驚恐地望著夜魔,「你到我家來做甚麼?」
「做甚麼?」夜魔哼了一聲,「我是來尋仇的。」
尋仇?芙蓉一臉疑問望著夜魔,似乎在問仇從何來?
「你跟我之間的仇可要從千年前算起。」
千年?芙蓉更是聽不懂了,眼前這個人說的話,怎麼那麼奇怪。
夜魔往芙蓉面前走去,只是幾步瞬間便上前掐住芙蓉的頸項。
「芙蓉仙子,如今妳身為凡人,已經把那些前塵往事都拋於腦後了嗎?」夜魔猙獰著臉面問道:「妳之前那一劍的痛,我尚未還給妳,不如我們今天就把帳好好清一清。」
芙蓉握住了夜魔的雙手,不解問道:「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今年二十八歲,千年前還不知道在那裡,哪裡能跟你結仇呢。」
夜魔呵呵乾笑兩聲,「妳記不清了,我可是歷歷在目。」夜魔用力掐著芙蓉的頸項,「你居然想用忘記二字來逃脫當時的罪名,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我今天就殺了妳,取走水靈珠,給妳個痛快。」夜魔緊縮手部力道,芙蓉感受到窒息不適,只見她用手拼命攻擊夜魔的身體,卻是徒勞無功。
此時,一道綠光急像夜魔側面,驚得他鬆開手,芙蓉被夜魔甩到一旁。
「夜魔,你欺負已為凡人的芙蓉,真是丟臉。」沈大樹跳了下來,他立於芙蓉身前護衛著她。
「爺爺。」芙蓉趕緊爬起來,她著急地問著:「你認識他嗎?」
「不值一說。」沈大樹拿出登山杖後交代著芙蓉,「等等妳趕緊進屋去,把門鎖好,無論外面有多大聲響都不許出來。」
「爺爺,我去報警。」芙蓉不明白眼前面對的是妖怪,竟然還想請警察來幫忙。
「妳進去躲好便是,別浪費功夫,快去。」沈大樹催促芙蓉進屋,然後自己持著登山杖上前與夜魔拼戰起來。
沈大樹也是道行頗深的樹仙,他手中的登山杖在幾個招術後現出原形,原來是他長年使用的樹拐杖。
夜魔與樹伯纏鬥著,芙蓉躲在窗後偷看,她不放心爺爺獨自作戰,但是拿起電話發現沒有聲響,而手機也沒有訊號。
「怎麼這樣,怎麼會沒有訊號。」芙蓉拿著手機不停按著,卻都沒有動靜。此時的沈家彷彿處在一座孤島,根本無法向外求援。
芙蓉手不停抖著,腦中一片混亂,怎麼辦?怎麼辦?爺爺能對付得了那個人嗎?不對,那是人嗎?還是鬼?
碰得一聲,大門被撞開,而沈大樹被打飛進來。
「爺爺。」芙蓉正想跑過去看看沈大樹,卻被追進來的夜魔從後方勒住脖子。
「芙蓉…….」沈大樹望著被夜魔制伏住的芙蓉,口吐鮮血後暈了過去。
「爺爺!」芙蓉沒法掙脫開夜魔的手,著急地想跑卻被夜魔舉起身子。
芙蓉覺得腳騰空踩不到地面,加上脖子被勒住,窒息感瞬間襲來。
夜魔得意大笑說道:「芙蓉仙子,想必妳還未體驗過死亡的感覺吧,等我打開妳的封印、取走元神內丹後,再讓妳慢慢感受死亡的感覺。」夜魔高舉另一隻手往芙蓉後腦門上拍。
「啊。」芙蓉覺得腦後一陣熱流竄過,似乎有股力量要從腦後穿過。
爾後,一陣紅光自芙蓉頸項後方彈射而出,夜魔以掌心承接紅光。跟著一顆閃閃發光的珠子從芙蓉腦後飛了出來。只見珠子直直往夜魔臉上撲去,他想伸手去抓,珠子卻靈活地閃過。
此時紅光消失,芙蓉也暈了過去,夜魔手一鬆拋下芙蓉,急著去追那顆珠子。
而芙蓉倒臥在地,只見一條條粉紅光束自她頸項後方慢慢散出,像是元氣四散般,逐漸地芙蓉的四肢顯出透明狀。
夜魔在屋子裡面追逐著那顆珠子,沒一會兒工夫就把珠子握在手裡。
「哈哈哈。」夜魔滿意大笑著,「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呀。」他望向倒臥在地的芙蓉,那持續四散的光束正意味著失去元神內丹的她,轉眼間即將灰飛煙滅。
「想不到女媧娘娘會動用水靈珠收藏妳的內力,」夜魔認出手中的珠子乃是女媧手中的聖物五靈珠之一:水靈珠。
「今日不只得到妳的千年法力,居然還意外獲得水靈珠。」夜魔滿意又開心地大笑,跟著走到芙蓉身邊有點惋惜地說:「再一刻鐘後,待妳元神四散,芙蓉仙子就灰飛煙滅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夜魔將水靈珠收入懷裡,然後心底浮現壞主意,「還是我助妳一臂之力,讓妳早點解脫呢?」
夜魔舉起手,打算立刻打散芙蓉的元神,此刻一陣獅吼聲傳來。
夜魔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九頭獅子自窗外飛入,把夜魔撞開。
「九頭獅子!壞了!」夜魔知道九頭獅子乃青華帝君之坐騎,也意味著青華帝君也在路上了。
此地不宜久留,反正芙蓉失了元神內丹,就算是天上的大羅神仙們也沒法救她。
「永別了,芙蓉仙子。哈哈哈哈哈哈。」夜魔轉身往窗外飛去,瞬間失了蹤影。
九頭獅子望著倒臥在地的芙蓉,似乎想推醒她,此時沈大樹悠悠轉醒。他發現芙蓉暈了過去,他掙扎起身過去查看,「天哪,芙蓉妳的封印!」沈大樹抱起芙蓉,發現粉紅光束持續逸散著,「糟了,芙蓉封印已開而的內丹卻失,眼下她的元神四逸。」沈大樹明白芙蓉正命在旦夕,他望向九頭獅子懇求道:「九頭獅子,你可否趕緊去追夜魔,芙蓉的內丹在水靈珠裡面,水靈珠被夜魔取走,要救芙蓉得趕緊把水靈珠搶回來。」
九頭獅子聞言後聰穎點點頭,跟著就趕緊從窗戶一躍飛身追去。
沈大樹望著芙蓉,發現她的四肢透明,而且體溫漸失。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沈大樹抱緊芙蓉哭喊著說:「芙蓉呀,妳不能死呀。」
沈大樹乃是樹仙,數千年前芙蓉尚未修練成仙,那時仍是芙蓉花依偎在樹下。他們一同修練、並以爺孫相稱,芙蓉對樹仙尊敬且頗為照護。
也是因為這份情誼,樹仙才會隨著芙蓉下凡歷劫。
「芙蓉,妳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妳可不能就這麼走了。」沈大樹抱著她,回憶起過往相處的時光,然後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能讓妳活下去,我老樹仙犧牲自己也沒關係。」沈大樹把芙蓉放下來,跟著盤腿打坐,運息內力後慢慢地讓自己的內丹從腦後飛出。
沈大樹身手抓住那顆閃著綠色光芒的內丹,然後放入芙蓉的口中。
「芙蓉,爺爺能幫妳做的也只有這樣了,爺爺把內丹給妳,讓妳續命。」沈大樹望著芙蓉,果真原本四散的粉紅光束停了下來。
「老人家,我來晚了。」青華帝君從空而降,他落到沈大樹他們兩人中間,他望向昏迷不醒的芙蓉,「芙蓉她?」
「芙蓉的封印被夜魔打開。」沈大樹望著青華帝君悲切地說:「封印芙蓉內力的水靈珠被奪走了,九頭獅子已經去追夜魔。」只見沈大樹硬撐著一口氣,把話說完,「剛剛芙蓉的元神四散,眼看就要灰飛煙滅,情急之下我把自己的內丹給了她。」
「老人家……」青華帝君蹲下來抱起芙蓉,雖然她有樹仙的內丹維持著一口氣,但是四肢依舊冰冷。
「帝君,懇請你趕緊帶芙蓉回去天界,眼下得趕緊穩住她的元神,否則就算我給她內丹也無法助她度過難關。」沈大樹催促青華帝君回去天界找其他救兵。
「可是你……」青華帝君猶豫望著沈大樹,「你把內丹給了芙蓉,那你……」
「沒關係,救芙蓉要緊。」沈大樹望著自己逐漸透明的肢體,苦笑說道:「如果此劫註定只能一個人活,那就讓芙蓉活吧。我就快一萬歲了,也活得夠久。」沈大樹看著青華帝君,「帝君,他日若芙容問起我,就說我過膩天宮平淡的日子,四處雲遊去了。」
「老人家……」青華帝君明白此刻若是帶著芙蓉離去,獨留沈大樹在此,他只有死路一條。
沈大樹悲戚怒吼著:「帝君,不要遲疑了,芙蓉能活與否就在這片刻時間內決定。」
青華帝君抱起芙蓉,跟著與沈大樹道別:「老人家,我必不負所托。珍重。」跟著轉頭踏雲而去。
沈大樹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躺在地板上,感覺四肢沒有力氣,精力也逐漸散去。「一萬年呀,老夫也活得夠久了。看著這繁華的世界,能陪芙蓉來凡間走一遭,也不枉此生呀。」沈大樹形體逐漸透明,他哈哈大笑起來,在笑聲中化為虛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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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厚照起得比雞早,興沖沖跑進連城墨的院子,對著他的房門就是一陣猛敲: 「傅成勛!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快起來!」 「唉~」正在屋裡看書的連城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還是別把冰冰許給他好了,耳根就沒有清靜的時候。 「傅成勛!你快開……」朱厚照敲到一半,房門突然大開,他下意識退了一步。 「你怎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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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二下的五月,我因為成績和各種事情累積了壓力,想找個人談談,於是我和他就這麼聊起來了。 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開始,我們就互相喜歡而且心照不宣。 「如果我說我現在還喜歡妳,我們還有機會嗎?」 於是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然而在家庭、大考、疫情等種種因素之下,我們根本見不到面。 上了高中,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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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頭,雖然無法永遠留在你身邊,但願你永遠平安喜樂,有朋友、有兄弟、有忠誠、有人愛,再也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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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大師神馬克所有的診療經驗中,他最難以忘懷的是這一件。 神馬克的診間有上萬張唱片收藏。他喜歡在看診時,播放適合的音樂。他認為音樂有助於放鬆人們的心情。 今天這對求診的伴侶是音樂家。一個拉小提琴,一個彈鋼琴。 他們已經琴瑟不合鳴很久了。 他們一走進診間就想離開了。 他們很生氣。 「不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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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第二部分我們持續討論美國總統大選如何佈局, 以及選前一週到年底的操作策略建議 分析兩位候選人政策利多/ 利空的板塊和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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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團長的能力是死亡筆記本? 🤔為什麼像是死亡筆記本呢? 🤨作者巧思-讓妮翁死亡合理的幾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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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訴我 愛情像一把鎖~」 這首蔡琴的老歌,始終令我感到費解。 愛怎麼會是一把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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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鎖、兩把鎖、三把鎖⋯⋯ 美麗的鎖,也是憂愁的鎖 愛戀的鎖,也是貪心的鎖 但你鎖不了鐵塔和別人,只牢牢地鎖了自己 好不容易解開一把,又鎖了一把 短暫又漫長的一生啊 你心裡能有少鎖? 你還想要多少鎖? 多此一說:對鐵塔的愛戀象徵了我對美好事物的迷戀,有時是一種享受,有時也是一種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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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只屬於我們的祕密默契 Feelings, a secret understanding that only belongs to us 感情、私たちだけの秘密の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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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話旅遊資訊 首爾塔嘅「愛情鎖」係一個浪漫傳說。據說,情侶係塔上放一把鎖,然後把鎖鎖喺圍欄上,象徵住佢哋嘅愛情會永遠鎖住。而鎖上通常都會刻上情侶嘅名字同埋日期。呢個傳統吸引咗無數情侶嚟到首爾塔,留下佢哋嘅愛情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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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沉浸在情傷中無法自拔嗎? 是否有個聲音在心底喃喃自語著,自己已無法再好好愛上一回? 希望本篇文字能夠幫助具有該項困擾的讀者,重新檢視自己的感情與情緒狀態,慢慢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進步,重建更為健康與正向的感情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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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厚照起得比雞早,興沖沖跑進連城墨的院子,對著他的房門就是一陣猛敲: 「傅成勛!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快起來!」 「唉~」正在屋裡看書的連城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還是別把冰冰許給他好了,耳根就沒有清靜的時候。 「傅成勛!你快開……」朱厚照敲到一半,房門突然大開,他下意識退了一步。 「你怎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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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二下的五月,我因為成績和各種事情累積了壓力,想找個人談談,於是我和他就這麼聊起來了。 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開始,我們就互相喜歡而且心照不宣。 「如果我說我現在還喜歡妳,我們還有機會嗎?」 於是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然而在家庭、大考、疫情等種種因素之下,我們根本見不到面。 上了高中,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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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頭,雖然無法永遠留在你身邊,但願你永遠平安喜樂,有朋友、有兄弟、有忠誠、有人愛,再也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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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大師神馬克所有的診療經驗中,他最難以忘懷的是這一件。 神馬克的診間有上萬張唱片收藏。他喜歡在看診時,播放適合的音樂。他認為音樂有助於放鬆人們的心情。 今天這對求診的伴侶是音樂家。一個拉小提琴,一個彈鋼琴。 他們已經琴瑟不合鳴很久了。 他們一走進診間就想離開了。 他們很生氣。 「不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