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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蘭戰爭簡史 - 考文垂號之死(下)

2021/08/15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5月25日,考文垂號和闊劍號轉移到佩布爾島島西北方向的政府島(Government Island)以北7.5英里外,新的巡邏線為東西向,長10英里,在舊巡邏線以西30英里外,闊劍號保持在考文垂號1000碼的距離內以方便掩護。這一天是阿根廷國慶日,英軍預想到阿根廷將會在這一天加大空襲力道,這份推斷經由考文垂號對阿根廷軍通訊的監聽而得到證實 - 事實上,他們要做的不僅是對聖卡洛斯灣持續空襲,更將考文垂號視為巨大障礙決定將其剷除。
當天第一波空襲就是衝著考文垂號而來,阿根廷為這次空襲準備了4架天鷹和2架C-130,其中1架C-130負責為天鷹加油,另一架負責定位目標和指示,這架C-130將會保持在足夠高的高度和距離外避免英軍的攔截。當地時間0830時,這批天鷹在西福克蘭島以西的海上集結準備穿過西福克蘭島準備發動空襲,然而阿根廷空軍太晚降低高度了。闊劍號首先捕捉到其中2架通過陸地上空的攻擊機並通過數據鏈將資料共享到考文垂號,隨即考文垂號的992型雷達也成功捕捉到一個單一訊號接觸,軸向是130度,距離52英里。考文垂號隨後以間歇性的追蹤這個目標,直到距離縮短到30英里後被909型火控雷達取得鎖定。
然而考文垂號決定轉向,這會讓目標進入交戰盲區。這是因為哈特戴克根據闊劍號此前的搜索結果斷定這不是單一一個目標,很可能是992型雷達無法區分兩架緊密編隊飛行的天鷹導致這兩架飛機顯示為單一目標,根據5月9日一次失敗教戰經驗表明在這種情況下倉促交戰很可能導致敵機編隊提前注意到危險而分散,此時42型驅逐艦作戰系統將會被突然一分為二的目標迷惑無法決定交戰順序,從而導致攔截無法進行。於是哈特戴克決定等目標更近再發射。
考文垂號耐心地等天鷹慢慢接近,最後這兩架天鷹從15英里外一路從考文垂號艦艏通過,考文垂號隨即發射2枚海標。第一枚將其中1架毫無反應時間的天鷹擊落,第二枚則落空,疑似命中佩布爾島以北的一處礁石,雖然另一架生還且英軍似乎沒有察覺另外2架天鷹的存在,但失去領隊的剩餘阿根廷飛行員還是決定放棄攻擊。交戰很順利,但考文垂號截獲了阿根廷飛行員的通話,他回報考文垂號在佩布爾島以北,位置已經暴露。
阿根廷第二波空襲針對的是聖卡洛斯灣。這批攻擊機最初由4架天鷹組成,但其中2架因機械問題返航。雖然這批天鷹進攻路線是從西福克蘭島北部突入,理當該進入考文垂號攻擊範圍,不過由於飛行高度足夠低,佩布爾島因而阻擋在考文垂號和天鷹之間阻止考文垂號發現他們。
4架天鷹空襲聖卡洛斯灣後立即遭到亞爾茅斯號的機砲、海貓飛彈,以及岸基的短劍(Rapier)式短程地對空飛彈打擊,其中1架被擊落,且投放的炸彈全數未能命中。其中一架天鷹選擇走南邊航線,但另一架天鷹燃料不足,決定爬高高度後走離加油機更近的北端航線。
大約1130時,在海峽巡邏的友軍回報有敵機的活動,隨後闊劍號也取得追蹤。該目標就是那架天鷹,距離在44英里外,隨後通過闊劍號分享的數據考文垂號的992型雷達成功在36英里距離上取得接觸。在目標接近到33英里外時909型雷達也取得接觸,雖然隨後因為目標回波被佩布爾島的反射訊號掩蓋而讓992型雷達失去追蹤,但909型雷達並未脫鎖。考文垂號在目標離開海岸線後發射1枚海標將天鷹擊毀。
考文垂號之所以不願召喚巡邏中的海鷂式進行攔截,是因為海鷂抵達需要時間,而且友軍和敵軍同時出現的話考文垂號和闊劍號會很難識別目標進行防空作戰,同時海鷂的速度不夠快、受限航母距離與有限的航程,能在福克蘭島上空執勤的時間非常短(約10分鐘),雷達下視能力和濾波能力也很低,不適合搜索低空目標。同時由於海標在幾次交戰中表現還算穩定,多少讓哈特戴克拾回了信心,因此哈特戴克此時更傾向靠軍艦本身的防空武器進行攔截。
心有不甘的阿根廷軍決定在下午再度對考文垂號發動空襲。這一次他們準備了6架天鷹,然而其中2架由於故障沒能參與。這批天鷹的出場不順利,但不僅同樣得到C-130的目標方位指引,還得到人類最原始的觀察設備支援:肉眼。當時阿根廷在佩布爾島有一座簡易機場,可用於起降螺旋槳飛機,但這個機場的所有飛機在被SAS滲透後摧毀了,其中一名失去飛機而無事可做的飛行員帶著望遠鏡在島上的高地查看周圍,而他正好能看到考文垂號和闊劍號,於是聯繫上了斯坦利航空管制中心,配合C-130為天鷹提供指引。在兩者的幫助下4架天鷹保持電磁靜默的同時,分成兩組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準確接近考文垂號。
當天鷹飛往高空進行空中加油時,英軍遠程搜索雷達迅速將其捕捉,但對方遠在海標射程外,雖然英軍也試圖派遣海鷂進行攔截,但天鷹很快飛到低空借助地貌掩護從而讓英軍失去接觸。
天鷹先是一路低空飛過西福克蘭島南部海岸線,一路接近福克蘭海峽南端入口,擺出攻擊灘頭的姿態。然而當灘頭英軍發現天鷹的接近並嚴陣以待時,這批天鷹又轉向進入西福克蘭島內陸上空往佩布爾島的方向衝刺。
而考文垂號先是在1340時截獲阿根廷軍通訊得知有敵機在福克蘭群島上空活動,隨後965型雷達在1345時捕捉到160英里外270度軸向上的訊號,不過這時的天鷹還在加油,考文垂號的雷達接觸保持到1355時,距離為90英哩。在1400時兩艦都進入作戰狀態,以8節速度和90度軸向航行。此時一個有利條件是新一波執行CAP任務的海鷂正好抵達,而考文垂號也保持對他們的控制。
闊劍號的967型雷達首先追蹤到2組間距10英里以080度軸向飛往佩布爾島西南方向的天鷹,並共享給考文垂號,哈特戴克決定和昨日一樣在更近的距離上進行偷襲。至於海鷂,雖然他們也試圖攔截,但考文垂號判斷海鷂無法在第一組敵機進入闊劍號交戰範圍前抵達,硬要追擊反而可能干擾闊劍號的防空作戰,因此讓海鷂暫時放棄追擊在外圍等候。
考文垂號也在嘗試追蹤目標,但992型雷達在近岸環境效能不如闊劍號的967型雷達可靠,只追蹤到10英里外已經飛離西福克蘭島陸地的第一組天鷹。這一組天鷹飛到佩布爾島以北後在離海面僅20英呎高度衝刺,首席武器官建議哈特戴克右轉,這會給予海標更好的射擊角度,而哈特戴克聽從建議,於是下令加速至15節並右轉140度,然而909型雷達始終沒能取得鎖定,可能是因為992型雷達提供的目標指示方位不夠精確,而909型雷達只是火控雷達,波束很窄,但也可能是敵機高度過低,海面雜波干擾了鎖定。
闊劍號也準備交戰,雖然雷達建立鎖定,但卻把緊密編隊狀態的天鷹識別為單一目標;而當天鷹更加接近而被重新識別為兩架不同目標後,火控系統又產生了混亂以至於直接當機,交戰狀態的海狼發射器也回復到裝填姿態。闊劍號首席作戰官趕緊呼叫操作手重啟系統並進行手動控制交戰 - 但這需要時間。
考文垂號隨後準備以艦砲迎擊,觀察哨在天鷹距離僅8英里時發現他們,4.5英吋主砲隨後在6000英尺距離上開始開火,隨後是20毫米機炮與艦上所有的單兵武器。雖然這種缺乏雷達與精密射控輔助引導的傳統防空砲火很難直接擊落一架噴射攻擊機,但英軍通過之前的戰鬥確認即便無法擊落,佈置在超低空飛行的敵機面前的火網也會起到干擾與嚇阻的作用,從而大幅減低投彈命中率。
考文垂號的火網起到了作用,第一組天鷹中途轉向並盯上僅有一門40毫米波佛斯機炮和少量機槍的闊劍號,而闊劍號的海狼此刻卻還未進入可作戰狀態;而考文垂號的909型火控雷達雖然在此時也成功鎖定,但天鷹距離僅有約4.5-5英里,對於海標而言這距離又太短難以命中(半主動導引飛彈升空後需要先飛入照明雷達波束內才能接受制導)。很快的天鷹先是把一輪機砲砲彈灑向闊劍號,隨後是4枚1000磅炸彈,一枚投得過早,二枚過晚投放,從艦橋上方以幾英尺之差飛過並砸向海面,最後一枚雖然投的過早而先是砸入水面,但卻又彈起並狠狠砸進闊劍號右舷後方的水線上方5英尺處,這一枚炸彈直接穿過直升機甲板並砸壞了一架大山貓直升機,最後又從左舷落入海底,並未引爆。
闊劍號受損的甲板和反潛直升機。
對考文垂號而言危機還未過去,先前闊劍號回報有兩組敵機,但他們只看到一組,另一組在哪裡?何時會發動攻擊?而考文垂號的雷達很難鎖定敵人,本該在這種情況下互補提供近距離保護的闊劍號不僅受損,海狼飛彈也尚未恢復運作。
在闊劍號中彈後約90秒,第二組天鷹被992型雷達捕捉到了,他們此時正在佩布爾島東北方海面上空,航線原本是偏向東北,但隨後又轉向西北直奔兩艘英軍軍艦而來。雖然992型雷達看到這波敵機了,但909型雷達遲遲無法建立鎖定。當海鷂再度靠近至只剩約4.5-5英里距離並準備交戰時,909型雷達又成功鎖定了,於是哈特戴克又讓海鷂保持距離。然而儘管海標成功發射,909型雷達卻疑似是被陸地誤導而改變鎖定對象,因此海標從天鷹約300-500米外錯過並擊中佩布爾島。
天鷹繼續向著考文垂號衝刺,哈特戴克下令右轉35度並來回切換前後方的909型雷達,試圖取得可靠鎖定。然而儘管天鷹距離考文垂號只剩8-10英里左右,992型雷達已經成功探測到目標。MK 8主砲也加入了射擊 - 然而主砲在發射3發砲彈後突然故障 - 這是因為艦員為了提供更好的遠距離識別能力而在右舷的暸望瞄準鏡上額外加裝一組雙筒望遠鏡,然而這個望遠鏡讓射控電腦得到錯誤的角度數據而無法正確對準目標。彷彿上帝認為情況還不夠糟糕,到最後連20毫米機炮也卡殼了。
此刻考文垂號的全部武器已經失能,只剩下水手的輕機槍和步槍仍在提供聊勝於無的嚇阻。闊劍號的作戰系統終於重啟成功,飛彈操作員立刻以低雷達截獲模式準備盡快迎擊,而火控雷達也成功鎖定了目標。
然而,飛彈沒有發射。
把時間倒回一點,當考文垂號開始右轉時,比爾.坎寧雖然收到考文垂號右轉的通知,但他卻不能理解哈特戴克的作法:根據標準作戰流程,面對攻擊機時雖然正面迎敵看似提供更小的面積,不過當對方高速投放炸彈時反而增加命中機率,因為低空高速投彈有很高橫向精度,但很容易因為錯判投放時機而導致過早或過晚投彈;然而當攻擊機正面對準艦艏時,軍艦的長度顯然給予了更高的容錯空間。而如果說是為了取得更好的射界,敵機航線和考文垂號航線角度近乎是90度,而海標有效交戰角度約有130-230度,在他看來不須特地轉向。
坎寧在猶豫和不解中未能立即做出相對應措施,以至於違反了戰前擬定的闊劍號跟隨考文垂號的原則。而艦橋的當值航行員(officer of the watch)在沒有收到作戰指揮室指令的情況下決定遵從原則也開始右轉 - 但顯然慢了一步。
其結果就是,當闊劍號的飛彈操作員終於鎖定目標準備開火時,考文垂號正好也阻擋在闊劍號射控雷達與天鷹之間,雷達立刻失去對天鷹的鎖定。考文垂號絕望的嘗試將信號燈對準飛行員嘗試讓他們致盲,但毫無用處。
天鷹先是將一輪30毫米機炮砲彈灑向了考文垂號,而闊劍號也遭到一些砲彈波及,隨後扔下4枚1000磅炸彈,其中3發命中。30毫米機炮穿透了考文垂號前方輔助機艙(FAMR) 和前方機艙 (FER),雖然柴油發電機仍在運作,但在FER也被炸彈命中損壞後,兩個艙室都被下令撤離;而當棄船且船隻傾斜後機砲破口加速了隔艙的進水與失能。
從闊劍號拍攝到的天鷹低空攻擊影像。
第一枚炸彈在艦身中部的轉換機艙(conversion machinery compartment)爆炸,將鄰近的電腦機艙摧毀並引燃大火,在該艙室的7人死亡,且爆炸也波及了作戰室;雖然火勢很快被控制,但殘留的高溫和濃煙導致附近的作戰室受到嚴重破壞。這一發炸彈就成功癱瘓考文垂號20毫米機炮以外所有的武器、通訊和傳感器。
第二枚炸彈雖然命中,但沒有引爆且很可能直接撞穿艦體落入海中。
第三枚炸彈命中左舷奧林帕斯燃氣輪機進氣道,並在水線高度上的左舷前輪機室引爆。這個輪機室立刻被癱瘓,前輪機室的5人陣亡,在爆炸波及區域的技術辦公室有1人,在上方餐廳也有5人死亡,更糟的是這5人是損管與急救小組。而且由於爆炸幾乎是在水線,不僅將左舷動力與供電設備癱瘓殆盡,也加速了進水。
考文垂號受損示意圖
天鷹之所以能準確將考文垂號輕易且高效率的癱瘓有兩個主要原因,其一是受限艦體空間,42型驅逐艦先天就有重要艙室過度集中的缺陷,比如艦橋下方有著相當於軍艦大腦的作戰室與電腦機房,兩者還緊鄰彼此;而動力與電力艙室也集中在艦體中部,一處受損而防水艙壁也被突破的話很容易一次性失去對脫離危險區域維修至關重要的動力,以及對損管至關重要的電力。
另一個原因則是,42型的隱患對阿根廷而言都是已知的。阿根廷在1970年代引進了兩艘42型驅逐艦海克力士號(ARA Hércules)和聖三位一體號(ARA Santísima Trinidad),這兩艘驅逐艦由於避戰而未在與英軍的對抗中發揮作用,但成為阿根廷研究42型優劣與缺陷的理想樣本。通過和這兩艘船的模擬對抗,阿根廷飛行員都很清楚42型驅逐艦的防空系統低空與近岸環境效能不佳,也很清楚艦橋下方的作戰室與電腦室是弱點。
燃燒中的考文垂號
雖然考文垂號從雪菲爾德號的損管經驗吸取了教訓,並進行過強化訓練,已經能夠在4分鐘內完成所有水密艙門的關閉程序,只是基於下層甲板人員逃生需要,哈特戴克允許打開一部分向上的艙門保障人員信心和士氣。同時哈特戴克也為每個船員配發並要求隨時攜帶防毒面具,以免因濃煙中窒息。艦艏損管單位在工程軍官羅伯.漢彌爾頓(Rob Hamilton)帶領下仍在沒有艦長和作戰室的指令指揮下嘗試搶救,但第一枚炸彈引發的濃煙和高溫,以及艦上多數設備的癱瘓;以及第三枚炸彈在下層製造的兇猛進水和動力喪失,讓損管小組難以開展任何工作,他們找不到一個安全區域設置臨時損管指揮部,也沒有和不同損管小組的通訊手段,更無法建立任何火災、煙霧與進水邊界控制損害的擴大。
戰前考文垂號就被包含沃德伍德在內的指揮官認為擁有首屈一指的訓練和進取心,即便開戰之初因為嚴格的電磁靜默要求而對防空訓練造成影響,考文垂號仍盡可能把握每一分時間進行訓練。然而考文垂號承受的損傷已經超過設計容許的程度,這艘船已經不可挽救。
艦艏損管小組派出兩人前往作戰室搶救傷員,兩人成功抵達,然而濃煙與傷員數量壓垮了兩人的判斷力,因此他們什麼都沒做就返回,第二次嘗試也是如此。指揮官要求他們回去,最低限度也要設置引導生還者自行脫離的照明設備,兩人終於照做了。根據哈特戴克的回憶,雖然他和其他作戰室人員最終不得不自行逃離作戰室,但這些照明引導設備在混亂與濃煙中起到很大作用,這讓他們得以脫離並跳海逃生。
最終棄船被開始了,儘管沒有人給出過指令,但訓練有素的船員都可看出這艘船不可挽救的事實。而戰前的訓練確實保障逃生過程井然有序且符合所有教條,加上當天天候尚可僅水溫偏低(攝氏7度),還有闊劍號提供的救助,90分鐘內所有跳海人員都被救起。扣掉直接死於爆炸的艦員,一共有276人逃出下沉中的考文垂號,274人生還,一位戰前招募的香港籍臨時工在逃跑過程中因為有心臟疾病而在低溫海水中因心率失常或冠狀動脈痙攣而死,另一人在爆炸中遭受嚴重腦震盪,雖然在移動到棄船點時仍可正常交流,同時也被警告要在跳船時注意船底穩定鰭,但他可能思考能力受到影響,因此仍撞上穩定鰭,在脖子受傷的同時可能也刺破救生衣,落海後再也沒上浮。
5月25日當天英軍付出慘重的代價,一次性損失了考文垂號和大西洋運輸者號,開戰時的3艘42型驅逐艦和2艘22型巡防艦全部非沉即傷(42型驅逐艦2艘沉沒1艘受損,2艘22型巡防艦受損),僅僅是因為42型驅逐艦埃克賽特號的抵達,以及命中闊劍號和格拉斯哥號的炸彈沒有引爆,才讓英軍艦隊防空戰力不至於直接歸零。
然而對阿根廷而言他們仍在不不斷喪失主動權 - 由於天候限制以及加油機數量不足,阿根廷的空襲時間與單一波次規模也存在侷限;而在他們忙於對付考文垂號時,也不得不減少對聖卡洛斯灣的空襲,最終英軍在灘頭得以相對不受干擾的持續積累向內陸推進的實力,數千噸物資、榴彈砲都已經上岸,灘頭的短劍式地對空飛彈也進入運作狀態可以提供比軍艦更可靠的灘頭防空,同時增援的軍艦也不斷趕來。相較之下,阿根廷空軍在5月25日之後人員、機體與零件都已經嚴重消耗,且天候也開始惡化,出勤能力大減,既難以持續對英軍水面艦艇進行攻擊,也無力阻止英軍在地面的深入。
資料來源:
Four weeks in May : the loss of HMS Coventry : a captain's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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